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斯共和國的首都威尼斯城，最近幾天一直瀰漫著一股和維也納完全不同的緊張氣氛。
“執政官殿下確定不去維也納了麼？”西班牙王國所屬的那不勒斯紅衣大主教已經在威尼斯呆了好幾天，希望事情能有所變化。
“是的，執政官殿下的病情很嚴重。”但是他根本見不到執政官小哥裡提，小哥裡提的這個情人雖然極為美麗，但是態度卻很堅定，“殿下非常遺憾，馬丁-路德被淨化是一件大事，如果身體允許的話，他是一定要去的，可惜啊。”
“是啊，是啊，那真是太遺憾了。”這位紅衣大主教最後只能失望地離開。
他連夜兼程，第二天早上就抵達了維也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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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路德的頭肯定是要讓拉迪斯勞斯殿下親自斬首的，然後維爾茨堡大主教會把掉在天花板上的冰塊放下來，第一個去唸馬太福音的位置攝政殿下已經定了，我可以幫你運作一下第二位，一千五百塔勒就行。”
“第二個念馬太福音，還有第二個念路噶福音的位置，都可以談。”
“再多付三百塔勒，就安排把大異端的腦袋滾到你腳邊，你可以踢馬丁-路德的腦袋一下，不過你必須把腦袋踢進池子裡啊，要是沒踢中，那可是傷了上帝陛下的體面，得再補三百塔勒。”
“還有那個旁邊的位置，把馬丁-路德的鎧甲給放進池子，那個五百塔勒，一次付款再優惠五十塔勒。”
“好好，一次性付款都有優惠，哎呀，金子也行，銀幣我真背不動，最好是富格爾紡織協會的匯票。”
哈爾娜小姐飢腸轆轆地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剛剛結束的宴會上，她幾乎什麼也沒吃。
陸陸續續和十幾個紅衣大主教、大主教進行了各種各樣的交易，推銷馬上要舉行儀式中的位置，一番討價還價後，這位小姐美滋滋地拿著一個沉甸甸的袋子在維也納皇宮的走廊裡走著，額頭上還有些汗珠。
要不是拉迪斯勞斯大大削減了宮廷侍從，否則哪怕是宴會期間，也難免會有許多人看到這相當不體面的一幕。
雖然宴會還在進行，但是哈爾娜小姐已經沒有興趣了，她只是急著要清點一下自己的收入，不過在此之前，她得先去見瑪麗王后。
而且要填飽肚子，餓著容易數不清數。
拉迪斯勞斯做著大生意，哈爾娜小姐做著小生意，都是相當紅火。
她進了王后的房間，伸手就拿起了葡萄酒要給自己倒一杯，然而她很快聞到了一陣香味，她笑嘻嘻地說道：“今天我也有王后陛下的口福了麼?”
她這話說的很是曖昧，米拉夫人瞪了她一眼，不過瑪麗王后卻很輕鬆地說道：“我是術士吃得好也是浪費，你和米拉夫人多吃一點。”
“就是這種短嘴白鰈魚，專門吃珍珠？”
“嗯，這一條正是精銳巔峰的魚王，殺死三隻精銳級母蚌的應該就是它。”
“哎喲........”
“啊，最好的那部分已經給賈拉索和瓊斯了，我們也就喝口湯。”
“喔.........”
