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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節 win the batte[下]

是一個光榮而艱鉅的任務,選擇你是因為我相信你的才能、你的機智,當然還有一運氣——弗魯豪夫沒有這些,全都是廢話;而且事實上,僅僅依靠他的大腦,指揮官還想不出諸如此類的言。但他看向阮福壽的眼神裡流露出了這樣一種情緒……安慰。

不過安慰只在指揮官的眼神裡佔了一部分位置,剩下的都是嚴厲的警告,明確的、毫無疑義的威脅:“如果你拒絕執行我的命令,我就立刻槍斃你。”

阮福壽機械的轉動他的腦袋,目光在僱傭兵身上慢慢掃過。他們看他的眼神與他們的指揮官毫無分別,一些僱傭兵還悄悄把槍口轉到他這邊,流露出一股顯而易見的惡意。

他的身體輕微的哆嗦了一下。“我已經犯了一個錯誤。”他開始後悔參加上一次執行救援任務時喊出“越南人不打越南人”的口號了,“現在似乎又要犯另外一個。”

但不管怎樣,他只能在胸前劃一個十字,從弗魯豪夫手中接過大門的鑰匙,然後離開佇列,慢慢走向正受到反抗份子猛烈衝擊的大門。

“準備!”指揮官喊到,僱傭兵都把他們的武器舉起來。

阮福壽還在慢慢走著。他希望這段路永遠也走不完,但實際上,它很快就要完了。大門已經近在咫尺,剛才還在撞擊大門的反抗份子也停止了。陸續把槍口對準了這個正在走過來地國民軍士兵——值得慶幸的是,他們很迷惑,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否則子彈早就把他吞沒了。

“上帝保佑。”阮福壽最後祈禱了一次,然後把雙手舉過頭並且大喊:“別開槍,兄弟們。別開槍。我是來投降的。”

反抗戰士都看著他,但都沒有話,只是把槍口稍微放低了一。於是他接著喊:“我有大門的鑰匙。”為了證明這一的真實性,他把捏在右手中的鑰匙亮了出來。

這很有效,槍口放得更低了,一些反抗份子向他招手。“快開門,快一!”

阮福壽稍稍松了一口氣,按照要求加快了一度。同時更大聲地:“美國人的子彈已經打光了。還有,你們的同夥正在後面搶劫美國人的軍營…突然停下來,覺得自己得太多了。

然而反抗份子誰也沒有注意他了什麼,他們的腦子裡只剩下一個想法,立刻透過鐵絲網,把已經沒有子彈的美國人殺個精光;他們像監牢裡的囚犯那樣緊緊抓著鐵門,用力搖晃著,亂糟糟的大叫著,催促著,用實際行動為“迫不及待”做了一個完美地詮釋。

“快開門。快開門!”在歇斯底里的喊叫聲中,阮福壽迅解開門鎖,然後用連他自己都感到吃驚的度跳到一邊;就在這一瞬間,反抗份子撞開大門衝了進來。

“越南人進來了!”一個僱傭兵在大叫。

“瞄準目標,但只有等到我的命令才能開火!”弗魯豪夫轉頭看了他的士兵一眼,然後把目光釘死在衝在最前方的反抗份子身上。估算著雙方正快縮短的距離;同時,他也不得不時刻提醒緊張的、手指已放到扳機上並且不由自主的就要開火的全體士兵注意。“不要開火,不要開火,不是現在……”

反抗份子越來越接近了。還有一百碼……七十碼……五十碼……二十碼!

就是現在!

“開火!”弗魯豪夫大喊。

凌亂但卻預示著危險地槍聲再次響起來。僱傭兵,國民軍士兵,每一個人都開火了。在如此接近的距離,而他們又在快奔跑,反抗份子根本不能及時作出反應。子彈完全的、毫無保留的打在最前方的一排人身上,把他們送到了另一個世界。而在這些人向前撲倒的時候,機槍也結束了它們一直保持地沉默。

用沉悶而連續的槍聲作為伴奏,密集的子彈從道路兩側射出來。擠成一團向前湧動的潮流中立刻出現了大段空白。但僅僅是在慣性的作用下,反抗份子還在不斷衝上來,源源不斷,似乎永無止境,然後這些人又在很短時間內加入到地面上不斷累積的屍體當中。

現在,那道洞開的大門變成了敞開的地獄之門,它已經吞噬了數百人地生命,而且還將吞噬更多人的生命。這是新一輪的屠殺,托馬斯的陷阱揮了他期待地作用。

“成功了。”隊指揮官激動的叫著。

“等一會兒再高興吧,托馬斯先生,現在還不是時候。”弗魯豪夫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向防線最後方的迫擊炮分隊的僱傭兵喊到:“給越南猴子幾顆炮彈嚐嚐。”

“太近了,指揮官,他們在我們的最射程以內。”迫擊炮分隊的分隊長回答。

“那就用手丟。”

“這樣又太遠了。”分隊長咕噥著——沒有人可以將一顆六十毫米迫擊炮的炮彈丟到幾十碼以外的地方。不過最後,他還是決定執行弗魯豪夫的命令。“你們都聽到了,”他對炮手們,“開始幹吧。”

