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駕到!"門外傳來小太監尖細的嗓音。
皇后起身相迎,賈母和王夫人都急忙站了直來。
鳳床上的元春也掙扎著要起身,"元春妹妹躺著吧!現在是特殊時期無需多禮了。"皇后給身邊的唐嬤嬤遞了眼色,唐嬤嬤急忙將元春按在了床上。
沈嬤嬤攜著步履匆匆的太后進了鳳藻宮。
"母後萬福金安!"皇后納福,心裡卻納罕著這麼天大的喜訊太后怎麼才到?皇后一心撲在水溶和黛玉大婚之事上,她竟連月婉公主抵京的事都不知道了。
"恭賀太后娘娘!"賈母和王夫人忙給太后行了大禮。
太后掃了賈母婆媳一眼,扶了皇后的手來到元春寢榻前。
"太后金安!"元妃心神不寧的,手按著枕畔磕了個頭。
"好孩子快別著,看頭暈!"太好的臉笑得一朵紅菊花似的。
"皇后啊!都是玉兒那孩子帶著福相,她一要進宮咱們後宮就喜事不斷的,別忘了重重賞她!"太后盯著元春臘黃的臉喜滋滋地對皇后說道。
聽了太后的話,王夫人鼻子差點沒氣歪了。太后老糊塗了吧!元春有喜和林丫頭有半點關係嗎?賈母皺了皺眉毛,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母後說得有理,玉兒那孩子怎麼瞧都是福星轉世,她必給咱們水氏帶來好運氣,您就瞧著吧!玉兒進了宮,明年這時候一準讓你抱上重孫子。"太后提起黛玉,皇后也眉開眼笑的。
賈母、王夫人聽了太后婆媳的對話,兩人不由自主地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婆媳疼林丫頭也不是這個疼法吧!現在有喜懷了水氏骨肉的可是躺在床上的元春,他們是不是搞錯物件了?婆媳二人心生不滿,看來林丫頭若生了孩子,元春的孩子還真不能受太后和皇后的待見了。哼!他們不待見沒關係,皇上總不會不待見自己的親骨肉吧!
賈母婆媳為元春抱不平,元春倒沒把太后和皇后的話放在心裡。此時,她的一顆心一半被泡在鹽水裡別一半則被放在火上炙烤著。這樣的煎熬折磨的她死的心都有了,她不知道肚子裡這塊肉生下來後,等待著她的會是怎樣的命運。
"母後,元妃妹妹害口害得厲害,兒臣看不如在鳳藻宮設個小廚房,元妃妹妹想吃什麼倒是便宜些。"
"就依皇后的主意。此事可通知了皇帝沒有?"太后笑著問道。
元妃的身子一得瑟,右眼皮兒也猛烈是跳動著。
"已派人去侯著了,早朝一散就會稟告萬歲的。"皇后回道。
"嗯!"太后笑眯眯地點頭。
"傳哀家的話,賞賈府婆媳一桌席面,恩准她婆媳用過午膳再回府。"
"謝太後娘娘恩典。"賈母和王夫人心花怒放,太后賞宴那可是天大的榮幸。
太后和皇后坐在元妃床頭,囑咐其孕期的注意事項了。皇后又交行鳳藻宮侍候的宮女太監們要格個小心侍候,若有什麼事及時向中宮殿彙報。
水轅順利地解決月婉公主的事,一直以來堵塞在他心口的煩悶瞬間散了。他的淺意識裡竟也支援水溶只納黛玉一妃,只是水轅還不太明白自己的心思。
眾臣散去,水轅心情大好,也沒移駕就在金殿批閱奏摺。秦啟一旁指揮著小宮女添茶倒水。
白龍馬長嘶一聲,水溶這才驚覺他已來到金殿之外。他翻身下馬,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解下頭上太子金冠,高高舉過頭頂,雙膝當腳一步一磕頭進金殿。
"兒臣參見父皇!"
水轅放下硃筆,抬頭一瞧跑在地上舉著金冠的兒子,不由得心頭一驚。太子八歲參回朝會,九歲起參與打理朝政,頗具儲君之姿。太子十歲那年,水轅就免了太子君前跪拜之禮。
"溶兒,起來說話。"水轅趕忙下了龍椅,緩步下了白玉臺階。水溶手上的金冠發出厚重的光芒,水轅輕咬下唇,何事讓溶兒接了王冠呢?
"父皇,兒臣不孝,有一事請父皇俯允!"水溶又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他真不知該如何開口向父皇請辭。他若走了水氏江山後繼無人,可若不交了這太子金冠,他永遠無法給玉兒海闊天空的生活。
"何事如此嚴重?"水轅看著兒子交棋不定的樣子,他已隱約地猜到了什麼。溶兒殺伐果斷,說一不二今日此舉必和玉兒有關了。可月婉的事已經順利解決了,溶兒到底還有何事難為呢?
"父皇..."水溶斟酌再三,萬難開口。
秦啟見他父子有話說,便帶著小太監們退了出去。剛剛掩上殿門,便有中宮的一個小太監探頭探腦地在張望。
"猴崽子,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有事嗎?"秦啟揪住了小太監的耳朵。
"大總客容稟。"
...
水溶父子正在僵持著,一個問,一個不時搖頭嘆息不知如何開口。
"哐當。"金殿的門被重重推開,秦啟滿臉堆笑地跪在地中間,"給聖上賀喜,鳳藻宮元妃娘娘有喜了。太后娘娘請您擺駕鳳藻宮呢!"
"什麼?"水溶先是一驚,緊接著心頭一陣狂喜。
"啊!"水轅則是青筋暴露,眼裡拉起格狀的血絲,原本俊郎的容顏因憤怒而扭曲得變了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