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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肖雲第二天趁著下午文工團沒事, 就請假去了趟大伯家, 想打聽前天送娉婷回來的人是誰。

“你怎麼想起來打聽這輛車了?”大伯母帶著疑惑問, 也不怪她多想,之前她也動了把肖雲介紹給翟仲凌的意思,只是那邊給回了,說是他已經有物件了。她這才死了心, 退而求其次地給肖雲找了現在這個正在處著的營長。

“沒什麼, 就是在部隊裡偶然看到了就問一問。”肖雲自然不會說實話,直接編了個理由搪塞了。

“那輛車平常是翟參謀長在用, 至於會不會有其他人用我就不知道了。”部隊裡會給軍官們安排車輛,像翟仲凌這種級別的,是有專用車的。

“翟參謀長?我看坐在車裡的人年紀也不大,怎麼都當上參謀長了?”也不怪肖雲驚訝,當時她從車窗看, 裡面的男人最多不到三十。

“是挺年輕的,還沒三十呢。他是軍校畢業的, 後來還在戰場上立了功, 家裡也有軍方背景。之前一直在北平軍區,也是今年剛調到這邊來。”自己丈夫對他也是讚賞有加, 要是自己有女兒, 都恨不得找他做女婿好。

“是嗎?那還真是年輕有為了。”大伯母的訊息帶給了肖雲極大的震動,原本她以為自己找了個營長已經很不錯了,誰知道娉婷不聲不響地和參謀長在一起了,那自己豈不是又成了笑話?“那位參謀長結婚了嗎?”最後, 她又不死心地問了一句。

大伯母聽後愣了愣,看了一眼肖雲,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還當她已經知道之前想把她介紹給翟仲凌的事。她怕肖雲這裡不得勁,少不得要勸兩句,“云云吶,這也是你和翟參謀長沒緣分,當初我也是想把你介紹給他來著,可人家說了,翟參謀長已經有物件了,這我才給你找了羅同志。既然你現在和羅同志談物件,那就好好談著,羅同志也是部隊裡年輕有為的軍官,以後前途無量,你要好好珍惜才行。”

肖雲哪還能聽得進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翟仲凌曾經也有機會成為自己物件的事,可現在他倒成了娉婷的物件,那個何娉婷,一個農村來的土包子,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搶她的男人!

一個人一旦左性了就有些魔障。不要說她和翟仲凌什麼關係也沒有,就是當初有那麼一點點關係,也是因為她是介紹給翟仲凌幾個姑娘中的其中一個。再說之前的許在明,人家也沒和她談物件,更沒有和娉婷談物件,這“搶男人”一說又從何而來?

肖雲沒有留在大伯母家吃飯,而是回到了文工團,在宿舍裡,她想了很久,想著要怎麼把心裡的這口惡氣出出來?她想現在娉婷和翟同志談物件的事還沒有人知道,她大可以在男女關系上做文章,她就不信,翟同志能喜歡一個亂搞男女關系的女人。

趁著天黑,她找到了許在明。

“你不是一直喜歡娉婷嗎?聽說她家裡正急著給她找對象,你也不想看到她離開文工團,回老家隨便嫁給一個泥腿子吧?你現在不去表白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她直接編了個過的去的理由,想讓許在明去找何娉婷表明感情。

“娉婷現在才二十,她家裡幹什麼這麼著急?”許在明聽了這個訊息果然著急了。娉婷對他來說就是心中的白月光,他雖然沒有表露心跡,可這月光有一天要離開了,他也有些心慌起來。

“你又不是不知道哪些農村的,十七八就結婚的也多的是,家裡人沒文化,她一個姑娘家能怎麼樣。”

“可是她在部隊已經提了幹,留在部隊裡是有前途的,她家裡人怎麼這麼目光短淺呢!”許在明有些痛心疾首地說著!

“農村人,哪有什麼眼界。聽說是收了男方好些彩禮,你又不是不知道,娉婷她沒了父親,這一大家子人還不可勁欺負她。”肖雲也不禁有些不耐煩了,這個許在明,怎麼這麼優柔寡斷,喜歡人家又不敢說,還把自己整成了情聖,要是他早些表白,何娉婷和他談物件,那翟同志早就是她的了!“你到底要不要說?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說,不如寫封信給我帶著,我去幫你說清楚。要知道娉婷對你也是有好感的,只是她臉皮薄,不好意思說而已。”肖雲繼續忍著心中的不耐出言“誘惑”著。

許在明本來還在糾結中,他雖然喜歡娉婷,可這種喜歡更像是一種心靈寄託,他並沒有做好和娉婷共度一生的準備,所以才遲遲沒有說明心意。現在聽肖雲這麼一激,說娉婷對他也是有感覺的,他男人的虛榮心立刻膨脹了。

“行,那我回去寫信,明天把信給你,你一定要幫我好好勸勸她。”

看著許在明滿懷喜悅地走了,肖雲心裡唾棄了他一番。推十步才走一步,這種男人,虧自己當時還鬼迷心竅地喜歡他,一點擔當也沒有!

