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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三十年前

陸瀟瀟一眼認出來人正是秦鵬,只見他一瘸一拐的走來,淚流滿面。他叫那個高手師傅,難道那人是秦海生,也就是吳光明說的秦鵬秦彪的師傅,不是三十年前死於各大門派之手了嗎?

其實又何止陸瀟瀟不明白,秦鵬也不明白師傅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要擄走吳光明還要殺吳秦恩。

秦鵬來到師父面前,失聲痛哭道:“師傅,你老人家還活著,三十年了,我以為你不在人世了,為什麼你要抓走吳光明啊,他可是秦嵐的相公啊,難道你忘了秦嵐了嗎,如雪和秦彪的孩子啊。眼前這個少年正是秦嵐的兒子,秦彪的外孫啊。你怎麼能下如此殺手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啊。”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秦海生,只見他仰天長嘯一聲,對著秦鵬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呢,你說的這些人統統都該死,現在還要加個你,大漠三十年你的苦也該結束了。”

秦鵬心頭一驚,師傅怎麼知道我在大漠三十年,為什麼不來尋我,為什麼要殺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海生繼續說道:“你以為只有你苦苦戀著如雪嗎,要不是你爹橫加阻攔,如雪是我的,又怎麼會嫁給秦彪這個傻小子呢。當年你爹救了我,還傳我天水一澗的武功,可惜畢竟我是外人,他怎麼會把真正的天水一澗傳給我呢,那也罷了,可他不該阻撓我和如雪,當初我要認他為乾爹,不允,後來又急忙把如雪許配給秦彪,真是該死。”

秦鵬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的師傅居然也偷戀著如雪,真是荒唐啊,不禁問道:“師傅,事情都過去三十多年了,再說我們秦家沒有對不起你啊,為何現在還不放過秦彪的後人。”

秦如海冷笑一聲“三十多年,你能放下沙如雪嗎,怎麼,滋味不好受吧,看見你孤獨苟活於沙漠,日日苦思著如雪,我才沒有殺你,你應該受到更多的折磨,我的痛苦你也該加倍品嚐,誰讓如雪喜歡的是你呢。”

秦鵬不知所措,腦袋混成一片,試圖理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卻因毒性沒有根除,越是苦思冥想,越是疼痛難忍,怎麼如雪真的喜歡的是自己嗎,為什麼會這樣,心底滋味更加難以言說。

秦海生又是一聲苦笑,只是更多了些無奈,繼續道:“不錯,如雪愛的人是你,所以我不能讓你死,你要承受更多的痛苦,所以我先殺了秦如海和秦彪。一個老奸巨猾,一個奪我所愛,他們該死。”

此言一出秦鵬差點昏厥過去,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你說什麼,你殺了我爹,他不是病死的嗎,還有阿彪,我親眼看見他死於沙漠。怎麼會這樣,你撒謊,你撒謊。”說完急的原地轉圈。

吳秦恩聽得稀裡糊塗,看著眼前這個老者竟是自己的大阿公,和外婆居然還有那麼一段難以言說的往事,真是可憐啊,而那個秦海生就著實可惡了,莫非真是他害死了外公。想到這當下破口大罵:“你個老賊,居然恩將仇報,真是你殺死了我外公,為什麼,為什麼,我爹爹呢,快放了我爹。”

“哈哈,是他們該死,不錯,秦如海是救過我,可惜他一心想成為武林至尊,並非真心對我,到死都不肯說出另一部天水一澗,我向他提出要娶如雪,他居然翻臉不認賬,我只好給他下了點毒,可憐他武功再高也抗不住天下奇毒的慢慢侵蝕,日漸衰弱,最終病故。”秦海生越說越激動。

“是你給我爹下的毒,難怪那麼多大夫都束手無策,你散盡天良,忘恩負義。”秦鵬想起爹爹死的如此冤枉,悲痛不已。

“散盡天良的事還沒完呢,”秦海生目露兇光,“秦彪那趟護鏢就是我的安排,還有那武林上突起波瀾衝著秦家的天水一澗而來,妙計,妙計啊,借刀殺人。”

陸瀟瀟在一旁聽的真切,“妙計是妙計,卻害死了那個叫如雪的女人,對嗎,這一切錯的都是你,人家姑娘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人。”

“不,如雪不是我害死的,那些人要殺的是陸蕭,秦彪只不過是替死鬼,這其中還牽扯到當年宮廷的一些爭鬥。不過我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殺了秦彪奪回雪兒在我的掌控之中,我故意把線索留給秦鵬,本來是要斬草除根,可惜,突然發生了一件事情打亂了我的計劃,這都要怪那姓陸的,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他的。”說到此恨的直咬牙,彷彿那事情就發生在昨天。

陸瀟瀟道:“於是你乾脆放過了秦鵬,讓他生不如死,那麼你為什麼沒有殺了秦嵐呢。”

