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府一倒,水溶便以保護外邦使臣為由,派了重兵看守館驛。館驛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蒼氏兄弟急得冒火。好在水溶網開一面還允許兄弟二人**。
"大哥,他們是不是起疑了?"蒼狼問。
"不應該啊!沒出什麼紕漏啊!"蒼熊搓著滿臉的大鬍子,怎麼之前一點徵兆沒有,水溶忽然就加強了禁衛呢?
"別自己嚇唬自己,再有個十天八天,和月郡主到了邊關,主上率眾進了古格,咱們就可聯絡那邊突圍了。"蒼熊像是說給自己聽,又像是安慰弟弟。
兄弟倆心裡吊了十七、八個水桶,上不著邊下不著沿的。
"大哥,仙師已是幾天沒動靜了,其女就要被官賣,你看咱們管是不管?"蒼狼心裡也惦記著那貌美如花的薛氏之女。
"仙師脾氣越發的古怪,多日不見蹤影。那女人留下也沒什麼益處,隨她去吧!"蒼熊滿腦子想得是如何與主上互通訊息,這時候可沒心思找女人。
蒼狼心有不捨,召來京城名妓--雲兒,同赴巫山之後,二人躺在床上說著悄悄話兒。
"我的美人,賈府過兩日官賣奴婢,我有個相好的你幫我買了如何?"
"二爺倒是慣會憐香惜玉。"雲兒酸勁十足,將十指CHA進蒼狼濃密的胸毛裡挑逗著。
"美人幫爺這個忙,他日我準保給你贖身。"
"當年薛大爺說給我贖身,結果問了斬;前幾日賈府大老爺說給我贖身,不想凌遲了;二爺您..."雲兒忽然覺得這話堪是不吉利,急忙掩了口。
蒼狼正閉著眼享受著雲兒的溫情,他還真沒把雲兒的話聽進心裡去。
賈府樹倒猢猻散,往日依附於賈府的清流門客日子都不好過。尤其是孫紹祖,這兩年把工夫和銀子都搭賈赦身上了,也沒混到個一官半職,反倒賠進去了半副身家。聽說朝臣們又上演著牆倒眾人推的戲碼,竟然有人奏本,孫紹祖原是賈赦的東床,應一併抓捕問罪。把個孫紹祖嚇得做了縮頭烏龜,每日在家打雞罵狗,唬得眾姬妾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
眼瞧就要公審賈赦了,孫紹祖急得抓耳撓腮,賈赦幹得那些壞事,他多半有份,賈赦若是真把自己供出去,他也免不了人頭落地。如何能逃脫這場災難呢?他思來想去,只得尋求外援,他也沒少給蒼氏兄弟出力,因此寄希望此時蒼氏兄弟能伸以援手。
這日他打馬出府,來到館驛門口。瞧著門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禁軍,心裡打怵不敢上前。他在門口亂晃了一會兒, 搖頭嘆息不敢進門。
"大爺,可是想找靠山嗎?"孫紹祖的貼身小廝孫興賊眉鼠眼地問道 。
"有屁快放,大爺煩著呢!"孫紹祖輕揚著馬鞭了抽打在孫興肩上。
"大爺,何不去西王府走一趟。"孫興諂媚地說道。
"西王府?老子知道西王府的大門朝南開,可老子連西王府的一條狗都巴結不上。"孫紹祖洩氣,他還以為孫興能出什麼好主意呢!
"大爺,訊息絕對可靠。賈府的璉二爺原不是大老爺親生的,不知怎麼的璉二爺搖身一變,成了西世子的大師兄。璉二爺可就一個親妹妹,您是他嫡親的妹夫,看在夫人的面上他能不幫您嗎?"孫興捏著下巴轉動著小眼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