最近半個月，李特都沒有戰鬥，而是化身漁貓在多瑙河中清理珍珠養殖場裡的一種怪魚，這種魚味道鮮美而且營養極佳，更重要的是會把卵產在大河蚌的體內，對奧地利大公國財政極為重要的珍珠養殖造成極大危害，這些珍珠是很好的原材料，稍微加工一下就能當施法材料，而且還有能製作奇物的高質量大珠，所以拉迪斯勞斯對於這個短嘴白鰈魚是一定要除之而後快。
依靠賈拉索和瓊斯的幫助，拉迪斯勞斯也親自動手，他們才成功地捕殺了那個魚群，不過李特也不是真的沒有得到任何魚肉，上百斤魚肉已經冷凍好，準備送去莓之世界。
不過哈爾娜小姐自然不會深究真假。
“哈爾娜小姐，你幸苦了啊。”李特一邊把魚湯遞過來，一邊接過她手中的袋子，放在一邊，“事情順利麼？”
“哎呀，別提了，都是弄些小錢。”哈爾娜當然是口是心非，“可惜這威尼斯共和國明明已經重歸了上帝陛下的懷抱，怎麼這次一個大人物也沒來，沒有他們參與，我這些好席位都沒賣出好價格。”
西班牙本土幾個紅衣大主教都沒有來，太緊急地穿過地中海是很危險的，西班牙的主力艦隊調集很慢，要是某位紅衣大主教被地中海上的巴巴利海盜抓去了伊斯坦布爾，那真是糟糕。
所以只有西屬尼德蘭和西屬南義大利的幾位大主教來了，不過這並不表示西班牙不重視這次的事情，事實上，瑪麗王后雖然很喜歡李特，可要不是皇帝的信件，她是永遠鼓不起勇氣讓米拉夫人邀請李特來自己臥室的。
“小哥裡提執政官如今兼任威尼斯大主教，大概是太忙了吧。”李特說道，“還有呢？”
“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呀，那位西西里大主教確實有問題，他可是很有希望能成為紅衣大主教的呢。”哈爾娜端起魚湯，吹了口氣，“居然拿出了一千塔勒宿命商會的匯票，要先看看法西斯，呵呵。”
拿出奧斯曼金幣都沒問題，拿出宿命匯票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一個西班牙王國的大主教拿出一千塔勒要求看一看法西斯就很奇怪了。
“李特閣下，美第奇家族的代表伊波利託-美第奇給攝政殿下開了五十萬塔勒，這個儀式為什麼值得那麼多？馬丁-路德畢竟已經死了，上帝陛下至多也就是恩賜一些牧師等級吧，能直接把這個伊波利託提升到什麼地步？”哈爾娜小姐在努力和李特、瑪麗王后搞好關系，她努力做出擔心的樣子，“這筆錢能讓攝政殿下有能力向莓之世界派出強大的援兵，或者向在年內向布達反攻，他很可能會答應啊。”
“他連一級牧師等級都沒有，如果舉行這個儀式，很可能一下子提升為精銳級牧師，把智力和感知交換一下。”李特知道美第奇家族為這位伊波利託舉行過這樣的儀式，“紅衣主教不一定要是牧師，可是美第奇家族的紅衣主教不是牧師可不行，他是要當真選教皇的人。”
除了馬丁-路德的遺骨，這個儀式肯定還要投入其他祭品，不過這對美第奇家族來說肯定不成問題，這個家族不僅是歐羅巴頂級的銀行家，還擁有佛羅倫薩公國，羅馬教會國的收入也有一大筆歸他們所有，年收入比奧地利大公國也不遜色多少，而他們可沒有奧斯曼帝國或者星之花精靈這樣可怕的敵人，因此財政是相當寬裕的。
“喔。”哈爾娜明白了，“美第奇陛下這是在買攝政殿下支援這個伊波利託當下任真選教皇？”
她很快自我否決了：“伊波利託還太年輕，應該是讓攝政支援美第奇陛下選定的人，除了奧地利的兩位紅衣大主教，大概還要去說服神聖羅馬帝國的其他紅衣大主教啊。”
“五十萬塔勒，呵呵。”瑪麗王后冷笑一聲，“哎，攝政殿下一定好痛心。”
當代真選教皇的身體已經快不行了，西班牙、法蘭西和羅馬教會國的本土勢力為了下個真選教皇正在明爭暗鬥，奧地利大公國在這個關鍵時刻是絕不能表態的。
所以李特不擔心維爾茨堡大主教會失去主持儀式的可能，這麼燙手的錢，拉迪斯勞斯都沒法拿。
李特沒有再說話，只是對哈爾娜點頭致意。
這位攝政的情婦知道自己該走，她一口把湯喝光，然後提起錢袋子，還不忘給李特一個曖昧的笑容，然後做了一個搞怪的口型。
李特對她笑笑，然後把目光投向瑪麗王后，後者抬了抬纖細合體的眉毛，然後揮了揮手：“你有把握，我就做。”
“那就多謝了。”李特點點頭，為希瑞克效勞的好處是不少，但是這位神明給予好處的方式卻讓李特很頭疼，昨天晚上他正和瑪麗王后在床上運動呢，突然看到瑪麗王后脖子上掛的十字架活了過來，然後用反覆尖叫著西西里大主教的名字。
雖然這聲音只有李特一個人聽得見，，瑪麗王后看他的樣子卻嚇得夠嗆，然後弄得米拉夫人帶著好幾個侍女衝進來，那場面真是.............
雖然希瑞克給了他神諭，但是要處死以大主教畢竟是很嚴重的，哪怕是真選教皇也要和樞機團一起審判才行。
“不要這麼客氣。”瑪麗王后擺擺手，“你給我看看我這眉毛畫的怎麼樣？”
米拉夫人聽到這話，也躬身行禮，然後倒退著把房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