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母皇,這是給麒哥哥的。"若嫣將包袱壓在眾多禮物之下。
"什麼東西啊?這樣神秘,都不給父王母皇看嗎?"林天賜好奇地瞧著。
"沒,沒什麼。只是玩得東西。"若嫣害怕父王翻看,急忙抓住了林天賜的手,纏著他問東問西的。
第二日,茜香使者出發往古格去送賀禮,若嫣騎馬隨行了好遠,站在山崗上看著派出的使者消失在視線裡,這才怏怏不快地打馬回宮。
皓月當空,細碎的月光鋪在南方叢林一間茅草棚上,棚上嫋嫋炊煙隨風搖動。
竹籬門口,一個白衣女孩蹙著眉,魂不守舍地張望著。她心裡隱隱地不安,真不該和他分開,一直守在他身邊就好了。
"小虎子,你快著點。白蘇必是等急了。"水麟施展草上飛的工夫往山下奔,他追一顆千年老參可是追了能有半個月了,千年老參不但能延年益壽,還有駐容的神奇功效。此次,他一定要找到它,回去好讓娘食用。也省得哥哥整日說自己不誤正業。
"小麟子,等等我。"小虎子累得呼哧帶喘的。
"唉!" 水麟揹著竹簍落在地上,"好吧! 咱們慢些走。"
"呼!呼!呼!"小虎子彎腰拍著自己的胸脯。
兩人休息片刻,水麟拉著小虎子的手,用腳趟著草下山。
"咦?怎麼又回來了?這塊石頭咱們不是剛坐過嗎?"水麟停住了腳步。
"是啊!"小虎子撓了撓腦袋,"咱們不會迷路吧?這山方圓八百裡,要是迷路了可麻煩了"小虎子害怕起來。
"怕什麼?有我呢!大不了咱們找個山洞湊合一晚上,天亮以後再辯方向。"跑了一天,水麟是又累又餓,若不然他也不能攆白蘇下山做飯。
夜裡的山林格外的寂靜,偶爾傳來一兩聲不知是什麼東西的叫聲。嚇得小虎子抱著水麟連大氣都不敢喘。
水麟拖著小虎子又轉了一會,可就像陷入了怪圈似的,無論他怎麼走,最終都是回到原點。
"算了,明日再下山吧!"水麟指了指方才路過的山洞,"今晚就在這兒歇著吧!"
"好。"小虎子可是一步都走不動了,二人互相攙扶著進了山洞。
水麟開啟火摺子,照亮了山洞。
山洞不大卻很平整,一個巨大的青石板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二人撿了些幹樹枝,在洞裡生了火堆。
藉著火光水麟開啟了地圖,"咱們已經在古格的最南端,再往前走就是大海了。"
"小麟子,咱們還要往南走?"小虎子已經在青石板擺開了大字。
"暫時先不走,一定要找到那顆老山參。"水麟袖了地圖和小虎子並排躲好,"白蘇一定急瘋了,日落前和她一起下山就好了。"
"不用擔心,白蘇的功夫比你還高呢!她能出什麼事?"小虎子不解地說。
"武功再高也是女孩子,我爹常說男子漢要保護女孩子。"
"你爹說得都是對的。"小虎子上下眼皮打架,朦朦朧朧地睡去。
水麟背對著洞口,夜風陣陣襲來,他抱著肩膀往小虎子身上貼了貼。
白蘇站在了山腳下,看著隱在團團霧氣之中連綿起伏的群山急得冒火。
"噼裡啪啦..."遠處小鎮傳來燃放鞭炮了的鳴響,響聲一陣緊似一陣。
"咦?"白蘇心裡畫起了問號,這小鎮的風俗也異, 怎麼不年不節的竟放起了焰火?
白蘇繫緊褲腿,勒緊腰帶。飛身踏在樹上,拉起樹上藤條蕩著上山。鎮裡的百姓說,這山上寶貝多,毒物也多,夜居荒山是件非常危險的事。若是水麟出點差點,她也會自責地死掉。
耳邊傳來陣陣啁啾之聲,耀眼的光線照在山洞裡的灰堆上。
小虎子腰臂痠麻,他晃了晃身子,只聽"哐"的一聲,他身後似有重物落地之聲。
"啊?小麟子。"小虎子一瞧是水麟掉在了地上,急忙跳下地去扶水麟。
"小麟子醒醒,天亮了。咱們該下山了。"小虎子拍著水麟的肩膀,連叫幾聲水麟都沒有反映。小虎子將水麟翻轉過來,"啊?"他眼前一黑,嚇得差點沒暈過去。只見水麟臉色青白,牙關緊咬,試試鼻息也極其微弱。
"小麟子,你怎麼了?不要嚇我。"小虎子把水麟抱在懷裡,揉搓著水麟的冰涼的手。"小麟子,你若出點事,我,我會被小順子打死的。"小虎子依依呀呀哭了起來。
白蘇在山裡找了一宿,這會站在樹梢向下張望,耳邊隱隱聽到哭聲,她心裡的不安一點點擴散開去。飛身下樹落在洞外。
"小虎子,你哭什麼?水麟怎麼了?"
"他,他死了。"
"胡說。"白蘇近前一把推開小虎子,看著水麟面如死灰,白蘇嚇得真魂出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