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踩你腳啦?"冷幽幽低首看著腳下踩著的蛇尾,非但沒有挪開,反而還用力的踩了踩...
"是尾巴!"月墨不滿,尾巴一扭,冷幽幽縱身後躍,於空中大咬了口兔腿肉,滿意的吧唧了幾下,灰黑色的羽翼延展,朝著遠方飛馳而去。
"咯咯,小哥哥,你真有趣,風雲榜我們還會再見的。"
冷幽幽走了,帶著昏迷不醒的幽哲,歡聲笑語的,就差沒蹦蹦跳跳了。
"這大媽,神經病啊!"月墨忍不住吐槽,只覺得蛇尾一沉,
"阿七你幹啥?"
"她踩你尾巴,你不會躲嗎?"
阿七踩在月墨的尾巴上,雙手抱臂的看著他。
"我以為是你的尾巴正壓著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月墨沒個正形的直笑。
"流氓。"阿七輕啐,臉頰緋紅。
這'人';越來越可惡了,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沒皮沒臉的。
"你怎麼知道我的外號叫流氓來著?"月墨驚訝不已,當下蛇尾一擺,暗勁猛扯,阿七一個趔趄,身子一斜眼看著就要栽倒,可她柔韌性極好,愣是給強擺回來,正要回正迴歸平衡,
可月墨冷不丁的伸出手來一拉一拽,強行來了個抱滿懷。
"放開!"阿七掙扎著。
"不放。"月墨香軟入懷,怎能輕易撒手,僅靠單手就能牢牢禁錮住她,另一手還仍有空餘,吃著烤串,滿嘴油膩,瀟灑至極。
"快放開!"阿七掐著月墨腰間軟肉,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回轉。
"掐吧,隨便你怎麼掐。"月墨洋洋得意的嘚瑟著,反正肉體鬥王,加之最近日益精進的天魔體,肉體上的堅韌性也是抵臨鬥王六星左右。
阿七這細皮嫩肉的那樣,死命掐就跟撓癢癢沒甚差別。
"月墨!"看著月墨那老賴的樣子,阿七登時生氣的大叫了一聲。
"在呢在呢。"月墨扣了扣耳朵,很及時快速的回應著。
"你..."
"我怎麼了?"月墨眨巴著卡姿蘭大眼睛,深情的看著阿七。
"你...我..."阿七瞧著近在咫尺的月墨,以般蠢笨的模樣對著自己,實在是忍不住,嘴角扯了扯,舍了掙扎,無奈的嘟囔了句:
"我真是敗給你了。"
"哐當~"
劍落人倒,月墨和阿七循著聲音望去,正瞧見那模樣如同乞丐的木蘭朵朵趴倒在火堆旁,正狼吞虎嚥的吃著月墨炙烤完畢的肉串,
感應到兩對目光,木蘭朵朵抬頭純真一笑:
"你倆繼續,我全沒看見。"
......
翌日
"阿哥,不能再往前了!"
玄冰谷口附近,兩個小小的人影正在僵持。
大點的一人是個十二三歲男孩,穿著獸皮做成的單薄衣服,揹著一個竹簍,一把刀身光亮的鐵製柴刀,腳上的草鞋早已破了幾個大洞,腳趾頭凍得發紫發青,
此時這男孩滿臉堅定之色,看著玄冰谷深處,擲地有聲的說道:
"只要走過玄冰谷,就能抵達玄寂宗,踏過通天石梯我不指望,但是做玄寂宗最低階的奴僕弟子,還是可以的!"
"給我十年,十年後,只要我成為玄寂宗弟子,我就能夠保衛村子,不讓村子再遭受魔獸侵擾,土匪掠劫!"
"哥哥,玄冰谷深處太危險了,光是那恐怖的溫度就能要了你的命的!
況且裡面還有好多毒蟲猛獸,你去了定會丟性命的,還是等你突破鬥者在去吧!"
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死死拉著他的手臂,水汪汪的大眼睛裡已經有了淚花。
"你放手!"
男孩主意已定,抿著嘴唇。
此番前來,縱使粉身碎骨,也要進入玄寂宗。
不成功便成仁!
"我不放!"
小女孩堅持著,兩個人糾纏了片刻,少年終於不耐,一揚手淡黃色的鬥之氣宣撒而出,小女孩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倒在地,手掌不小心磕在鋒利如刀的石塊上,
瞬間撕裂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液立刻就濺灑出來,在雪地上留下朵朵猩紅刺眼的梅花。
男孩眼有不忍,可仍舊強咬著牙,堅定的向前邁步而去。
"嗚嗚..."
小女孩坐在地上直哭,可任憑哭聲如何無助,男孩也未曾停下腳步,更不曾回首張望。
......
孤身一人,頂著茫茫大雪,蜷縮著身子,小心翼翼的踏在玄冰谷,
一望無際的雪白,一直延展至天際。
在這時,他腳步忽然一停。
視線當中,兩道龐大的身影,漸漸從地平線中浮現了出來。
其中一頭是如小山般高大的黑白巨蠍,身上有著條條黑白色斑紋,如同鎖鏈一般,巨大的鉗子鋒寒畢露,似能剪短天底下任何事物。
"喀次喀次!"
巨鉗一張一合,鏗鏘有力的金屬聲,迴盪在峽谷內,顯得猶如刺耳生疼。
另一只極為神駿的五尾妖狐,模樣極為神駿,熊熊黑色烈焰在其四蹄瘋狂的燃燒著,一雙赤紅色眼眸之中竟然透出了一種比鮮血還要嫣紅的顏色!
宛如夕陽嬌豔欲滴時的那種色彩,但是外層卻還是裹著淡不可尋的黑霧,這種具有層次感的效果加持下,
看上去有些炫麗奪目,卻更給一種驚豔、神秘、狂野的感覺!
四足烈焰翻騰,道道熱浪朝著周圍席捲,可詭異的是,這四周的冰雪並無絲毫的融化跡象。
"這...這是四階魔獸,鬥靈級別的鉗鐵蠍。"
"這...這是什麼妖狐魔獸,居然有五條尾巴,那氣息實在是...太...太強大了..."
玄冰谷內,男孩雙腿不斷發抖,心裡卻有一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咆哮:
"快跑!"
"快跑!"
"快跑!"
奈何,現在他的狀態,早就被寒冷凍僵,別說跑了,現在就算抬腳也是困難無比,這等舉步維艱的情況下,只有等死一途,別無他法。
沙沙~
隨著巨蠍的不斷臨近,男孩額頭的冷汗也是越發匯聚,牙關緊咬,卻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咯咯!
牙關顫顫,一股尿意從胯下傳了出來。
他強忍著,這是他作為男子漢大丈夫的最後底線!
父親曾教育過他,男兒頂天立地,理當自強自立,不畏艱難險阻。
尿死都不能尿在褲襠裡!!!
這時,如魔神一般的五尾妖狐,卻是幾個踏步,跨越百米之距,落在男孩面前,
妖狐低下了頭顱,露出背後的兩道身影,其中一'人';張口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哈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