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溶哥哥。"黛玉猛然揚起頭,濤天紅浪頭罩住頭頂,哪是裡有水溶的影子。黛玉無奈地苦笑,古格離此路遠迢迢,溶哥哥生了翅膀也飛不到這裡來,相思成疾竟然出現了幻覺。
黛玉雙手護著肚子,一定要想辦法活下去,一定要讓孩子看到這朗朗乾坤,大千世界。
"玉兒放心,哥哥會保你平安的。"林天賜額頭上的汗水如溪流滾落,一襲白色衣衫緊貼在身上,"火鳳聽命,速帶姑娘離開。"他氣沉丹田,極具穿透力的膛音越過紅浪衝向高空。
火鳳拍著翅膀,一聲聲鳴叫蒼涼而無奈。它在火浪上空盤旋,伺機逾越火的屏障。可那浪頭長了眼睛似的,漸漸地四下合攏,將眾人圍在中間。它稍一靠前,並火星四迸,雙翅邊緣已成焦態,再進一步必成一隻名副其實的火鳥。
林天賜久侯火鳳不至,心裡沒了主意。"祖父,怎麼辦?"他懷裡摟著瑟瑟發抖的黛玉。
寶玉在另一側也張開雙臂,替黛玉擋住別一股火浪。"林妹妹莫怕。"
林瑞琪所著馬步,揮掌而出試圖開啟一條火路,護著孫子、孫女衝出去。只可惜白白耗費了內力,那火球卻有越來越緊之勢。
"師兄,我撐著,你想辦法衝出去。"遊暢向上揮動拂塵,浪頭向上躍起三尺多高,眾人暫時得已喘息。
"師弟。"為了自家人的安危,把師弟一人扔下,豈是大丈夫所為。
"快,快,別婆婆媽媽的。"遊暢就地打座,嘴裡唸唸有詞,頭頂浪頭幾次要壓下來都沒成功。
"天賜我們走。"林瑞琪心一橫,腳一跺。
"哼!誰也別想走,此處是你等葬身之處。"巖坑中間的大漩渦裡傳出陰陽怪氣的吼叫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火浪緊縮,包圍圈漸漸縮小。
雨兒掐指測算吉凶,"大家莫急,事有轉機。"她也打坐在地,口誦佛經,寶玉瞧見妙玉嘴裡不時吐出金色"萬"字福,火浪的包圍圈向外一點點擴大。
"哼!絳珠不死,難見天日。"那吼聲又起,火浪再一次發力壓向眾人頭頂。
"誰?你到底是誰?"黛玉掙脫天賜和寶玉的保護,厲聲問道。
"哈哈,熬氏兄弟因你之故,受了幾千看的酷刑,新愁舊恨一併了結。"
遊暢和雨兒所誦經文已無法控制火浪的逼近,火浪恰如一個玻璃罩當空罩了下來,且越收越緊。
黛玉後退幾步手撫小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林瑞琪和遊暢年近百歲,早把生死看淡,事到如今只能坦然受之。"孩子們別怕,生死由天。"
林天賜和寶玉手牽手將黛玉護在懷內,"林妹妹,又要同生共死了。"寶玉心裡反而很踏實,這一世的心願便是與妹妹喜結連理,縱然生無法同床,死能同XUE也算一種慰籍。寶玉發自內心的笑,讓黛玉的心稍安。
"哥哥,是我連累了你,若我不上這聖女峰,你也不會..."
"好妹妹別說了,有生之年能得見妹妹一面,天賜對上蒼已充滿了感激。"天賜笑著打斷黛玉的話。
"好,哥哥,寶哥哥咱們來世再見。"黛玉含淚笑著,頭頂壓下來的熱浪馬上就要貼到頭發絲了。她合上眸子,等待著火舌的吞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