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好標誌的姑娘。"東王妃泌芳離座就拉住了黛玉柔弱無骨的纖手。
"林姐姐且莫拘束,這位是東王妃。"南彤又搶過黛玉的手緊握著,唯恐再被東王妃搶了去。
"彤兒,瞧你瘋瘋顛顛的。這是誰家姑娘啊?"南王妃看著嫻靜如水的黛玉心裡好生羨慕。
南彤把黛玉推到母妃眼前,"母妃,您可瞧仔細了, 這位姐姐閨名林黛玉,是前科探花林如海的千金。"
"原來是賈府外孫女。"北王妃笑著打量著黛玉,賈府祖上原也是弓馬騎射拼來的功名。只是這幾代再沒有出息的兒孫,倒是女兒生得卻一個賽一個的出挑,當年的賈敏也是豔冠京城,宮裡的元貴妃也是絕色。這林姑娘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東王妃、西王妃也上下打量著黛玉,心裡愛得緊也拔打著小算盤。他們的兒子可都到了擇妃之齡,這麼俊俏的姑娘娶回王府做媳婦看著也養眼。身子骨略瘦些,必是寄人籬人有諸多的不易。
"芳姨、杏姨,你們可別打林姐姐的主意。"古怪精靈的南彤就是幾位王妃肚裡的蛔蟲。
"你這丫頭就知道貧嘴兒,瞧瞧人家林姑娘多文靜。"西王妃寵溺地點點南彤的鼻尖。
黛玉抿著嘴淺笑,聽他們鬥嘴,精神漸漸放鬆下來。
南彤撒嬌地摟著南王妃,低聲細語,"母妃,讓林姐姐給彤兒做嫂子如何?"彤兒打定主意先下手為強,太子哥哥必是有心無力,皇后娘娘已內定了魯家金嬋做太子妃,難不成讓林姐姐做小不成?
南王妃看瞧著黛玉出神。四位王妃這個拉著黛玉問幾句,那個摟著親不夠。黛玉陪著略坐一會,丫頭們傳話外面壽宴備齊。
南王妃引著其他三妃,南彤牽著黛玉,大家前廳入席。
四妃坐了首席,南彤強按著黛玉在首席落座。
"王妃、郡主愛惜賜座,黛玉原不應辭,只是黛玉隨外祖母前來賀壽,外祖母年事已高,黛玉想侍候在外祖母身邊。"黛玉謝過,美眸瞄向門口宴席。
四妃讚歎更愛黛玉。
"林姑娘且坐。"南王妃笑著握了握黛玉的手,回頭對立在身後的嬤嬤吩咐道:"去把賈府老太太請來。"
須臾,賈母拄著柺棍來到首席,與四位王妃施了禮,謝了座。因黛玉之故,賈母也有幸與王妃們同桌飲宴。
席上南王妃有意無意地向賈母詢問黛玉年庚,正中賈母下懷,賈母喜得合不攏嘴。黛玉體察賈母之意,又惱又氣漲紅了臉低埋著頭。
勤園侍候的小廝們進進出出,回報著內室的情況。
"爺,宴席才撤。"
"爺,王妃們往後花園看戲去了。"
...
水灝身著月白色暗底花紋的長袍,腰橫翠色玉帶。他不時向窗外焦急地張望著,眼底氤氳著焦急之色。南彤這丫頭到底在做什麼?她到王府都兩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把她引來。
東青、南赤等也暗怪著南彤,幾個人背著手陪著太子踱步。
又過了一刻鍾,南赤沉不住氣了。
"太子稍侯,我去看看。"彤兒那丫頭辦事太不靠譜了,再不見太子妃,這天恐怕又下起風下雪了,南赤心裡暗道。
"快去,快去!"水灝此時是少見的焦躁難安。
南赤奉命,來到後花園月亮門口。戲臺上,柔聲嫩嗓樂曲飛揚。
園門口南赤截了個小丫頭去給自家妹子送信。
小丫頭奉命急忙找到郡主的貼身婢女。
南彤也不時向園門口瞧著,心裡卻暗自得意,今兒倒要看看太子哥哥心急火燎的模樣。她轉動的眸子瞧著身邊的黛玉,唉!但願林姐姐別瞧上太子哥哥,這樣自家哥哥還有機會的。
南彤眼尖,瞧見自己的貼身丫頭翠兒自外邊急急忙忙趕來,知道那邊等急及,她故意失手把杯裡半溫的茶潑在黛玉的裙子上。
"呀!林姐姐。"南彤滿含歉疚,皺起秀眉。
"郡主沒事。"黛玉笑著拎起裙襬,安慰著南彤。
"彤兒瞧你慌腳雞似的,還不帶林姑娘去你園子裡更衣。"南王妃看著黛玉再看看女兒就只有搖頭嘆息的份了。
"哎!"南彤正巴不得母妃這一聲吩咐呢!趕緊拉著黛玉離位,雪雁、春纖緊跟著,一行人迤邐著往勤園而去。
南赤遠遠地見妹妹離了座,趕忙一路小跑回勤園安排。先撤了通往勤園路上的侍候的小廝,又把勤園院子裡的小廝們統統打發出去,調來侍候郡主的丫頭婆子們。
勤園正廳。
水灝和四位世子也忙亂起來。
東青、西白親自籠碳盆,北冥笨手笨腳地泡花茶,水灝則向香爐裡扔了大把的芸香,希望儘快驅散其他男人的味道,即便其他男人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手足兄弟。
"太子,來了,進大門了。"南赤興奮的滿臉紅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