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表哥請旨搬到賈府,姑母態度曖昧,哥哥兩次失手,扎爛了幾個偶人還不見成效,魯金嬋可真坐不穩繡榻了。沫兒回府有些時辰了,可還不見回來,她懶待梳妝,破天荒地沒到皇后跟前侍候。
公選日子一天天臨近,朝中眾大臣也知太子入園之事,可心裡都還存著僥倖,必竟太后還沒發話呢!送女兒進宮待選大臣們三五不時往魯府打探訊息。
丞相卻閉門謝客。
"老爺,你倒是想想辦法啊?"魯夫人愁眉不展。
"辦法?"丞相別有深意地笑笑。"你進宮把嬋兒接回來,不許她參選 。"
"啊?"魯夫人驚呼。
丞相冷冷地扔下這句話,負手轉身進了書房。
當娘的最瞭解女兒的心意,嬋兒自小起就夢想著嫁給她溶表哥,這會選都不選就放棄,依那丫頭的脾氣非尋死覓活不可。
"去請旭兒。"魯夫人打定主意,這事不能聽老爺的,還得和旭兒商量著辦。
魯旭自從得了辛然,夜夜宿在辛然房裡, 恨不能把身子都化在她身子裡。
打發走了沫兒,辛然坐在魯旭大腿上,手裡剝著桔子皮,纖指捏著桔瓣送進魯旭嘴裡。
"大爺,您那主意可行嗎?"
魯旭笑笑,"那藥試過百八十了,絕不會出問題。"
辛然嫵媚地點頭,"那姑娘進東宮是穩了的。"
魯旭挑眉,"然美人,你好像對東宮很有興趣。"
"大爺哪兒的話,妾身這不是為姑娘擔心嗎?"辛然又往魯旭嘴裡放了瓣桔子。
"大爺,太太有請。"門外傳來丫頭的聲音。
魯旭起身,拍拍辛然的臉,輕薄地笑笑,"等著我!"
魯旭給孃親請過安,在一旁坐了。
"娘,什麼事愁眉不展的。"
"你爹爹越老越沒膽了,方才居然讓我把你妹妹接回來,不讓參選了。唉!還沒上陣呢,就要逃了。旭兒,你以為如何?"
"哦!娘你放心,若是那林家女兒死了,妹妹不就心願得償了嗎?"
魯夫人急忙捂住兒子的嘴,向門外看看。
"旭兒,這事可再不能做了。北冥那小了精得猴似的,早晚查到你身上。"
"哼!這回咱們借刀殺人。"魯旭壓低聲音貼在母親耳邊說道。
"能行嗎?"魯夫人聽罷,又驚又喜,帶著幾分擔心。
"萬無一失!"魯旭信心十足,魯夫人點頭。
皇后是太子的親孃,他總不置於要了親孃的命吧!
魯金嬋的心裡越來越沒有底,強烈的不安讓她坐臥難安。她氣哼哼地在屋裡轉了一圈,磕了會東西。回身趴在炕桌上,張大眼睛和桌上雪白的偶人對視著。
"讓你勾引溶表哥,讓你勾引溶表哥。"她忽然一把抓住偶人,舉起手裡銀針一下下地戳著。
偶人很快樂變得千瘡百孔,她生氣地把偶人扔在地上。清柳剛把地上的古董殘骸料理乾淨,這會大氣都不敢喘。
清柳悄手悄腳把露了棉花的偶人撿起來,拿出銅盆開啟火摺子。這種東西在皇宮內宛被發現是要賠上性命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