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謝(凜奴)的打賞。
感謝(永不言棄)的打賞。
待得此間靜默。
密林之中行出一道身影來。
矮小如同侏儒的身材,鬼鬼祟祟的神情,滴溜溜直轉的眼珠,嘴角兩條鼠須,這赫然便是先前逃離的地蘑。
他戒備的環視四周,再三確定三尾銀狐離去後,大大的松了口氣,旋即一抹自得攀附在臉上,
"嘿嘿,還好老子機警,河蚌相爭老子得利,一群沒腦子的莽夫,這下你們的寶貝都要便宜老子了吧!"
言語間,他快速行向臨近的毒千騰屍體,對著屍體一陣摸索,將其納戒和身上值錢物件全部納入囊中。
接著起身,朝著魁星走去,俯身一探,登時嚇了一跳,身子暴退數米,戒備的盯著魁星:
"咦?"
"居然沒死!"
他可深深明白一個道理,不能對任何一個敵人有所懈怠,只要對方還有一口氣,那就一定要用盡百分之兩百的力量去殺死對方,不給任何喘息之際。
取出一柄淬了毒的匕首,地蘑小心翼翼的像魁星湊近。
就在二者距離不足一米之際也就是在地蘑預計一擊必殺的範圍內,
"呼~"
一陣狂風呼嘯,一柄巨大的鐵戟和一柄細劍,從左右兩方,倏忽間夾擊而至。
地蘑憑藉本能下意識的回身一擋,可奈何顧首難顧尾。
"鐺~"
巨大的金戈轟鳴聲,地蘑身軀騰空而起,於半空鮮血狂嘔,重重墜落地面,連兵刃也未來得及撿起,就倉皇衝入密林,不見了蹤影...
這時,樹枝搖曳,行出月墨和花蛇兩蛇人。
兩蛇人像沒事人一樣,自顧自的拾起地面上的兵器。
"千陌兄弟,老子真的奇怪,為啥那狐狸會突然間恢復實力,而且還蛻變突破了...特奶奶滴,那個陣勢還是三尾銀狐,還是鬥靈五星嗎?"
花蛇王突然問道,懵裡懵懂的他,無論他怎麼去想,也不明白前後變化怎麼那麼大。
眼看著南蛇一方就要勝利了,可不想卻鬧得如此下場。
這完全超脫了記載上有關於三尾銀狐的描述。
三尾銀狐啥時候有掌控火焰這行描述了?
還有那虛影狐尾,要是他沒看花眼的話,那是第四條狐尾吧...
"我也不知道。"月墨搖了搖頭,抬起手捂住嘴角輕咳了咳,低首一看,只見掌心佈滿血跡。
見此,他非但不憂,反而眼中帶著喜色。
隱晦的將血跡擦拭,月墨從納戒中取出十瓶黑紅的玉瓷瓶,將分了一半丹藥塞在花蛇**裡,和聲道:
"去給那三個用上,黑的內服,紅的外敷,記得敷藥時要綁起來。"
"你是瘋了?"花蛇王一副看神經病的眼神。
那可是流浪者啊!
做事毫無顧忌,隨心所欲,為人無情無義,心狠手辣,發起狠來連自己都敢殺,這不亞於農夫與蛇,到頭來反咬一口都不是不可能。
"救蛇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月墨笑道,留給花蛇王一個得道高僧的後腦勺。
"我看不是這麼簡單吧..."花蛇王意有所指的自語,倒也聽了月墨的吩咐,搖頭晃腦的去給那幾個生死未卜的傢伙上藥了。
...
魁星渾渾噩噩的甦醒過來,一睜開眼便見一個笑容和煦的少年,笑吟吟的對著自己說:
"大兄弟,該吃藥了。"
"你是誰?"魁星立即戒備的問道,還未等到對方回答,
他就覺得渾身刺痛,猶如被冰稜子扎遍全身一般,
尤其是...那個脆弱的地方。
他瞪大了小眼睛,旋即驚恐萬狀的大喊道:"你對我幹了什麼???"
"我在救你。"月墨回答的很認真,手中瓷瓶對著他的嘴,就是一陣猛灌。
"唔唔唔~"
魁星劇烈掙扎著,奈何全身被繩索綁住,絲毫無法動彈反抗,最終只能留下屈辱悔恨的淚水...