娉婷這會還不知道自己將要被人設計的事,她腳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她想著明天和大家一起去文工團看看。現在下基層演出已經結束,團裡開始為元旦表演做準備,她也不能一直蹲在宿舍裡。就是暫時跳不了舞,也還能參加話劇團的排練。

第二天,許在明偷偷把寫好的信交給了肖雲,讓她幫忙轉交給娉婷。肖雲表面上答應地好好的,拿到信後立刻躲在沒人的更衣室裡看了信裡的內容。

許在明畢竟不是一個大膽的人,這封信裡並沒有太過火的內容,只是表達了心中的愛慕之情,倒是最後他讓娉婷不要回鄉嫁人,讓她等著他一起,兩人結成革命伴侶。肖雲看了前面的內容有些不滿意,看到最後的話才滿意地笑了。

她想該怎麼做才能讓娉婷名譽掃地?這會大家都在排練,更衣室裡也沒有人,她偷偷把這封信藏在娉婷衣櫃的下層。好在許在明並沒有在信裡寫明日期,這就留給了她很大的操作空間。

她轉頭就抽了個時間,和許在明私下說,娉婷已經看過信了,約他中午吃過飯後在她宿舍樓下見面。許在明自然信以為真。

等娉婷和室友吃好了飯,有個小姑娘到了她宿舍,說是樓下有個姓翟的同志找她有事。娉婷真以為是翟仲凌過來了,在室友們戲虐的眼光中下了樓。

娉婷到了樓下,並沒有看到翟仲凌的人影,連他平時經常開的車也沒見著。娉婷正疑惑著,冷不丁看到許在明出現了。她這會兒正著急,哪還管得著葉明山過來有什麼事,招呼了一聲就準備去宿舍另一頭找人了。

“娉婷,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可我們話還沒說,你幹什麼急著走?”許在明看到娉婷轉身要走,還當娉婷是害羞了,趕緊叫住了她。

娉婷一臉發懵地轉頭,認為這許在明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葉同志,我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會我還有事,有什麼事下午在團裡說吧。”

“我聽說你要回鄉嫁人了,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我們都是文工團的,也都提幹了,明明有著大好前程,只要你願意就再等我兩年,到時候我肯定娶你。我們一起留在城裡,好好奮鬥,以後一定能過的很好,這樣難道不好嗎?”許在明也不管娉婷說什麼,看著自己一直喜歡的人,他終於大聲說出了心底的話。其實他一直是有些自卑的,她喜歡娉婷,除了她漂亮,她刻苦外,也因為她和自己一樣,都是農村來的。而且他知道,娉婷的父親去世了,自己就不會覺得配不上她。平常他看似能說會道,有誰知道他心底對自己出身的自卑?他多麼羨慕那些幹部子弟,生來就有優越的生活條件,哪像他,傾盡全力才在團裡有了如今的地位。

娉婷已經無語到說不出話來,她這會還不知道是被人設計了,只當這個許在明腦子有問題,又怕被人看到了說不清楚,她就想著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誰知道她轉身要走,卻被許在明扯著衣服袖子,“娉婷,你就答應我吧,我會和你結婚的,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你也知道了我對你的心意,你就不能等等我,不要急著結婚!”

娉婷正想甩他一巴掌解氣,突然間卻出現了好些人。有團裡的領導,政治處的,大家看她的眼神有著不可思議,這會娉婷才覺出是出事了!

之後,娉婷被政治處的人直接帶走了,他們還在娉婷衣櫃裡翻出了許在明那封“情誼綿綿”的信。娉婷終於確定,自己被人設計了,可她想來想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誰,要讓對方這麼下狠手害她!

“何同志,希望你不要做無用的抵抗,我們已經接到了舉報信,說你亂搞男女關系,而且物證人證都有了,你就是不承認又怎麼樣?像你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我見的多了,你說,一個小姑娘,怎麼就好意思和別人私定終身,最後還想著拋棄自己的物件和別人結婚?你的思想品德有問題,我們必須要嚴格處理。”

“可我真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平時和我在一起的室友們都知道,我從來沒有和許在明同志單獨接觸過。那封信我之前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姑姑在我櫃子裡。今天我從宿舍下樓,是因為有人去我宿舍,說樓下有人找我,可我不知道那個人會是許在明,他和我說的那些話,我一句也聽不懂。希望領導們能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想這麼不明不白被定罪了。”

“我們當然會查清楚,不過現在,團裡已經決定取消你的一切活動,等事情查清楚後,會根據你的情況作出處理。希望你好好想清楚,還有什麼沒有交代的,如果你主動坦白,或許會寬大處理,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工作,你就會知道整件事的嚴重性。”

娉婷已經焦頭爛額,到了這會她也不想冒然把翟仲凌扯進來。她就怕要是翟仲凌也不相信她,那她真是一點指望也沒有了!

