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要帶我去哪兒?"水溶原本被林瑞琪吊在馬側,他掙扎著躍上馬背,腰上的汗巾子仍被握在林瑞琪手裡。
"休要多問,自然帶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前輩,水溶有要事在身,老人家若有吩咐,待水溶辦完事,定會聽命與你。"水溶心生奇怪,他對這老人怪異的行為居然生不起氣來。
"哼!什麼事比玉兒還重要?"
"玉兒?您知道玉兒在哪兒嗎?"水溶喜出望外。
"再說廢話,你就休想見到她。"林瑞琪狠狠瞪了水溶一眼。
"駕!"水溶聽話閉了嘴,兩條長腿夾緊馬腹。憑直覺,這莫名其妙出現的老人,定和玉兒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他慈眉善目不像是壞人,玉兒若是和他在一起,倒是可以放心了。
北冥的人潛伏在路兩側的枯草叢裡,瞧著遠方太子的白龍馬呼嘯而至。眾侍衛急忙跪在路兩側的草叢裡磕頭,並不敢現身。
林瑞琪掃了路邊兩眼,輕蔑地笑了笑,"你的耳報神可是夠靈的。"
"前輩過獎。"水溶應付一句,並不想與侍衛們搭話,他只想儘快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眾侍衛待北冥的黑風來到,才現身直挺挺地跪在路上。
"閃開!"北冥勒住馬韁繩,大吼一聲,馬兒從眾人頭上飛奔過去。
太子的馬太快,他若停下還哪裡追得上呢!
"籲!"
白龍馬駝著二人來到那間茅草屋前,林瑞琪叫停了馬。
"果然在此。"水溶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
他下馬推開茅草屋紫門,向室內送二目,一切都和昨天是一個樣子。他環視一圈,視線重新落在那口井上,難不成玉兒真得在井底下?
"起!"林瑞琪運足中氣,雙掌懸在井口的正上方。
水溶眼瞧著那口井子被移了位置,做工真是精巧,竟做了一"桶"井遮人耳目。
井水被移開露出幽深的洞口,想來裡邊別有洞天了?前輩到底是何人?意要把玉兒藏身井底?水溶心裡的疑惑越來越多。
"下去!"林瑞琪在水溶背後推了一把。
水溶不敢怠慢,兩腳分開沿著井壁滑了下去。
林瑞琪緊隨其後下了井底,又將那口假井蓋在密道之上。
"前輩,玉兒當真在井底。"密道裡黑古隆咚的,伸手不見五指了。依稱聽到地道上方有滴水落地的聲音。
"少廢話。"林瑞琪在水溶身後又推了一把。
水溶待眼睛適應了井底的黑暗,這才加快腳步。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一個亮點,一股溫暖的氣息也撲面而來,水溶加快了腳 步,同時心跳的速度也漸漸加快了。
出了密道,水溶也為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這井底還真是別有洞天,又走了一段露天的通道。眼前亭臺樓閣,鳥語花香卻是神仙所居的好所在。
"玉兒,玉兒。"水溶忽然加快了腳步,她的呼吸,她的心跳,她的香氣都在招喚著他。
雨兒、鴛鴦等人正陪著黛玉在花園漫步,雨兒不時介紹著一些罕見的品種。
"妙,雨兒,連這些花你都認識?"紫鵑看著園中奇花異草移不開眼睛,大觀園中那些花花草草已是不俗,不想這裡的花草更都是些平生沒見過的。
"這有什麼?不過多看了幾本閒書罷了。"雨兒無所謂地說道。
"溶哥哥?"黛玉的心一陣悸動,她默唸了一聲,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頭張望。身後除了翠樹鮮花再沒別的,黛玉有些失落,繼續往前走賞著花。
"玉兒!"又一聲深情的呼喚扣響著黛玉的心扉。
黛玉這回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真的來了?黛玉喜極而泣,淚水滴落豔千層紅牡丹花上,淚珠延著花瓣邊緣滾動一週,剎那間紅牡丹被鍍上了一怪耀眼的銀邊。
"啊!好美。"雪雁忍不住驚呼。
"溶哥哥!"眾人只顧欣賞那朵銀光閃閃的紅牡丹,黛玉輕攬羅裙向前奔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