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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冰山火山

吳秦恩一身冷汗奪過泥人,長不足兩寸,仔細一看,原來泥人曲腿盤坐著,看樣子婀娜多姿,是個女人的身段,奇怪的是此泥人沒有臉。

“這個泥人捏的是個女子沒錯,可是為什麼沒有臉呢?”畢無求疑惑道。

“難道她也要死?”吳秦恩很是擔心。

“天下沒有泥人王捏不出來的東西,何況女人的臉,莫非來人沒有告訴泥人王這個人的臉是什麼樣子。”畢無求說道。

“也許她根本沒有臉!”包打聽打趣道。

“既然見到泥人,也就是說她已經死了!”畢無求說道。

“也好,起碼不是司徒姑娘。”吳秦恩此時才把自己的經歷和彬兒等人一一道來。

畢無求掐指一算,花弄影給自己的時限只有三天了,苦笑道:“包打聽啊,包打聽,你可把我害苦了,我畢無求三年前就隱退江湖了,現如今又出來丟人,真是讓江湖人士恥笑啊……”

“有求必應怎麼如此輕易就放棄了嗎?泥人王鬼二雖死,可是還有一個人會換臉之術啊!”包打聽樂呵呵道。

“除非紋心雕龍在世!”畢無求搖頭道。

“正是,我能告訴花弄影你的下落,自然能告訴你,他的下落!”包打聽搓著雙手,嘿嘿一樂。

“畢無求一無所有!”畢無求從來不帶銀子。

“我有!”葉飛在一旁叫道,“既然是師孃的事,我給銀子也是應該的。”

“紋心雕龍,那只是個江湖傳說,不足信矣。”畢無求皺著眉頭道,“我還是找個幽靜之所在從此歸隱山林算了!自從花弄影提出給蕭別離換臉,鬼二離奇死亡,小鳳仙不知所終,接下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就怕你人歸心不歸啊!”包打聽說道:“小鳳仙還沒死,這個無臉的泥人,是唯一的線索!”

“這和換臉有什麼關係?”畢無求不解。

“這個泥人缺什麼?”

“臉”

願賭服輸----金陵城最大的賭館。

吳秦恩笑道:“這個名字取得不好,來賭錢的人當然是想贏的!”

包打聽說道:“呵呵,其實這些錢最終都落入了開賭館的人手裡,不過我包打聽例外,嘿嘿,只要我們贏夠一千兩,紋心雕龍自然會出現!”

“擲骰子我會,可不保證贏啊?何況一千兩那麼多,不是開玩笑吧,包大哥!”葉飛立馬來了精神。

只見包打聽從懷裡掏出一些碎銀往桌上一扔,袖子一擼,“呸、呸”連吐幾口唾沫,山羊鬍一翹,就押上了,說也奇怪,自打他來了之後,就沒輸過,把把壓對,看的一旁的葉飛激動不已。

不一會桌上的客人都輸光了,總之是有來無回啊。

“爽快啊,包大哥,你是賭神啊,太佩服了,教教我啊,教教我啊!”葉飛幾乎哀求道。

“錢、錢!”包打聽嘴裡只有錢。

“好、好,我幫你收錢”葉飛樂開了花。

“你給錢,我教你…..”包打聽眯縫著眼說道。

很快,他就贏夠了一千兩。

果然賭館裡的小二樂呵呵跑來將他們請入了後堂。

進入後堂並沒有人,隔著簾子只聽得一個尖細的嗓音說道:“花一千兩給一個廢人換臉,值嗎?”

“誰,誰在說話,”葉飛緊緊抱著銀子。

“畢無求,你來遲了,剛剛有人贏了兩千兩銀子”那個聲音說道。

“是嗎?那麼說來那個人的目得只有一個,就是要你不幫我畢無求,這倒不奇怪,只是,還有誰贏錢比包大哥還快呢。”畢無求說道。

“是啊,如果有人剛剛贏了兩千兩,願賭服輸不會是我們看到的樣子。”陸瀟瀟抿著嘴說道,“除非銀子是他自己帶來的。”

“師傅可沒那麼闊綽!”葉飛說道,“我早說過這件事和我家師傅無關!”

“是啊,依李雲魄的武功,用不著這樣麻煩……”畢無求說:“傳說紋心雕龍,可以在人心上作畫,在龍的身上刻字,想必給蕭別離換張臉也不是什麼難事!”

“人心上作畫,居然有這種事?”吳秦恩等人都驚呆了。

“換臉不難,不過我不是鬼二,可以捏一張臉,誰願意把自己的臉給他呢?”紋心雕龍問道。

“我!”一個女子的聲音。

“師孃!”葉飛幾乎驚呆了,“不可以啊,師孃!”

“問題解決了!”包打聽說道,“那麼,你能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也許我們可以讓他改變主意!”

