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轅進了寢宮,瞧都沒瞧元春一眼,來到太后面前見了禮。
"母後身子嬌貴只在養福宮歇著就好,有什麼吩咐的讓元妃過去就是。"水轅冷冷地掃了元春一眼,這一眼讓元春不寒而慄。
聖上知道了?不可能的,元春急忙安慰自己。
賈母和王夫人一臉諂媚地笑著,雙手放在腰側給聖上見了禮兒。
水轅鼻子裡哼了一聲,才將二目落在元春身上。
元春被水轅瞧得極不自在,卻在此時胃裡翻滾起來,小宮女急忙捧上痰盂。
"母後、皇后咱們外邊敘話。"水轅厭惡地掩了鼻子。
水轅神情細微的變化沒有逃出賈母的眼睛,再偷瞧元春也跟做了虧心事似的。賈母的心"咯噔"一下,莫不是元春的肚子有問題?想到這兒,賈母周身的血液直充腦門,若果直如此那可要了賈府的命了。
太后和皇后對水轅的行為也大為不解,聖上的表現出乎婆媳二人的預料,太過於平淡。幾人一起來到鳳藻宮的待宮廳。
落座後,太后心虛地躲避著水溶的眼神,一進宮就奔了鳳藻宮,早朝月婉已指給西白的事,太后還不知情呢!
"母後,兒子已讓月婉公主入住養福宮待嫁,您多費心吧!"水轅說道,雖說後宮出了大事,可日子照常得過,除掉她還得神不知鬼不覺。
皇后驚訝地張大了眸子,她的心刺痛了一下,"月婉公主?待嫁?嫁誰?嫁溶兒嗎?"皇后一臉的疑惑,她瞧向唐嬤嬤,唐嬤嬤也搖了搖頭,太子大婚的事忙得主僕二人腳打後腦勺了,還真沒聽說月婉公主的事。
"母後,父皇做主已將月婉公主指給西白做嫡妃。"水溶急忙給皇后答疑。
"哦!"
"啊?"
皇后和太后表現極其相同,瞧向水溶父子。
"皇帝,怎麼不早說, 早知如此,我,我就不和玉兒說那些話了。"太后後悔不迭,月婉的事解決了, 玉兒若是不知道她還能快活些日子呢!
"皇祖母,您,是您逼走了玉兒?"水溶醍醐灌頂,終於知道玉兒出走的原因了。
"這,這是什麼話?"太后變了顏色。
"我的玉兒走了?"皇后也大驚失色地抓住了水溶的手。
水溶冷冷地掃過太后和皇上,療袍跪在了地上。
"父皇,兒臣是來辭朝的,原本擔心水氏皇族後繼無人。"水溶望著元春寢宮扯了扯嘴角,"這下好了,兒臣願把這太子的重擔交給皇弟。"水溶的腦海裡已添滿了黛玉的或喜或怒的樣子,他只想趕緊辭了太子差事,跨上白龍馬去尋找他的心上人去。
"什麼?"
這次太后、皇后和水轅一起驚呼。
"你要辭朝?"水轅不相信地重複了一遍。
水溶使勁地點了點頭,"父皇,兒臣辜負了您的教誨,實在難以放下兒女情長。這太子的重擔還是交給後來人吧!兒臣曾向玉兒保證過,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攜老。兒臣知道這太子的桂冠橫亙在我和玉我之間,請父皇垂憐!"
"混帳東西,你,你想辭朝?"水轅頓時怒氣濤天,他顫抖著手直指到水溶的鼻尖上。這個做了十八年儲君的兒子,竟然為了一個女子拋棄家國百姓。
水溶咬了咬唇,"父皇,好在水氏皇族後繼有人。您就放了兒臣去尋找玉兒吧!"水溶跪爬兩步抱住水轅的大腿。"皇弟長大成人,兒臣定會盡力輔佐他,讓他成為咱們古格又一代名君。"
"竟是那林黛玉不知天高地厚嗎?"水轅強壓下怒火,孩子永遠都是自己的好,他寧願把水溶辭朝的責任扣到黛玉身上。
"不。"水溶急忙搖頭。
"堂堂七尺男兒怎能被一個女人左右,辭朝的事且莫再提。你若想那林氏之女活著,就乖乖戴上太子金冠。"皇弟?溶兒倒真心盼望有個皇弟,只可惜他沒那個命。
"溶兒,不得胡鬧。玉兒豈是那捻酸拈醋之流。"太后說道。
"父皇,皇祖母,母後,你們且記著。林黛玉活,我活。林黛玉死,我也絕不偷生。您們最好祈求她長命百歲。"水溶起身一甩袖子退出宮門。
"來人,將太子給我拿下。"水溶負氣而去,水轅的火蹭地又躥起幾丈高。
"是!"水轅十六名貼身護衛個個本領高強,眾人拉開架勢攔住水溶去路。
水溶冷哼一聲,咬緊了牙齒。
"拿下,捆了,押回東宮。"水轅見眾侍衛遲遲不動手,心中的氣又多了幾分了。
"太子爺,得罪了!"侍衛首領一馬當先與水溶戰在一處,其餘十五人也加入了戰鬥。
水溶以一敵眾,絲毫沒有敗落之意。
"這,這怎麼回事。"東青和南赤遠遠地就瞧見鳳藻宮上空塵土飛揚,隱約地已感覺到了太子升騰的怒氣。
二人急忙下馬奔到院中,卻見太子與萬歲爺的貼身侍衛正戰得難解難分。
"愣著幹什麼?上啊。"南赤那性子是沾火就著,就算是萬歲爺的侍衛,他們也不該和太子動手啊!南赤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加入戰圈。
東青一把扯住南赤,眼神瞟向滿臉鐵青的萬歲爺。他們父子正頂牛呢,做臣子的怎好參與呢!
南赤這才咽了幾下口水,沉著臉退到東青身邊兒。二人跪地給水轅磕頭。
"你們侍候太子爺勞苦功高,太子辭朝的事想必你們也是知道的,大膽的奴才竟然敢挑唆太子任意胡為。來呀!將東青、南赤捆了給朕投入天牢。"水轅見侍衛們不敢和太子真動手,一時半會也拿不也水溶,看到東青和南赤才有了這麼個主意。溶兒和他們情同手足,兄弟進了大牢,他還會離朝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