“但怎麼做?”有人問。

分隊長

答這個問題,但有人可以。“我知道怎麼做。”德他的翻譯走過來——他終於決定給自己找事情做了——中尉拿起一顆炮彈,後退了一段距離。“先助跑。”他開始跑,接著把炮彈丟了出去。“然後投彈。”

僱傭兵的目光一直在炮彈上。他們看著它離開中尉的掌握,划著一道弧線在空中飛過一段距離,然後落在幾個正處於機槍火力空白、同時趴在地上躲避步槍手地子彈的反抗份子中間。

但炮彈沒有爆炸——反抗份子慌忙逃開。然而剛爬起來就被子彈打死了。

“怎麼回事?”德維吉昂中尉第一個叫起來。

“你沒有開啟保險。”分隊長,也抓起一顆炮彈。“應該這樣做。”他先解開炮彈的引信保險,然後將它在迫擊炮的坐板上猛磕一下,最後才模仿中尉剛才的動作,把它丟了出去。

他投得比德維吉昂更遠,而且炮彈也正常的爆炸了。

幾個炮手歡呼起來。又蹦又跳,但分隊長一把將他們拉回原位。“照我剛才地樣子去做,現在!”

他們都行動起來,模仿分隊長的動作將炮彈一接一投向反抗份子。爆炸聲此起彼伏,這些僱傭兵也越來越興奮,為了增加投擲距離不斷延長助跑時間,甚至有人一直衝到國民軍士兵前方才讓炮彈脫手——事實上,如果不是有人阻止。他們還會跑得更遠。

爆炸、子彈、冷酷的敵人,還有來自後方的強大推力,反抗份子終於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可怕的陷阱。繼續前進,他們會死;然而也沒有人可以停下來,因為後方的反抗份子還在不斷向前湧動,把擋在他們前方的人推向死亡,然後他們自己也會步上後塵。一些人轉進狹窄巷道躲避攻擊,但正好落入僱傭兵的槍口,下場也是一樣。

在僱傭兵準備地陷阱裡,這些反抗份子似乎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做不到。但也沒有人願意等死。他們尖叫著,竭盡全力抗拒任何一種將他們推向死亡的東西,結果這又使已經是四處瀰漫的歇斯底里更加強烈了。

混亂。

絕望。

消沉的恐懼。

所有這些騷亂全都一覽無餘的進入了弗魯豪夫的視線,讓他感到心滿意足。再等了一會兒,他覺得已經到了結束這一切的時候。

“上刺刀!”指揮官將右手指向前方,“陸戰隊員們。前進!”

但只有國民軍士兵完全執行了這個命令——只有他們接受過這種訓練,將上好刺刀的步槍放平,然後邁著整齊的步子慢慢前進——僱傭兵不會這樣做。他們很自然的靠向道路兩側,貼著房屋,一邊前進,一邊射擊,既掩護其他僱傭兵,同時也掩護傻乎乎地盟友。

這支規模的混合部隊就這麼緩慢但堅定逼近他們的對手。射殺他們的對手,不過最終使反抗份子徹底崩潰的卻是閃亮的刺刀。

看著敵人越來越僅僅自己,這些人連最後一戰鬥意志也喪失了。一些反抗份子拋棄武器,試圖向敵人投降。卻很快變成新地屍體——沒有憐憫,沒有仁慈,不管僱傭兵,還是國民軍士兵,他們都沒有打算抓捕戰俘;另一些人轉過身,想要逃離陷阱,卻讓原本就已極其混亂的局面變得更加混亂,所有人在大門前塞成一團,誰也無法逃跑。

等待他們的還是死亡。

黃花探在他從一開始就在的位置站著,一動不動,看著他的正在被逐漸消滅的部下。他輸了,雖然他還有一半人沒有投入戰場,然而這對於整個戰鬥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輸了,美國人贏了,這是結果。

一個預料之外的結果。

他不知道他到底做錯了什麼。他一直都很耐心,一直都很謹慎,一直都很聰明,一直都很堅定。他動員了所有可以動員的軍事力量,進行了精心地安排,收買了三分之一國民軍士兵,他本應該可以取得勝利。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吞下一顆難以下嚥的苦果。

現在,黃花探對美國人充滿了憎恨。一種孩子氣的、不加控制的憎恨。以前他還欣賞過他們——沒什麼理由,僅僅是一種莫名其妙地欣賞。

但現在他恨他們了。

當時機再次成熟的時候,他要用最猛烈的方式報復美國人。當然,他可以做到這一,只要得到一支援,一幫助……

一個頭目向他跑來。“我們派去抄襲美國人後路的人搶完東西以後就跑了。所有人都跑了,一個也沒留下。”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所有頭目都看著黃花探,都帶著顯而易見的憤怒——這件事情絕不能就這麼算了,有人需要受到嚴厲的懲罰;但在那樣做之前,這場戰鬥必須結束。

透過唯一的一種方式結束。

“我們撤。”完,黃花探轉過身,沿著來的時候的路線離開了,再沒看戰略村和那些還困在裡面的部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