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墨賓士在黑夜之中渾身感到說不出的舒暢。
這種舒暢的感覺,讓月墨有種忍不住仰天長嘯的衝動!
遠古天魔蟒是黑暗的寵兒,而黑夜就是遠古天魔蟒的面紗!
在鬥氣上突破鬥王的他,已經算是真真正正的幼生期天魔蟒。
肉體和鬥氣兩個方向,並肩在同一起跑線。
他開始朝著執掌黑暗的道路前行。
屬於天魔蟒愈來愈多的特質在逐漸甦醒。
於黑暗之中的月墨猶如脫胎換骨一般,非但卸掉了諸多負擔,身子變得極其輕盈,其鬥氣也變得澎湃洶湧具有霸道侵略性。
身子快速飛掠,一重重屋脊瞬間被遠遠的拋在身後,兩側陰影重重的樹木在飛速後退,一想到待會兒就能見到阿七,心頭就更是快意之極!
突然,一條紅影箭矢般射了過來,月墨一瞬間做出了反應,身子一個轉彎,轉過拐角處,便隱身在了一棵大樹後面。
那道紅影停在了房頂,四處張望,似乎在奇怪目標人物怎麼突然失去了蹤影。
"你在找我?"驀然,身後傳來了一道冷森森的聲音。
紅衣男子聞言,沒有言語,如雪長劍已經掣在手中,一道無形的鬥氣能量**而出。
"嗤~"
"噗~"
破空的聲響,剛剛響起便就此沉寂下去。
這偷摸的一擊,顯然失敗了。
紅衣男子並未惱怒,緩緩轉過身來,凝目望去,眼前十丈之外,凝立著一名黑衣蛇人,身材頎長,面容俊美似妖,一雙冷電般的眸子便如天空璀璨的星辰,打在自己臉上,讓的他臉皮發疼,
身子輕盈的站在對面屋脊,明明身子一動未動,卻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虛幻感覺,竟然升起一種如在夢中的飄渺感覺,好像眼前這黑衣蛇人本身便是一個虛幻,隨時都會隨風消失。
"你是誰?為何偷入我七星神山?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紅衣男子說話了,一出口便是命令的口氣,充滿了頤指氣使以及高高在上的意味。
月墨啼笑皆非的嘆了口氣:"找人不行嗎?"
"找誰?"話出未落間,紅衣男子手中長劍已經刺出,
一刺多化,
短短三息間,一道凌厲的劍光便是衍生足足百道,由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刺向月墨,
似乎將空氣也切割成了一塊一塊,繞著月墨絞殺。
"找媳婦!"
月墨匆忙回應了一句,身子如風中飄絮,輕靈的閃躲,紅衣人密如驟雨般的劍勢竟然一劍也刺不到他身上,甚至連他一片衣袂也沒有碰到。
紅衣男子長劍一收,突然前縱數丈,與月墨不足三丈之距,他目光緊盯著月墨,眼中是毫不掩飾的讚賞之色:"你小子很不錯!"
月墨眼中帶著笑意,輕輕搖了搖頭:"老子有這麼厲害嗎?"
紅衣男子一怔,旋即哈哈大笑,平板冰冷的臉似乎好久沒有笑過了。
笑過之後,這傢伙又板著張臉,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我叫木蘭朵朵..."。
月墨聽著奇葩的名字,肚筋直打顫,唇角弧度都快上天了。
"閣下,還未請教?"
"月墨。"
"月墨嗎?"木蘭朵朵眼神中他色盡斂,僅剩熊熊戰意,長劍腕轉,劍氣衝宵:"月墨兄弟,請指教!"
"喂喂喂!等等等等!"月墨駭的急忙大喊。
"幹嘛?"木蘭朵朵不解的問道。
"你是鬥王巔峰,向我一個鬥王一星指教?你這不是擺明了在欺負我,你臉不臊嗎?"月墨一臉的鄙夷,對於木蘭朵朵的舉措感到十分不恥!
"不會啊。"木蘭朵朵搖了搖頭,腳上用力,鬥王羽翼展開,身子騰空飛起,直拔空中,**遮幕,長劍一指向天,縱身俯衝直刺下來!
"地階初級鬥技,**九劍!"
劍光輝璀璨,於俯衝之際吸攝四方天地靈氣,天地月色,均被牽引加持其中,
銀光赫赫,頗似是將天上的銀河引了下來,滿天星光聚集在了長劍之上!
木蘭朵朵渾身都被劍光籠罩在其中,整個身體恍若與長劍合為一體,閃著奪目的光芒!
"不愧是七星弟子之一!"月墨瞳孔微縮,這一擊想來同階的鬥王巔峰之中都少有人可接下。
這一擊,連弱一些的鬥皇一星強者,都會為之動容。
月墨不知道是否能夠接的下來,但是他不得不接,這一擊牢牢鎖定住自己,避無可避。
月墨定立原地,抬頭仰望著那如九天銀河般璀璨奪目的一擊。
那雙眼睛漸漸的被一層黑霧所朦朧,這種黑,非常的深邃,似乎難以在這個世界上尋找到,
它看上去有種非常妖異的感覺!
奇異的黑色妖瞳!!
於冥冥之中契合著這方天地,將黑夜中的黑暗元素,大肆吸納,歸於己用。
一縷縷蘊含著毀滅氣息的黑色細線自雙瞳溢散而出,瞬間覆蓋全身,
在頃刻間,
"吼!!!"
忽然,一聲顫慄深淵的咆哮從月墨的喉嚨深處發出!!!
黑暗的氣息瘋狂的充斥,這些黑暗的能量迫使月墨全身綻放出了詭異的烏光!!
這烏光最主要來源於月墨身上一副嶄新的墨鎧上的蛇獸印記,此時這蛇獸魔紋光芒釋放,耀眼奪目,充斥著古老、神秘、強大的血統之力!!
"轟~"
巨大的能量爆炸,天地之間僅剩銀黑二色...
......
阿七孤獨的依靠在窗邊,白衣白裙,絕美的臉上,在月光的映照之下,染上了一重聖潔的光彩。
夜風輕柔的吹起她潔白的裙裾,當真如丰姿綽約,淡雅若仙。
一片竹葉輕輕湊在唇間,似乎毫不費力地,優美的樂聲,便悠揚的響起,飄飄蕩蕩,猶如天籟...
"真好聽..."
熟悉的想聽的聲音響來,阿七舍了竹葉,快速轉身,只見月墨正含著笑,眼中閃著溫柔的情意,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
阿七不由得嫣然一笑,天上的明月都似乎失去了顏色。
"你怎麼來啦?"
嬌柔的話聲,宜嗔宜喜。
月墨呵呵一笑,快速上前來,輕輕攬住了她香肩:"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是在等我嗎?"
阿七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低垂的螓首,忽然抬起,以著從未有過的緊張堅決之色凝視著月墨,
她緊抿著嘴,在月墨驚愕的表情下,緩緩張口問道:
"你喜歡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