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姐,璉兒留下,你們下去歇著吧!"賈母把賈赦和賈政打發走。
"這陣子家裡事多,多虧你們小夫妻裡裡外外的忙活,鳳丫頭累了一身的病,平兒也忙得腳打後腦勺的。我老了,這個家早晚是你們的,唉!你們夫妻沒個後,這可怎麼好。我有個主意,璉兒你把鴛鴦也收了,抬舉她做個二房!省著你那沒臉的爹惦記著。"賈母說得有些心痛,偌大個榮國府,寶玉一狠心就走了,賈環是個庶出指望不上,賈蘭還小,這一大家子的重任還就得賈璉夫妻擔著。
"老太太,這可使不得。"沒等鳳姐說話,賈璉急忙跪爬了幾步。"老爺要鴛鴦不得,誰還敢要她。"
"老太太既疼璉二爺,如何不知道大老爺的脾氣。"鳳姐也急忙推辭著。
"我這也是沒辦法。"賈母長嘆一聲。"鳳哥你是最機靈的,你看林丫頭對咱們賈府還有半點情義嗎?咱們娘們在她心裡怕是敵不過一個丫頭,她把紫鵑要了去,豈不就是要和賈府斷絕關系嗎?咱們得讓她在賈府有點念向,紫鵑和鴛鴦情同姐妹,你們收了鴛鴦,玉兒本就和鳳丫頭感情好。這不咱們又多了一層保障嗎?"賈母為了府上兒孫還真是煞費苦心。
"可是..."賈璉對鴛鴦早存了一段心思,只是懼著賈赦的YIN威。
"一切有我呢,你們只管回去收拾屋子,待娘娘復了位,大老爺復了爵,我給你們擺酒。"賈母將話說死,不容鳳姐和賈璉再說什麼。
雖說鳳姐和鴛鴦感情不錯,可側臥之榻又來人分羹,這心裡還是酸溜溜地不舒服。再一細想老太太所言不虛,林妹妹和賈府沒了情義,憑紫鵑和鴛鴦的感情,賈府若是日後落難,看著鴛鴦的面,紫鵑也能求了黛玉照顧賈府周全。
鳳姐含酸忍妒地應下,夫妻二人回去收拾屋子。依鳳姐之意,把尤二姐住過的房子重新收拾了給鴛鴦住。
賈璉卻說,死了人的屋子不吉利。
"二爺可別只聽新人笑,不顧我們舊人哭啊!要不這麼著,把我的屋子給鴛鴦住了可好?"鳳姐半真半假的開著玩笑。
"奶奶的醋勁又來了,我看就把西跨院收拾了給鴛鴦吧。她必竟是老太太的人。"賈璉早有了主意,鴛鴦別院居住,省著受秋桐的閒氣,也免得再出現尤二姐的事。
"好,就依二爺之意"鳳姐先是一愣,隨即忙應著。
當即,平兒帶著丫頭婆子開始收拾院落。秋桐踩著自己屋的門檻子,嗑了瓜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乜斜著眼睛,看著丫頭進進出出的。平兒不時開了鳳姐的庫房往西邊院子裡置辦東西。
"彩明過來"秋桐甩著手帕子招呼著。"虎巴的拾掇那院子做什麼?"
"老太太做主,把鴛鴦給咱們二爺做二房。"彩明笑著回道,鴛鴦姐姐一顆仁厚之心,賈府上上下下誰不稱讚。
"什麼?"秋桐把手裡瓜子往地上一扔,氣炸了肺了。尤二姐死後,二爺就不待見她。多少日子沒沾自己身子,秋桐耐不得寂寞,心裡有螞蟻在咬似的難受。鴛鴦再進了門,這個院子裡可更沒她落腳的地了。
秋桐隨手抓了件大衣裳,扭動著腰肢去給賈赦通風報信。
"大老爺,奴婢早就說過,鴛鴦那蹄子和二爺有一腿才不願意侍候您的。二爺本就不待見我,鴛鴦若進了門,二爺院子裡更沒奴婢的活路了。"秋桐假惺惺的抹著眼淚,不時做個浪樣。
賈赦一聽賈母把鴛鴦給了賈璉,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沒用的東西,哭什麼?忘了為什麼讓你過去了,你還真看上璉二了?"賈赦一雙色眼盯著秋桐蔥心綠抹胸下的春色。
秋桐挑起吊梢狐狸眼偷瞧著賈赦,趕忙止了哭聲。就勢倒在賈赦懷裡,"大老爺,你得想想法子,難道真讓鴛鴦那蹄子隨了心不成?"
"哼!鴛鴦必是我囊中之物。"賈赦扯開秋桐的抹胸。青天白日,賈赦不顧人倫、風化,摟著秋桐榻上尋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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