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鏈?要它何用?"
"拴她。"
"好。"水溶擊掌,秦平近前聽吩咐。
水溶交等了鐵鏈之事,又命他在東宮後院砌一石頭屋子。
當夜,黛玉將日間所議之事說給鴛鴦。
"姑娘,我,我能行嗎?"鴛鴦驚訝地指著自己。
"怎麼不行,老太太院子裡丫頭婆子不都是你指揮調遣的嗎?"黛玉臉上的笑容春風似的,讓鴛鴦倍覺舒服。
"鴛鴦姐姐,我看這事你能行。"雪雁和春纖也都攛掇著鴛鴦接下任務。
"那,那我就試試,如若不行姑娘再選賢。"鴛鴦欣欣然地應下,肚裡已開始琢磨紡品和繡品的花色了。
"姑娘,風大、雨大的,你先歇了吧!" 鴛鴦聽著外面轟隆隆的雷聲說道。
黛玉搖頭,"略等等。"
勤政殿燈火通明,棚頂瓦礫被水打得滴答生響。
"玉兒提的?"水轅看了水溶的奏摺問道。
"嗯。"水溶驕傲地笑著。
"好是好,只是這哥妓舞館由來已久,怕不是件好辦的差事。"水轅輕抿著香茶。
"父皇,萬事有破才有立。這是利國利民之事,初時有些關礙,遲早會理順的。"水溶棄滿了信心。
"好,先從醉雲樓開始,不可操之過急。"
"謝父皇。"水溶 跪 謝。
"起來吧,這風疾雨驟的,你早些回宮吧!免得玉兒掛懷。"水轅說起黛玉,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請父皇也早些回寢宮安置。"
水溶披蓑戴笠,腳下踩著木屐出了勤政殿。
"太子,太子妃派了轎子來,您還是坐轎吧。"秦平手裡的雨傘,被狂風無情地撒扯著。
"罷了,路面滑不知幾時能到東宮呢!"水溶施展輕功縱身而起,消失在雨霧裡。他遠遠地瞧著東宮的燈火,心裡就湧起暖意。燈下他摯愛的妻正在等著他,這桔黃色的燈火會一直照亮他們的旅程。
黛玉已卸了殘妝,手持素卷在讀下瀏覽。
鴛鴦剪了燈花,將燈往黛玉眼前移了移。
"姑娘,閉眼養養神吧!別熬壞了眼睛。"
"鴛鴦你去睡吧!明兒起有你忙的了。"黛玉隨手將書放在床頭。
"沒事,我身子皮實。"鴛鴦給黛玉拉高了被子。"姑娘身子越來越重,明兒我出了宮,我還真不放心。"
"你和紫鵑都快成管家婆了。"黛玉笑笑,她往枕上移了移身子,握住了鴛鴦的手,"鴛鴦姐姐,在我心裡你和紫鵑、雪雁他們是一樣的。你不能總陪在我身邊,你得有你自己的生活。出宮當差,你也留意些,若是有了意中人,我給你做主。"
"姑娘,你對鴛鴦有再造之恩。我會一輩子守在你身邊。"鴛鴦眼睛亮亮的,小巧的鼻尖有點紅。
"鴛鴦,我豈能耽誤了你的青春呢!"
"姑娘,那年鴛鴦所許誓言是真心真意,頂著雷說話,若是鴛鴦口不對心,必受五雷轟頂之苦。"
黛玉急忙伸手捂住了鴛鴦的嘴,"何必起誓,我信你就是。" 黛玉心疼地看著鴛鴦,這麼好的姑娘竟真沒有紅塵的緣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