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主動握了水溶的手,臉上帶著堅定的笑。
水溶暗暗吸氣吐氣,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西白,補血的藥材也備齊了嗎?"
"嗯!"西白點頭,將補血的藥材遞給水溶。
"太子,交給奴婢去煎吧!"鴛鴦可是信不著宮裡的人。
水溶搖頭,"不用,我親自去煎!"
"請太子妃上床,脫下中衣!"西白捏著針的手都有些抖。
"嗯!"黛玉依言上床,鴛鴦放下帳帽。
"太子,莫不如屬下教您如何下針,好學得緊!"西白抬著看看水溶,讓他碰觸太子妃鳳體,西白還是有些顧忌。
"西白,我信得過你!"水溶如何敢拿黛玉身體開玩笑,西白學醫數年,這兩年在邊巡又有實戰經驗,他對西白的醫術是相當信得過的。
西白勉為共難地點頭。取出一枚錐形空心銀針,用白酒燒了消消毒辣。又命鴛鴦用酒浸了絹布給黛玉胸口消毒。
一切準備就緒,水轅退到門外。
西白取出白色錦布,擇一處恰當的位置剪了個圓形。
"太子。"他將剪好的錦布遞給水溶。
水溶會意,拉開帽帳,西白背過身去。
"玉兒,辛苦你了!"水溶勉強笑笑,在黛玉額頭印上一吻。
"沒事!"黛玉慢慢合上眼睛,將臉側向床的內側去。
鴛鴦將錦布展開蓋在黛玉身上,只露出胸前約銅錢大的肌膚。
水溶咬咬牙,輕拍西白的肩膀,"動作輕些,別弄疼了她。"水溶不忍看西白手裡的長針,他握著黛玉的手,將臉側在一邊。
鴛鴦也不敢看,站在床頭雙手緊握著床上雕花的鳳柱。
"太子妃忍著些!"西白輕輕呼氣,舉起手裡銀針。
"彭!"門被推開。雲雀柳眉倒堅,大喝一聲。"慢著"
西白的手隨即被人鉗住。
水溶、鴛鴦回頭看到一臉怒氣的雲雀,緊隨其後還有南彤和東青。
雲雀蘭花掌起,帽帳應聲而落,掩住床上的黛玉。
"你,你們要幹什麼?"雲雀推開水溶和西白,將黛玉擋在身後厲聲問道。
"雲雀,你聽我解釋!"西白急忙開口。
"不聽也罷!你們都出去!"雲雀根本不給西白解解的機會。
"雲雀,這是我的主意,皇后娘娘在旦夕,豈有不救之理,你別在這耽誤西白配藥。"賬外的人相持不下,賬內的黛玉說了話。
"姑娘!"雲雀拉長語調。
"我意已絕,不必多說。"黛玉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
"好,既然如此,太子你說,那個魯金嬋你打算如何處置?"雲雀豈是省油的燈。
"魯家的家,待皇后娘娘醒轉自會處理。雲雀你別難為溶哥哥!"黛玉搶在水溶之前又開了口,雲雀這丫頭眼裡只有自己,根本就不把太子放在眼裡,也可能根本就沒把皇上皇后放在眼裡。
這丫頭啊?還真得問問妙玉,她是什麼來頭,看其說話辦事一點不像個丫頭。鴛鴦在賈府那也是一人之下,眾人之上卻也沒見這麼傲氣過。黛玉早就對雲雀的身份產生的懷疑,只是這事一波接一波,始終沒騰出空來去櫳以庵與妙玉好好聊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