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聽話。"
小虎子親親熱熱地和熬甲離開了東宮,熬甲回首瞧著宮門,嘴角泛起殘酷的笑。
熬甲已在城中買了一所精緻辭的四合院,小虎子接上他娘一起住了進去。使奴喚婢過起了人上人的生活,他的慾望也不斷地膨脹著。
看著小虎子一天天的變化,熬甲覺著自己的計劃正一步一步地成型。
"大皇子,您可來了。"東宮門口,鴛鴦抹著眼淚迎上水麒。
"鴛鴦嬤嬤,出什麼事了?"水麒感受到東宮不同尋常的氣氛,他的心也揪了起來。"是不是我娘?"
鴛鴦點頭,"太子叫您進去呢!"
水麒撒腿就往裡跑,"爹,我娘呢?"
"麒兒,你說麟兒到底有沒有事?"水溶雙眼腥紅地捏住兒子的肩膀。
"沒事,麟兒沒事,他今天準能回宮。"
"當真?"
"嗯,我娘?"水麒往產房裡瞧了瞧,輕咬著薄唇,一臉的擔憂。
"你們等著。"水溶也顧不得產房禁忌,推門進了產房。
"太子爺,您還是出去等吧。"付露急得滿頭是汗,湘雲手裡捏著銀針正要扎黛玉的指縫。孩子已經做好出來的準備,黛玉一直昏迷絲毫用不上力。付露躊躇良久,這才絕定用針。
"不要。"水溶一把打落湘雲手裡的銀針,"你們要扎玉兒嗎?"水溶大怒,湘雲嚇得白了臉,急忙躲到付露身後,眨著驚恐的大 眼睛瞄看著眼前這位盛怒的男人。
"太子,這也是沒法子的事,產程太長,孩子恐怕要受影響。"
"玉兒,玉兒,你聽得到我說話嗎?麟兒沒事,他怎麼能捨得咱們呢?你要加油,你要爭氣。我和麒兒、麟兒都等著你呢!" 水溶握著黛玉冰涼的手呼喚著。
黛玉雙眸緊閉,牙關緊咬,面上的血色一點點消褪著。
"太子,請您移駕,我們必須讓太子妃清醒過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付露硬著頭皮勸道。
"不,不。"水溶搖頭,輕吻黛玉水蔥似的玉指,十指連心地痛,他怎麼捨得黛玉受這樣的苦楚呢!"麒兒,麒兒進來。"
"麒兒,你進去好好和你娘說,麟兒就要回來了。"水轅急得手無足措,聽到裡邊叫水麒,他急忙囑咐著。
"嗯 。"水麒在鴛鴦的陪同下進了產房,產房雖已收拾過了,可床尾那一縷縷鮮紅的血液仍刺痛水麒的眼睛。
"麒兒,來。"水溶招手。
水麒跪在床頭,"娘,麟兒就快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瞧瞧吧。"他到底是小孩子家 ,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陣勢,又急又怕五內如焚一般灼痛。
聽到水麒的呼喚,黛玉放在床側的手指彎了彎,嘴角也動了動,"麟,麟兒。"
"娘,麒兒在這兒。"水麒向前跪行兩步。
"玉兒,你終於醒了。"水溶喜極而泣。
黛玉緩緩張開眸子,向地上環視一圈,眸子裡的神彩瞬間黯淡了,麟兒,她的麟兒沒有回來。她把全身的力氣都匯聚到眼皮上,卻仍然支撐不住慢慢垂下來的眼瞼。
"玉兒,求你,求你振作些。"水溶 貼上黛玉的臉親吻著,二人的淚水了混和在一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