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開關起動,石棺下沉。
邀月宮死一般的寂靜,黛玉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除了楠木床上凌亂被褥帶著尼瑪的香氣,這裡沒留下一絲尼瑪的痕跡。黛玉甚至懷疑,她方才真的和什麼人說過話嗎?這裡沉寂得沒有一點生氣,黛玉心底的恐懼一寸一寸地上升。
"來人,來人啊?"黛玉背倚著門,驚恐地向外喊著。她記得方才好些婆子侍候女皇沐浴更衣。哦!黛玉忽然明白了,女皇陛下沐浴更衣盛裝而飾,是她知道大限已到。
黛玉扯著嗓子喊了半天,她緊盯著那張巨大的楠木床,挪動著腳步慢慢向屋外退去。腳下一軟,黛玉被絆了一下。
"啊!"黛玉低頭一瞧,嚇得魂飛魄散。廊下橫七堅八地躺著方才侍候女皇沐浴更衣的婆子們。
"哥哥,溶哥哥救命。"黛玉臉色青白,失聲驚呼。身子一倒沒了知覺,火鳳朝天空鳴叫三聲,拍著羽翼駝著黛玉出了邀月宮。
林天賜在懸橋對岸,急得手無足措。玉兒進去那麼久,怎麼還不見出來呢?不會出什麼事了吧?林天賜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不安生。
"轟隆隆!"
"什麼聲音?"林天賜握了拳頭提高警惕側耳細聽,明空萬里陽光明媚的不應該雷聲。他蹙著眉頭閉著眼睛,細細聽著。
"哎呀不好!"他張開眼睛,雙腳一點地跳上獨木橋,眼瞅著那橋已斷到中間,鐵鏈正一節一節的脫落。林天賜輕功的速度遠不及鐵璉斷裂的速度快,"啊!"腳下一空,林天賜跌落萬丈深淵。
"唉!"火鳳嘆了口氣,雙翅護住昏睡的黛玉,頭猛地往下一紮,單爪抓住林天賜腰間束帶,揚頭躍出深淵。
林天賜雙腳用力一蹬,在空中連翻幾個跟頭,畫了一道優美的孤線落在岸邊。
"玉兒,玉兒怎麼了?"他一見黛玉牙關緊咬躺在地上,心痛得抽搐起來。
火鳳瞪了林天賜一眼,心道,"小子,我救了你一命啊!怎麼連個謝字都沒有,還問姑娘怎麼了,明擺著暈了嘛!"
林天賜顧不上火鳳嘲諷的眼神,抱起黛玉奔出邀月宮。
邀月宮門前,白茫茫一片。
達娃身穿白頭戴孝,宮女侍衛也是白衣、白鞋、白帽,所幸並沒有人痛哭失聲。
"夫君,妹妹只是受了驚嚇,不必擔心。"
達娃朝後一招手,四名粗壯的宮女抬過一頂小轎放在林天賜面前。
"達娃,你,你都知道了?"林天賜正擔心沒辦法和達娃說邀月宮發生的事呢!誰想到達娃已穿白掛素地侯著了。
達娃紅著眼圈點點頭,母皇硬撐著等來了拉姆,今日一見她了卻心思,她也能閉得上眼了。
"達娃,人死不能復生,你,你節哀吧!"看著妻子痛楚無比的表情,林天賜心裡也酸酸的。他將黛玉放進小轎,脫下王袍換了孝衣。
"夫君放心,達娃早有準備。母皇去了,也免受折磨。咱們一起送妹妹回瑤月宮吧!"達娃反倒安慰林天賜。
"好!"林天賜用力地攬著妻子削弱的肩膀。
回到瑤月宮,黛玉悠悠醒轉。
"哥哥,帶我去聖女峰。"黛玉醒來的第一句話。
"不,絕不。"林天賜立即變了臉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