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麟靈機一動,他救了我性命,此等大事絕不是一個"謝"字能償還的,給些金銀尚覺禮輕。老爺爺此等打扮,必是膝下無人承歡。想到此,水麟劈柴燒了一大鍋的水。
參叔支著耳朵聽了會動靜,那小子怪懂事的。一直悄手悄腳的,"咳、咳。"參叔劇烈是咳嗽起來。
"老爺爺喝口水壓壓吧!"水麟急忙倒了杯水遞了上去。
"喲,燙死了。"參叔剛一接過水杯,兩手彈著杯子,一杯滾滾的水就潑在水麟身上。
"老爺爺別急,我,我再給換一杯。"水麟抖了抖身上的水,倒了杯小虎子剛剛挑下來的水泉水。"老爺爺,這是清涼的山泉水,您潤潤喉嚨吧!"
"嗯!"參叔接過杯子放在唇邊只抿了一口,手一揚杯子又翻了,"我老了,這滿口的牙都活動,最受不得這冷水。"
水麟尷尬地接過杯子,"老爺爺,您等著。"他把熱水和山泉水混在一起,將杯中水滴在手背上試了試溫度。
參叔在背後含笑點頭。
"這下好了。"水麟第三次把水遞給了參叔。"您試試這個溫度可好?"
"嗯!"參叔接了杯子,一揚脖將水喝了。
水麟長長出了口氣,理了理衣衫,撩袍跪在塵埃,"水麟多謝老爺爺活命之恩。"
參叔剛要伸手相扶,眼珠轉了轉又有了主意。他把手伸進破衣服裡使勁地抓著,臉上呈現很難耐的表情。"你,你給我抓抓後背。"
"是。"水麟急忙跳上炕,跪在參叔背後,小手抻進參叔衣服裡,用手指輕輕一撓,"啊!"水麟胃裡一陣翻滾,抽出手一瞧,指甲縫裡都是泥,掌心也油油乎乎的。
"怎麼了?快,往上點,再往上點癢死了。"參叔扭動著身子。
"好,好,好。"水麟再次將手伸入參叔的衣服,聽從參叔的指揮經給他抓癢。
"舒服,真舒服。"參叔得意地說道,他花樣百出撓完後背,又讓水麟幫他捉頭上的蝨子。水麟雖性喜潔,也心甘情願地受參叔的指派。抓了蝨子,參叔又開始剝搓腳上的泥。
"老爺爺,我燒了水,我幫您洗洗澡吧!"
"好,這個主意好,我這輩子竟在泥裡滾了,還沒洗過澡呢!"參叔喜滋滋地應了。
水麟備好洗澡水,給參叔通通快快洗了個澡。
"小子,想不想上山看看。"參叔洗完澡神清氣爽,水麟像模像樣地給參叔梳著頭髮。
"上山?"
"嗯!你不是為了千年山參而來嗎?"
"老爺爺,我原是不知道才冒犯山參爺爺的,他護一方百姓平安,我,我怎麼還敢打他的主意呢!不過,我還真想一睹他的真容,我也好替此間黎民百姓謝謝他老人家。"
"既如此還囉嗦什麼?走吧!"參叔系了腰間破絲絛。
"您,您知道他在哪兒?"水麟興奮的小臉通紅。
"那丫頭不是說了,你的毒只有山參那老頭能解,他知道你孝順才讓我給你喝了參須湯,要不然你還能有小命在?"
"啊?那,那您,您?"
"走吧!我是護參人,你們有緣,老頭子就領你見上一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