“不必了,現在沒有問題了!”紋心雕龍笑道。

“你是說你願意幫我們,而不是那個給了你兩千兩的人!”吳秦恩奇怪道。

“我明白了,那個人給了你兩千兩銀子,目得是阻止我們換臉,但是,恰恰花弄影的臉除外!”畢無求苦笑道。

“有求必應,等這件事完了,老夫也有一事相求,哈哈,哈哈哈哈!請花夫人明日帶蕭別離來就是!”

沒有人能勸動花弄影,她鐵了心要把自己的臉還給蕭別離。

第二日,願賭服輸的密室,花弄影等人依約而來。

紋心雕龍始終沒有露面,只有他那尖細的嗓音說道:“畢無求,幫人完成心願使你得到的滿足,到底有多大?”

畢無求沒有說話,他從懷中掏出一個小鐵棍,拔掉一頭的塞子,頓時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三杯不醉?很好,老夫也想嚐嚐!”紋心雕龍看著花弄影,那是一個淳樸,善良的女人,從骨子裡透出一個倔強,但從來不失優雅,哪怕現在就要把她的臉撕下來,她會醉嗎?

花弄影一飲而盡,說道:“有勞紋心雕龍了,再換臉完成之前千萬不能告訴別離那是我的臉!”

畢無求納悶:為什麼?為什麼花弄影沒有醉,原本打算她會醉的,這樣自己可以懸崖勒馬,如今,這個女人,馬上就要失去自己的臉了!她的苦心蕭別離能體會的到嗎?

花弄影走入隔壁暗室內,蕭別離早已躺在了床上。

“蕭大哥你來了,我想了個兩全齊美的辦法,你一定可以原諒我的!”花弄影這時才覺得酒勁開始起作用了,頭也有點暈暈乎乎的,整個人都燥熱起來。

“蕭大哥,你還好嗎?”花弄影坐在了床沿上,卻不見紋心雕龍進來,密室伸手不見五指。

她開始覺得整個人都越來越燙,心裡癢癢的,難道這個酒這麼厲害……

她開始寬衣解帶,迷迷糊糊的躺了下來,但是她的手早已不聽使喚,似乎有一個聲音在跟她說:“換完臉以後,你就是全天下最醜的女人了,你的蕭大哥還會要你嗎?”不過她沒有後悔,因為從此蕭大哥就可以在鏡子裡看見自己了……她反而笑了……

她開始春心蕩漾,喃喃道:“蕭大哥,這十年來,弄影日日思念著你,並沒有讓李雲魄碰我一下,我還是以前的弄影啊。”說完拿起蕭別離的手放在了自己玉潔冰清雪白無暇的肌膚上。蕭大哥的手早已滾燙,但是並沒有動,似乎在盡力迴避著,但最終敵不過體內的藥力,任由花弄影帶領著遊走起來,所到之處,春雪融化,好不銷魂。

後來花弄影的手觸控到了蕭別離的臉,那是一張俊俏平整的臉,何須更換?

然而她早已經失去了意志,這個男人此刻就是她心中的蕭大哥。

十年了,這一刻自己終於要屬於這個男人了,她滿臉的幸福。

而那個男人卻在苦苦掙扎著,他有話說不出口,內心一直叫著:“師孃,我是阿飛啊,師孃,你醒醒,我不是蕭別離,你一定和我一樣中了迷藥了,怎麼辦,怎麼辦,老天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要這樣對師孃……秦恩、陸姑娘,你們在哪裡,快來救救師孃!我不能做下如此獸行啊!”

然而赤條條的葉飛根本動彈不得,他的私慾有增無減,全身的經脈開始膨脹,他緊緊的抱住了花弄影,腦海裡想起平日給師孃送飯,還不時挨師孃批評的情景,還有被師傅受罰累倒在師孃懷裡的情景,他的心跳的飛快,很快被藥物所沉淪。

葉飛感到喉嚨異常乾燥,嘴巴就像乾涸的井,而眼前就是冰山,奇峰聳立,寒香誘人,當他的唇碰到冰山,立刻一股清泉湧入枯井,冰山沒有融化,很快幻化成了火山,並開始地動山搖起來。

花弄影緊緊咬著自己的嘴唇,鮮血滴了下來,而火山的源頭,也因為葉飛的到來,肆意噴發著。

葉飛越是想退,卻越是誤入歧途不可自拔,最終衝破那道天然的屏障,直達谷底,落紅滿徑。

花弄影香汗淋漓,火山爆發般的顫慄著,內心吶喊著:蕭大哥、蕭大哥……

葉飛的罪惡感在谷底試圖找到出口,然而那是一片桃花源,這是她第一次迎來自己的主人,桃花競相綻放,千朵萬朵壓枝低。

葉飛迷醉在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裡,他終於觸碰到了那幼嫩且含蓄了很久的花蕊,最終花瓣一片接一片開啟,盛開在整個山谷,猶如春天滋潤著大地。花弄影迷離的眼神,凌亂的頭髮,不時透過緊咬的牙縫哼出一聲聲呢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