秦海生道“你問的好,如雪死後我萬念俱灰,本打算殺了秦嵐,可是她長的太像如雪了,我幾次都沒下得了手。”

秦鵬早就聽不下去了,為了救吳秦恩才沒有上去拼命,他知道如雪是秦海生的軟肋,如果說他還有一點人性的話,也只有在如雪面前了。於是秦鵬話鋒一轉,“當年我跟隨至大漠,很多人將秦彪夫婦圍住,還有大漠八騎,難道你也在場,你為什麼沒有出手相救,哪怕只是救如雪。”

“我有,只是我身不由己。”秦海生辯解道。

“好個身不由己,口口聲聲說一切都是為了如雪,卻是自己新手把她葬送,你一定還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是為了秘籍。”陸瀟瀟激將道。

“秘籍,哼,秦如海到死都沒有說出秘籍的下落,現在連我也懷疑到底有沒有那個秘籍了,居然連秦鵬和秦彪都不知道秘籍的事,這個小娃是秦嵐的兒子,武功很是稀鬆,不像知道什麼秘籍,難道真的只有一部天水一澗。”秦海生道。

“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沒有救出沙如雪呢?”陸瀟瀟抓住弱點不放。

“我說過我身不由己。”秦海生憤怒道。

秦鵬不解道:“你說了天水一澗秘籍是你一手安排的計劃,本就是子虛烏有,借他人之手對付秦彪,又哪來真的秘籍,簡直不能自圓其說。”

“哈哈,這個問題幾十年了我也沒想明白,你只好去問你那死去的爹了。”秦海生不耐煩了。

吳秦恩接道:“還是你自己下去問吧。”說罷使出了弄影劍法的幾招絕殺,本是蕭別離教他在對付李雲魄的時候突然使出出奇制勝的,現在不得已用上了。

弄影劍法雖是蕭別離在短時內想出來對付李雲魄的,但畢竟是他心血所創,尤其這幾招殺招,兇狠詭異,志在必得。故而當吳秦恩突然使出,秦海生又一時大意才收到奇效。

見多識廣的秦鵬乘勢從背後攻來,雖然武功大不如前,手腳卻不像剛才一瘸一拐了,原來他知道秦海生擄了吳光明,雖然不知道什麼狀況,還是留了個心眼,故意賣的破綻,再加上陸瀟瀟從身後一起攻來,才使得戰局一開始並不落下風。

秦海生邊戰邊誇道:“娃娃這兩劍還有模有樣,卻不是天水一澗,倒像是一個人的劍法,哈哈,用來對付李雲魄這個縮頭烏龜倒是不錯,老夫先笑納了。”

吳秦恩聽他一語道破天機,看來此人精通劍術要在蕭別離之上啊,看來今日難以脫身了,於是信口開河道:“看來你真沒見過天水一澗,這就是你苦心尋找的天水一澗。”說罷又使了弄影劍法的最後八式,希望以假亂真。

“小子,蕭別離是你什麼人。”說罷換了天水一澗的套路,這下吳秦恩就招架不住了。

吳秦恩哪裡知道他現在用的可就是蕭別離的絕學啊。

不一會,秦鵬第一個中劍,隨後陸瀟瀟也被一掌掃到,眼看三人就要不保,突聽的身後有人道:“秦恩莫慌,兄弟來救你。”原是葉飛和離人趕到。

可惜,四人合力還是不敵那秦海生,急壞了一旁的離人。

正自著急呢,突然一根藍絲帶直奔秦海生而來,柔滑無比的綢緞居然也成了利劍一樣的武器。葉飛大喜道:“師孃你怎麼來了?”隨後又道:“難道師父也來了?”

“飛兒為何以身犯險,此人武功頗高,我攻上,你們攻下,將其圍住。”師孃吩咐道。

葉飛領命大家齊攻秦海生下盤而來。

這下秦海生有點疲於招架了,心想此人該就是江湖傳聞的花弄影了,難道李雲魄真的出關了,若是再加個李雲魄恐怕自己再厲害也沒有勝算了。正思緒間,長劍被綢緞纏住掙脫不開,本打算使出內力崩斷絲帶,怎奈吳秦恩葉飛拍馬殺到,瞬息變化間只好丟了長劍虛幻一招跳出圈外。一個身形起落,沒在了山坡的另一頭。

吳秦恩想追也追不上,好在秦鵬和陸瀟瀟的傷勢並無大礙,再看葉飛神采奕奕的圍著師孃問長問短。

吳秦恩仔細端詳眼前這位婦人,活脫脫一個美人,穿衣打扮略顯樸素,卻難以掩蓋那由內而外散發的美麗,就是白居易用來形容楊貴妃的天生麗質難自棄一樣的美,莫非她就是蕭別離口中的醜女人臭女人花弄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