娉婷被政治處帶有的訊息到下午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宿舍裡的幾個人都覺得有些不對勁。明明說是翟同志過來了,最後怎麼會和許在明扯上關係了?娉婷和許在明根本就沒什麼關係,她都要和翟同志結婚了,又怎麼會和許在明亂搞男女關系呢?她們敏感地覺察到了事情的不對。

後來政治處也叫了季紅幾個人去單獨談話,她們的說辭都是相同的,那就是娉婷和許在明從來沒有單獨接觸過,也沒有超越戰友的情誼。蔣青青最是心裡不茬的,她在談話中說到了娉婷和軍區翟參謀長正在處物件的事,這個訊息立刻得到了政治處的高度重視。他們把事情的經過上報到總軍區司令部,懇請司令部共同處理。

司令部的領導是直接去翟仲凌辦公室瞭解情況的,他也沒有直接說明來意,整個過程更像是個翟仲凌一起閒聊家常。

“一直想來關心關心翟參謀長的終身大事,奈何前陣子事忙,今天才登了參謀長的門,還請見諒啊。”

司令部的處長夏英峰四十多歲的年紀,平常為人很是圓滑老到,他突然出現,讓翟仲凌立刻提起了心神。他平常做事謹慎,自問沒什麼需要司令部過問的,所以心裡只是有些納悶罷了。

“不知道翟參謀長有物件了沒有,我這裡倒是有幾個人選,要是沒有的話,你考慮考慮也行。”夏英峰漸漸把談話內容轉移到物件的問題上。

“我近期正準備向軍區打結婚報告,等報告批下來,夏處長一定要賞臉參加我的婚禮。”翟仲凌如實說了自己即將打結婚報告的事,反正也沒幾天了,現在說和過幾天說也沒什麼妨礙。

夏英峰這就知道,翟仲凌確實是有物件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文工團的那個何娉婷同志。

“不知道翟參謀長的物件是哪裡人?我也好提前幫參謀長處理政審的問題。”

“她也是軍人,現在在文工團服役。”夏英峰的過於熱心,也讓翟仲凌心裡有了計較。

“我這裡有個情況要和參謀長確認一下,你的物件,是不是何娉婷同志?”到了這會兒,夏英峰才把真正的內容說了出來。

“是的,不知道她那邊出了什麼事?”

“何娉婷同志被人舉報亂搞男女關系,現在正在文工團政治處接受調查。如果這中間有什麼誤會,參謀長還是要協助我們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才行。從目前的調查情況看,整件事還是有很多疑點,我們也迫切想瞭解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夏英峰也不隱瞞,直接和翟仲凌說了,不管事情真相是什麼,想來翟仲凌也不會怪罪他才是。

夏英峰離開後,翟仲凌臉色異常嚴肅,他當然不會相信娉婷亂搞男女關系,他只是氣憤竟然有人想要害她!小方剛剛被迫聽了全程,現在看到翟仲凌的樣子,他儘量縮小身型,好讓自己的存在感不那麼強烈。

“小方,你現在就去文工團問問情況,特別是娉婷的幾個室友,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他現在不清楚事情的經過,不好冒然去政治處找人。好在時間還早,就是小方打聽到情況回來,他還來得及做出相應的處理。

小方得令後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到了文工團,他也沒有驚動文工團的領導,而是找了部隊的熟人,當然著重問了季紅等人。

“那天有個平常沒怎麼見過的小姑娘來找娉婷,說是翟同志在樓下等她。我們都知道娉婷和翟同志在處物件,就沒當回事。誰知道午休時間過了,娉婷還是沒有回來,下午到了團裡,才知道她被政治處帶走了,說她和我們團裡一個叫許在明的亂搞男女關系,還從她衣櫃裡搜到了一封信。”季紅先是說了說當天的情形,至於娉婷下樓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們也不清楚。

“娉婷和那個許在明不可能有關係的。我們平常一起吃飯,一起訓練,一起睡覺,她每天做什麼我們都知道。再說那許在明人也不怎麼樣,娉婷肯定不會看得上他。”蔣青青怕翟同志對娉婷有誤會,感情幫娉婷解釋了一番。

“這還用說,肯定是有誰記恨娉婷,想在她身上潑髒水唄。”陳婷直接給這件事定了性。

“讓他們好好審審那個許在明,看他使壞,給娉婷寫了信,還特意放她櫃子裡。”

