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
雲雀拔下頭上細小的一根銀簪,扔裡酒碗裡點著火消毒。她也淨了手,將銀簪取出,懷裡掏出一個魚瞟樣的東西扣在銀簪尾翼上,又在西白醫箱裡抽出一根極細的銀針,按在簪子的另一頭上。
"姑娘莫怕,只是蚊子盯一下就完事了!"雲雀做好了特殊的用具,轉頭對黛玉說道。
眾人不解地看著雲雀,尤其是西白眼都不敢眨一下地盯著雲雀。
"鴛鴦,將姑娘衣袖挽到臂處。"雲雀吩咐鴛鴦。
黛玉朝鴛鴦點點頭,鴛鴦將黛玉衣袖拉高,露出一段雪白藕臂。西白和東青急忙別過頭去。
"姑娘莫看!"
黛玉側過頭,雲雀一手捏住魚瞟,一手將銀針推進黛玉臂彎處。只見她捏著魚瞟的手一鬆,頃刻鮮血迴流注入魚瞟。
"好了!"雲雀將針抽出。
黛玉睜開眼睛驚問"可以了?"
"嗯!"
"不是心頭之血這藥效?"西白原本還不服氣,可看到雲雀採血的過程心裡又不得不服氣。
"放心,此處的血與心頭之血功效相同,若是不可用,我也不能讓我們姑娘受這罪。"雲雀將黛玉袖子放下。
水溶見這麼簡單解了問題,心裡堪是安慰。
"西白就煎藥吧!多加一個風爐,玉兒也需要補血的藥,我親自給她煎。"水溶臉上也有了笑模樣。
"太子,可別忘了你的承諾,皇后娘娘服了藥一會就能清醒。"雲雀瞧著東青提醒水溶。
"放心,有玉兒為證。"水溶扶起黛玉:"你先歇會,我去煎藥。"
黛玉聽話地躺在榻上,雲雀、南彤和鴛鴦守著。
東青、南赤退守在門外。西白陪著水溶去煎藥。
"林姐姐,您先歇著,我去瞧瞧太后娘娘和四位母妃。"南彤兩眼發亮,方才太子哥哥可是把東青哥哥給了雲雀,這事很應該先告訴東母妃才是,她可是撿了個現成的兒媳婦兒啊!長得沒得挑,難得一身好功夫,方才瞧著那醫術也不在西白哥哥之下,只是出身低了些,東母妃常說他們東家不指著裙帶關係富貴榮華。
"去吧!省得王妃們惦記著你。"黛玉笑著說道。
"嗯!"南彤臨出門之前,別有用意地瞄了一眼雲雀,湊到眼前低聲叫了句,"以後做了我嫂了,得好好教我功夫,我到東母妃面前給你說好話去。"南彤說完吐著舌頭做著鬼臉一溜風地去了。
雲雀被南彤這句嫂子叫得心裡美滋滋的,不禁喜形於色起來。"好個甜嘴兒的郡主!"
鴛鴦忍不住打量著雲雀,這丫頭哪來的自信呢,她竟絲毫沒覺著高攀了東世子嗎?太子雖是發了話,可還得過東王妃那關呢?
"鴛鴦,怎麼這麼瞧著我?"雲雀摸摸自己的臉,睜大了美眸。
"雲雀,你到底是什麼?"鴛鴦開口問道,這丫頭和她,和紫娟、雪雁太不一樣。不對,她和姑娘和郡主也不一樣。
雲雀笑笑,"你和紫鵑倒是做了一對好姐妹,怎麼都問我同樣的問題呢?我是誰,我當然是姑娘的丫頭。"
"我哪輩子修來的福份,有你這麼個伶俐全才的丫頭啊?"黛玉躺在床上,眸子裡研究的意味十足。這個雲雀藐視男權蔑視規矩,這些都是她骨子裡的東西,絕不是譁眾取寵裝出來的。古格王朝的女子,縱是江湖的奇女子也不似的雲雀這般目空一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