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見到火目魔猿竟然沒能給鷲護法造成半點威脅,蕭白當真是心急如焚。
"藥老!不用隱藏了!"
蕭白暗中低喝一聲。
瞬間,藥老的靈魂力量從古樸的戒指中蜂擁而出,然後湧入蕭白的是體內。
下一秒,戰火鎧甲之外纏繞著的青色火焰當中,立馬又多出來了一圈圈白色的火焰漣漪,冰寒與炎熱的詭異並存。
骨靈冷火,藥老的底牌。
"給我去死!"
蕭白的氣息在迅猛的攀升,而他則是雙手快速結印,漫天的劍芒瞬息間在身前凝合,然後幻化做一柄纏繞有青白兩色火焰的巨大劍芒,驟然射向對面不遠處依舊風輕雲淡模樣的黑衣青年。
這是青天劍訣的'破';字訣。
"終於肯透**牌,爆發所有實力了嗎?"
感受著蕭白體內不斷攀升的氣勢,黑衣青年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之色。
相反,而是流漏出一抹不屑的笑意。
旋即,他的身上立馬浮現出一套泛著紅色詭異波動的奇特鎧甲,雖然樣式略有不同,但是從效果來看,應該是與蕭白的戰火鎧甲屬於同一類東西。
"呵呵,你以為,就只有你擁有本源戰甲嗎?"
隨著紅色鎧甲在黑衣青年身上浮現,他的氣息開始了兇猛的攀升,瞬息間竟然爬升到鬥宗巔峰。
顯然,他的本源鎧甲要比蕭白的戰火鎧甲的等級更高,此時在沒有融合本源火種的情況下,竟然有如此恐怖的鬥氣增幅能力。
"寂滅!"
黑衣青年單手結印,印訣中跳躍而出一團紅色的鬥氣能量,然後湧入右手所持的長槍之內,下一息,通體烏黑的精鋼長槍竟然硬生生得變長了一倍,整個槍身也變作赤紅之色,彷彿被煅燒得要融化了一般,尤其是那槍尖之上,一團濃郁得已經令四周的空間都有著要裂開的能量凝聚而出。
劍芒降臨。
黑衣青年挑槍而起,槍尖之上的紅色能量也是凝聚到了極致,旋即如同火箭炮一樣爆然發射,化作一道螺旋形狀的能量鑽頭,迎著劍芒暴掠而去。
轟!
炸聲直欲衝破天際,上空那喚雨劍凝集而出的陰雲都被衝散出一個巨大的缺口,這個區域,暫時沒有了雨水的滴落。
呼——
能量爆炸,直接將蕭白與黑衣青年兩人中間位置的一切盡數抹去,狂獵的驟風成圓形向著四面八方擴散出去,哪怕是四周的幾處戰團中正在交手的美杜莎女王、海波東等鬥皇強者都無法抵抗,饒是及時收身施展了防禦手段,仍就是被風衝擊出去一段距離。
也唯有鷲護法身影巍然不動,無視那能量爆炸引動而出的滔天威勢。
至於大舅哥,應該是廣場範圍內,最慘的一個人。
本來就因為'龍武天罰';的反噬之力而令強行提升的境界跌落回去,絕望之際,根本無法及時調動體內鬥氣去施加防禦手段,只能如同風中的落葉一般,隨著湧動的驟風,倒飛出去,直到撞在一棵巨樹的樹幹上,才堪堪止住身形,接著便是大口的吐血,氣息變得更加萎靡,莫說是繼續戰鬥了,就是想站起身來,都極為的勉強。
"桀桀——"
鷲護法冷笑聲中,已經雙足踏在地面,腳步邁動,踩著廣場上早已面目全非的斷裂石板,走向依靠在巨樹邊上的大舅哥。
不急不緩。
"還有別的手段嗎?有的快,快些施展吧,我的興趣已經快要耗盡了。"
黑衣青年隨手舞了個槍花,槍尖遙遙指向蕭白,剛才施展的'寂滅';鬥技之後,長槍內的能量似乎還有些殘存,整個槍身依舊泛著幽幽的紅光,看著極為的奪目。
兩個人雖然都處在能量爆炸的中心位置,但是都有著極為強大的護身手段,所以並沒有因為剛剛巨大的衝擊而有半點頹勢。
相較於黑衣青年的瀟灑淡然,蕭白的面色,顯得越發的陰沉。
若是只有黑衣青年這一個最棘手的傢伙,蕭白根本不會如此,雖然對方也擁有本源戰甲,而且爆發出堪比鬥宗巔峰的戰鬥力,但尚在蕭白的應對範圍之內,穿戴戰火鎧甲之後,再藉助藥老的所有力量,蕭白有著絕對的信心戰而勝之。
但,現在的問題是,突然冒出來了'鷲護法';這個魂殿的傢伙。
蕭白想要分神去救大舅哥,奈何,在黑衣青年的糾纏之下,自己根本無法抽身離開,而且,由於雙發底牌都比較多的情況下,兩人之間的戰鬥,也無法快速得拼出個高下。
"蕭白,不用管我!"
大舅哥似乎也看出了蕭白陷入的艱難處境。
"如果可以,他日你邁入帝聖之境,替我把魂殿的那一窩骯髒的老鼠全部滅殺掉,我也就死而無憾了,還有,好好待月兒,千萬別讓他受委屈!"
大舅哥這已經是在發表臨終遺言了。
不論是個人的直覺,還是對蕭白所展現出來的天賦以及潛力的瞭解,都令他有著充足的理由去相信,只要給蕭白足夠的成長時間,蕭白就一定可以踏進聖境,甚至是帝境,所以,他現在選擇捨身成仁,好讓蕭白放棄救自己的想法,專心一意得去對戰那名黑衣青年,他也相信,蕭白一定可以打贏。
"當年,我無法救你,苟活至今也沒能為你報仇,甚至,連魂殿一個小小的護法都無法滅殺,真的,讓你失望了..."
"不過,我認識了一個年輕人,他的天賦已經超乎我的理解,生平僅見,我相信,他將來一定可以替我幫你報仇的!"
看著越來越近的鷲護法,大舅哥緩緩得合上了雙眼,滿臉浮現出回憶的神色,低喃自語,腦海內,那個日夜牽繞的臉龐又浮現,好像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給我滾開!"
蕭白徹底的急眼了,瘋狂得施展劍訣。
無奈,這不是那些中二的熱血漫畫,並不是你憤怒,你著急,就能迸發出恐怖的戰鬥力。
相反,情急之下,反而是無法完全得將自己的實力發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