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白沒有應聲,但不得不承認,系統說的很多,要不是為了積分,估計他早就一路橫推,直接去迦南學院搶異火了。
隨著人群,沿順著兩旁栽種滿參天大樹的黃土大道,向著和平鎮的入口走去。
大概走了十來分鐘,蕭白突然發現,四周竟然驟然安靜了許多,環顧四周,確實發現那些與自己一樣從黑角域過來的人,臉色都是有些難看,本來還相互交談的此刻都緊緊地閉上了嘴巴,甚至有幾個膽子小的,雙腿能看出明顯的顫抖的痕跡,連帶著走路都有些變形。
前面不遠處,就是和平鎮的入口,左側則是有著一棵大樹。
順著那些人畏懼的目光,蕭白的視線凝聚到門口左側的那顆大樹之上。
大樹成漆黑之色,樹冠四面八方得蔓延開來,張牙舞爪,在夕陽的輝芒之下,透著一股陰寒的煞氣,更加令人震驚的,是在那樹枝叉間,一些屍體直接被穿插著掛在上面,有的已經乾枯,有的剛開始腐爛,有風刮過,那些屍體搖搖晃晃,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嘎聲響,伴隨著還有濃郁的腐肉屍臭。
"這...難道就是令黑角域聞風喪膽的死靈樹嗎?"
跟在蕭白身後的少女有些懼意的打量著前面的漆黑大樹,小聲的嘀咕道。
隨著這幾天的趕路,她身上所施加的迷幻之術已經自行解除了七七八八,雖然依舊有些膽怯,但理智與記憶都恢復得差不多了,蕭白也是從與她的簡單交談中得知,她的名字叫做穆清,自幼便是生活在黑印城,並不是穿越者。
"死靈樹?"
蕭白疑惑道,他對於這段的劇情本就沒記著多少,更別提門口的這棵樹了。
穆清點了點頭,立馬與蕭白輕聲得解釋道:"公子,在黑角域這棵死靈樹的名聲可是極為的恐怖,用'聞風喪膽';來形容一點兒都不為過,據說,當年這棵樹上還被懸掛過鬥皇強者的屍體。"
"鬥皇?呵呵~"
蕭白淡然笑之。
以他現在的眼界,還真的沒有把鬥皇實力的人放在眼裡。
"走吧。"
掃了眼那些在門口躊躇不決猶豫著是否進入的人,蕭白腳步邁動,慢慢悠悠得便是踏入了這個代表著迦南學院入口的和平鎮。
看著蕭白的背影,穆清緊忙蓮步緊跟,生怕蕭白就這麼把她丟下而不管了。
穆清出生在黑印城一個商戶的家中,奈何父親沾染賭癮,在她十歲的那年便是以500枚金幣的價格賣給了黑印拍賣場,本來,是給拍賣場胡管事的夫人做丫鬟,要說這個胡管事的眼光還是非常狠辣的,一眼就看出了穆清身上潛藏的價值,這才有了拍賣會上把她當做一件商品進行拍賣的事情。
其實,當穆清身上的迷幻之術消散,認清自己被蕭白購買的現實後,她是絕望的。
雖然給胡管事的夫人當丫鬟的日子也不怎麼樣,但仗著八扇門的勢力,自己也算是性命無憂,而且,有著胡管事的壓制,拍賣場裡那些人雖然看她的眼眸中盡是淫穢之色,但卻不敢上前造次。
可是,如今被賣給了一名看起來非常猥瑣的胖子,以後的日子,可想而知...
但是,穆清的絕望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她驚愕的發現,買下自己的那名中年猥瑣胖子竟然是偽裝的,其實是一名俊朗帥氣的少年,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
另外,這少年貌似與自己印象中的男人不一樣,不僅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沒有半點**,而且從未對自己動手動腳做什麼過分之事,甚至,還有點故意與自己保持距離的意思。
誰能料到,巨大的絕望之後,竟然是難言的希望與幸福。
"書卷中描繪的'翩翩公子';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穆清看著蕭白的背影,心中暗暗的想著,甚至還有點甜蜜的味道,同時,也是有點莫名的失落,難道,自己不夠漂亮嘛,公子為何從來都不多看自己一眼?
蕭白並沒注意到,亦步亦趨跟在自己身後的小美女在恢復神智後,心中竟然這麼多的心思。
沒走幾步,蕭白突然駐足。
因為,他突然察覺到,有著一股奇特的波動從自己的身上掃過,應該是感應之力,同時,在前方不遠處的房頂,有著十幾道身影出現,然後立馬向著門口的位置閃躍而來。
穆清正在自顧自得想著事情,根本沒注意到蕭白已經止步,然後,便是一頭撞到了蕭白的背後。
"公子..."
穆清紅著臉正要解釋,卻是見到有好多人突然出現,攔在了前面,然後立馬收聲。
"凡是踏入和平鎮的人,必須報出自己的身份以及姓名等資訊,否則,將會被直接驅逐出去!"
出現的那十幾個人中,明顯是領頭的一個上前揚聲開口說道。
蕭白的目光從面前的十幾個人身上掃過,除了剛剛開口的這個領頭的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其他的全都比較年輕,二十歲左右,有男有女,他們統一穿著淡藍色的長衫,在衣衫的胸口位置佩戴這一枚藍色的徽章,徽章有些奪目,其上雕刻著一把沾染有鮮血的匕首。
蕭白在打量他們的時候,他們也在打量著蕭白,以及蕭白身後正驅步走來的其他人。
"報出自己的身份姓名等資訊後,你們將這種丹藥服下。"
目光從踏進和平鎮門口的那些人的身上掃過,領頭的中年男子手一揮,一瓶淡紅色的丹藥便是出現在手中。
"放心,這可不是什麼毒藥,只是由我們迦南學院煉藥系的人煉製出來的一種感應殺氣的丹藥。若是你們在和平鎮內心存殺機,這種丹藥便是會從你體內散發出紅光,我們們的執法隊將會順著紅光尋找而來,至於下場,你們應該也能想象得到,當然,在你們打算離開和平鎮的時候,可以到鎮中心的解藥發放點領取解藥,不過,解藥一到手,你們就必須立刻離開和平鎮,我們執法隊也會在一旁監督!"
領頭中年男子的話音落下,踏入門口的眾人均是臉色微變。
黑角域什麼樣的生存法則,每天都是刀口舔血,習慣了這種生活的他們,怎麼可能讓自己吞服下一些亂七八糟的莫名丹藥,這不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別人的手中嗎?與自殺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