少時,花蛇王託著三具渾身綁滿白繃帶,疑似屍體的蛇人走來。
見到了月墨這般粗魯的對待傷殘人士,他不禁臉皮抽動了一下,
相比較起來,他的處理手段那簡直就是精心呵護,溫柔似水。
你喂藥就喂藥吧,哪有拿著瓷瓶往人家嘴巴裡硬懟的?
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把瓷瓶一口氣給人塞嘴裡呢。
看那魁星眼珠禿嚕的,沒被三尾銀狐殺死,也要被你活生生給噎死。
"喲,速度蠻快的嘛。"月墨剛剛喂完藥,就瞧見花蛇王回來,粗略掃了眼三個昏迷不醒的傢伙,他就知道這三蛇人命是保住了,
就是可能無法參加試煉,要躺上個三五個月的。
"毒千騰那貨是早就涼涼了,這三個還算運氣好,身體素質不賴,生命強悍,那三尾銀狐剛剛突破急於宣洩體內力量,沒往致命點用勁,否則...就算無上鬥宗來了那也沒得救..."花蛇王語態略有唏噓,這樣恐怖的陣容,敗得這麼悽慘,一死一逃四重傷,這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定然會覺得是個玩笑。
"或許,他們命不該絕呢..."月墨神色古怪。
要是讓這群傢伙知道,是自己插手,這才導致三尾銀狐恢復狀態,並且突破的會不會,立即甦醒過來和自己拼命?
搖了搖頭,將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海,月墨看向正努力瞪著眯眯眼看著自己的魁星。
這貨狹小的眼睛縫裡,不知道帶著什麼樣的情緒,仇恨?感恩?解脫?還是迷茫?
月墨看不出來,因為這很複雜很難去分辨。
而且,他很懶,沒功夫去大眼瞪小眼。
要是阿七,嘿嘿,倒是有點興趣。
"謝...謝...你..."
一道微弱的聲音,從魁星口中吐出。
月墨和花蛇王面面相覷。
月墨是理所當然,而花蛇王則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流浪者還會感謝啊?
這時,月墨俯身伸出手來,拍了拍魁星的腦袋,嘿嘿一笑:
"謝謝我就不必了,治療費交一下吧,大約十萬五千兩百五十枚金幣,你我初次相識,給你抹個零,就十一萬好了。"
說完,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伸出手去掏魁星指間的納戒。
魁星渾身無力又被綁住,***得反抗。
先前升起的一絲好感,蕩然無存。
原來,這是黑吃黑啊!
還搞得那麼正義凜然的樣子,真是謝你馬列隔壁啊!
月墨可不管名聲好壞,美滋滋的對著魁星納戒,進行慘無人道的收刮。
還別說,好東西還真不少。
光是一株四品靈藥,血靈草,就夠月墨賣上個十萬八萬的。
既然魁星是這樣,那麼按照月墨雁過拔毛的性格,不論是鳳凰還是雞,總得薅下幾根毛來。
南蛇,白魎,蒼魍,納戒裡值錢的東西,全部難逃厄運,統統被月墨納入囊中。
"你吃像還能在難看點嗎?"一側的花蛇王,以手扶額,目中滿是淚花,心中那個懊悔啊!
他怎麼沒想到要打家劫舍,狠狠地撈上一筆呢?
剛才那納戒就在自己面前,隻手可得啊!
現在淪落到了這貨的手中,自己連聞個屁都別想了。
"別說我不仗義,拿著,幸苦費!"月墨取出一袋金幣遞給花蛇王,一臉的心疼。
抓著一袋沉甸甸到底金幣,花蛇王欲哭無淚。
我堂堂花蛇王,居然就值這個價?
......
數只小鳥離開枝頭,剛剛忽閃了兩下翅膀,便為殺氣所侵,哀哀的鳴叫兩聲,掉下地來。
遠處,一個在山林之中急速飛掠的蛇人身影突然頓住身形,顯出模樣來。
這正是被擊退遠遁的地蘑,此刻的他,肩胛部位一個豁口,清晰可見其中血肉和鈣白色骨骼,不過傷口並沒有血液溢流而出,其氣息也還算正常,顯然並未在先前的前後夾擊之下,承受太大的傷害。
他神情凝重的看著前方不遠處,沉重的自語道:"好恐怖的戰鬥波動,究竟是誰在那邊?"
