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陪著官府派人來驗屍,背地裡賈赦塞了大把的銀子,連威脅帶恐嚇。才把嫣紅的死草草結案,當晚就把嫣紅抬出去埋了。
賈赦離了女人就要生事,除了嫣紅,雖還有幾房小妾,卻都枯瘦如柴讓人提不起興趣。
想起鴛鴦的小模樣心癢難耐,更何況她還收著老太太的體己。蒐羅古玩、美女哪一樣不要銀子花,那死丫頭居然把得死死的。老太太還硬朗,也耐和不得她。早晚落到自己手裡,定讓她生不如死。賈赦想著鴛鴦又氣又恨。
眼下最重要的是再買兩個丫頭來,只是銀錢不湊手。賈赦唉聲吧氣,坐在太師椅上閉著眼睛皺著眉,種種苦悶湧上心頭。
二房不知走了什麼好運,二太太進門時王家大富,帶來的嫁妝數不勝數。瞧著眼熱,讓璉二也娶了王家女兒,媳婦手裡有錢卻不知道孝敬公婆,有心叫鳳姐回到自己這邊,又擔心老太太身邊沒有大房的人,日後老太太壽終正寢,大房吃了愧。
二房赫赫揚揚的宮裡有娘娘撐腰,寶玉又娶了薛家之婦,薛蟠一死,薛家的銀子又都進了二房的口袋。賈赦想著白花花的銀子到不了手,感嘆命運不濟,怎麼好事都讓二房貪上了。
迎丫頭也是個賠錢貨,怎麼就沒元春那麼好的福氣。連帶著他把迎春也怨上了。
賈赦煩燥地轉動著鼠眼,思索著哪裡能生出銀子,也好到花街再買幾個如花似玉的姑娘,他搓著鬍子冥思苦想。
對了,賈赦一拍大腿,當年林家的銀子雖修了園子。林丫頭帶來的東西好多都是價值連城的,原說她嫁了寶玉,東西還都是賈家的,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寶玉另娶了,老太太的意思卻是把她嫁到外邊去,她的那些好東西與其帶出去便宜了別人,不如孝敬自家人用用。要幾樣,出去典了銀子花花。
賈赦為自己想到的這個絕妙的主意興奮不矣,一疊聲打發人請邢夫人過來。
邢夫人也為二房娶了寶釵那麼座金山而耿耿於懷,一聽賈赦要索取瀟湘館東西,邢夫人也心花怒放。夫妻二人在斂財一事上倒是情投意和。
邢夫人心想,孃親舅大,鬍子一把,白了頭髮的大舅舅開口問林丫頭要幾件東西,她必定雙手奉上。更何況她在賈府白吃白喝了這麼此年呢!
黛玉因怕睡覺再夢到那讓她心神錯亂的男子,故意摩蹭著不敢睡覺。
沒由來的鼻子一癢打了兩個噴嚏。
"姑娘,身子骨才好些,就不知愛惜,想是又冷著了。"紫鵑這些年嚇怕了,一聽到黛玉的噴嚏和咳嗽,心就揪揪著痛。她只當黛玉又著涼了,不由分說把黛玉按進被子。她哪裡知道,她的姑娘又被人惦記上了呢!
冬月二十四落日餘輝給遠山繡上了金邊。
東宮殿侍候的太監們都脫掉了棉衣,往年大夏天都得穿棉的,今天倒好自從南王世子進宮,太子爺臉上就洋溢著笑容,整個東宮的溫度也跟著直線上升。
"太子,我的主意不錯吧!"南赤得意地喝著茶,看著水灝的傻笑,後悔自己穿多了衣服。為了給太子創造機會,他才想出給母妃大辦壽宴這麼個主意。父王、母妃不明就理,還怪他太張揚了。
水灝背著手踱來踱去,他只看到南赤的嘴一張一合的,耳朵裡卻只聽到自己亂了頻率的心跳,滿腦子都是黛玉纖弱的身影。遠遠看著太陽不願落山,水灝急得百爪抓心似的難受。
好容易盼到天黑,用過晚膳,命心腹太監侍候自己更衣,左一件右一件拿不定主意穿什麼才能給林姑娘留下個好印象。
"爺,哪件都好看。"秦平看著堆在衣架上的衣服心裡納悶,太子爺是怎麼了?從來沒見他在衣著上這麼費神啊!
水灝折騰到大半夜,興奮得難以入眠。半夜起身,拿出綠玉簫,坐在東宮廊下譜成一曲。秦平、秦安困得上下眼皮兒直打架,也不敢自睡。
此時,瀟湘館的黛玉也睡得不安穩。她隱隱地盼望著期待著,摸著胸口想不明白讓自己熱切盼望的到底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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