“我倒是想起來了,以前就有人往娉婷的舞鞋裡放釘子,不過當時查出來是誰幹的,那姑娘已經離開文工團了。”季紅又想到了以前的事,就說出來告訴了小方。

小方得到這些訊息後不敢耽誤,急忙回了軍區,把情況報告給了翟仲凌。

翟仲凌知道人心黑暗,各種各樣的人渣他見了不少,可怕的事,自己身邊的同志竟然也包藏禍心。在舞鞋裡放釘子,設計娉婷亂搞男女關系,這是有多大的仇怨?等他把這個人找出來,絕對讓他“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翟仲凌親自去了政治處,把這些情況反應給了政治處領導。

“如果文工團有這樣暗害自己同志,包藏禍心的小人,希望政治處能給予嚴厲的處罰。革命的隊伍裡不能有一顆老鼠屎,這是對軍人這個光榮職業的褻瀆。”

政治處緊跟著對許在明進行了更加嚴厲的問話,之前在問話過程中,許在明主動承認了對娉婷的愛慕之情,對其他事情卻沒怎麼交代。這一次問話,政治部的人並沒有手軟,也告訴他,如果不說實話,結果將不是他能輕易承受的。

許在明哪裡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他只想著娉婷對他也有好感,最多兩人離開部隊回去結婚。而肖雲呢,她大伯父是軍區的領導,把她供出來後要是自己以後受到打擊報復,自己的前途也一樣毀了。還不如以此要挾她,讓她幫自己走走關係,說不定事情就這麼過去了。

就是打死他也不會想到,肖雲連他也一起設計了,娉婷根本不喜歡他,只是他自己一廂情願的相信罷了。

當天傍晚,事情的真相就水落石出。娉婷是被陷害的,許在明也被人矇蔽,而事情的元兇,竟然是文工團裡的女兵,肖雲!

文工團內的領導簡直不敢相信,在自己帶領的隊伍裡出了這樣的敗類!想那肖雲,家裡有關係,平常也表現的文文弱弱,而且她自己正和一位營長談物件,她有什麼深仇大恨要這樣去害何娉婷呢!

只能說一時的嫉恨讓肖雲徹底失去了理智,她的安排也不是算無遺策,這麼容易就能查出來的事,又何必費盡心機地去做呢?現在反倒是她,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她大伯和大伯母已經不好意思見人,那位正處著的物件也表明了和她劃清界限的立場。

娉婷從政治處出來時,翟仲凌正在門口等著她。看到他出現,娉婷一直忍著的擔心和恐懼終於釋放出來。翟仲凌看到娉婷呆呆看著他流眼淚,心裡流心疼極了,他走過去握著她的手,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把她帶進了車裡。要不是現在是在部隊裡,他其實更想一把抱住她,讓她知道自己有多擔心她。

“好了,他們都會受到應有的懲罰,以後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害到你。”車裡,翟仲凌扶著娉婷的肩膀,這樣堅定地承諾著。

“其實我知道我不會有事的,畢竟那些事我都沒有做過。我在裡面最怕的就是你會相信那些話,會覺得我是個亂搞男女關系的女人。所以現在看到你,我就什麼也不擔心了。”哪有娉婷說得那麼簡單,就是最後真相出來了,她也會背上罵名,照樣在文工團待不下去。“人言可畏”,可以殺人於無形。

翟仲凌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她,讓她知道,自己就在她的身邊,她什麼也不需要害怕。

最後,政治處和司令部對這起性質惡劣的時間做出了處理。葉明山和肖雲開除軍籍,從此以後,他們就再也不是軍人,人生的履歷中,也會留下不光彩的一筆。

走的時候,許在明是沉默的,而肖雲,則帶著憤恨離開。她的大伯和大伯母,正為了肖家出了這樣的醜事而蒙羞,已經不好意思出去見人了,哪裡還會管肖雲的處境?回家後,父母對她自毀前程的做法大感失望,哥哥們也覺得丟人,肖雲面對著所有人的責怪,一時想不開,就離家出走了。

“就讓她走,出了這種醜事我們家還有什麼臉面!有種她就一輩子不要回來!”肖父看著哭哭啼啼的肖母,不耐煩地說道,而肖雲的幾個哥哥嫂子,在旁邊也不吭聲。

事情過後,團裡的領導特意安慰了娉婷,而娉婷和翟仲凌談物件的事,上上下下也都已經知道了。成為了軍區參謀的物件,娉婷收到了大家各種羨豔的目光,讓她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了。

“這下好了,娉婷你終於揚眉吐氣了!看以後還有沒有人敢害你了!”倒是宿舍的幾個,很是為娉婷高興了一陣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家的支援。

哈哈,趁早上不忙的時候多些了點~之後就是他們結婚的內容啦……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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