這等戰鬥波動,已經堪比鬥靈五星了。
好奇是生物的天性!
他慎重的凝思了一會兒,還是決定上前檢視。
在密林中潛行了二里,只見在前方的數十丈處,一個開闊的小湖邊,近百條身長成丈的大灰狼,正緊緊的包圍著一個長髮飄飄的紅甲女子,咆哮著發動著進攻。
看到這種情形,地蘑不由的心裡一寒,
"這是四階墨狼魔獸!"
這種灰狼魔獸是試煉山脈中最為難纏的一批。
每一隻灰狼魔獸,戰力都相當於鬥靈一星,數十個鬥靈一星一起進攻,即使是鬥靈五星強者,也要落荒而逃。
"唰唰~"
這個蛇人女子年紀約二十歲左右,竟然有著鬥靈五星的水準,兩柄烈焰戰刀,揮舞的凌厲迅猛。
每一擊施展開來,刀氣縱橫,一時之間竟然連續殺掉了十多隻墨狼。
但這墨狼的數量達到了近百隻之多,死去十多隻對它們來說根本無傷大雅,同伴身上的鮮血,反倒是激發了它們嗜血殘暴的兇性進攻的勢頭也有此變得更加的猛烈了。
看到這種情景,地蘑就知道對方肯定要吃大虧了!
他眼珠直轉,一抹狠厲出現臉龐之上,乾枯的手掌,翻掌間出現一支毒鏢。
坑害他人,他最為擅長。
他喜歡謀害他人,每當成功,他都會覺得很有成就感。
飄飄欲仙的感覺,比起修行上的突破,還要來的舒爽百倍千倍。
心念電轉間,
卻見那女子身形一飄,竟然主動的迎了上去,手中烈焰刀催發出一道淡淡的火焰刀氣,瞬間斬殺了一隻咆哮而來的墨狼。
"噗!"血花飛濺,這只墨狼由腰骨位置斬成了二半。
就在這一瞬間,身外風聲響起,又有十數只墨狼趁著女子刀勢用老的時機,全力撲來。
口中的利牙和鋒利無比的大爪,還有那腥臭黏稠的口液,在這一刻無比清晰。
女子冷哼一聲,身子微微一矮,蛇尾微微一屈,隨即一點地面,"咔~"
龜裂的地表,帶來的反向衝擊力,直接推動女子身形,以及手中的烈焰刀,由下而上呈現月弧狀,爆射揮出。
火風乍起,刀光不見。
這一刀,正是她最為擅長的玄階高階鬥技《赤火焚刀》。
一道如同波紋的火焰颶風,盪漾開來,
快而慢的吹拂過騰空的十數只墨狼,
十數只墨狼詭異的在空中,滯空一秒之後,猶如突然被千斤重錘狠狠地砸中,極速墜落地面,
摔得四分五裂,摔成了四團爛泥。
"這?"一旁的地蘑,眼珠瞪大滾圓,正準備發射毒鏢的動作,也為之一僵。
玄階高階鬥技?
這一手讓地蘑為之忌憚,顧慮重重。
他早就大致猜測到對方是誰,只不過下意識的選擇忽略,暗中殺死就完事,反正也沒人知道。
可現在不一樣了。
玄階高階鬥技,有多難修啊!
他一門玄階初級鬥技,修行了數年之久,也才堪堪入門。
這女子已經修成,那戰鬥力應付這群墨狼綽綽有餘,並應付自己的偷襲,也是易如反掌。
離開?
地蘑沉吟少許,還是選擇留下,因為他腦子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唰唰~"
女子玄階高階鬥技一出,戰力之強,神擋殺神,佛擋**,無可匹敵的殺傷力,摧拉枯朽間,在幾息內斬殺三十餘只墨狼。
鋒利的刀口,掠過了幾隻墨狼喉嚨,銳利的刀刃在一瞬間就劃開了它們的喉管,帶走了它們的生命。
終於,女子再次斬殺二十餘只墨狼之後,剩下的墨狼,也畏懼害怕的一鬨而散,再也看不到蹤影。
略有些粗重的呼吸,女子豐滿的胸脯,上下起伏了一陣。
她驀然回首,手中烈焰刀直指地蘑藏身方向,冷叱道:
"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