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賜知道蛛兒也是杏林妙手,心裡略安邁步進了寢宮。
"皇爵。"蛛兒起身壓低聲音問好。
"不必多禮。"林天賜示意蛛兒起身。
蛛兒手持扇子立在床邊,林天賜近前用袖口給水麟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睡夢中的水麟輕蹙著雙眉,眉宇間隱著淡淡的哀愁。
林天賜伸手在水麟眉心按了按,"好孩子,苦了你了。"他在床邊陪坐一會,將若嫣留下的荷包放在水麟枕邊,"麟兒,這是你妹妹給你留下的。"
蛛兒瞥了一眼荷包心生酸澀,少爺身上一針一線都是太子妃親手縫製,他何曾用過別人的針線?私下裡她和白蘇姐姐不知做了多少荷包,少爺正眼都不瞧。可她心裡知道,少爺對若嫣公主針線那是向往已久。
"蛛兒,你好好照顧麟兒,他若醒了讓他好好休息,朝廷的事有我呢。"林天賜摸著麟兒削瘦的臉心疼地說。
"是。"
水麟呼吸平穩,體溫如常。林天賜坐了一會,起身回宮。
蛛兒和白蘇衣不解帶守在床頭。
"麟兒病了?"達娃手時在杯子"啪"地一下落在了地上,"這怎麼話說的,孩子好好的到了咱們身邊,他卻病了,咱們如何向妹妹交待。"
"你緊張什麼?蛛兒說沒事,休息幾日就好。"
"蛛兒真這麼說的?"
"麟兒的病若是真得嚴重,白蘇和蛛兒不早都急了?"
小宮女收拾了地上杯子的殘骸,林天賜在達娃對面坐下。
達娃松了口氣,"夫君,我瞧著白蘇、蛛兒對麟兒一網情深,只是這兩丫頭的身份都低了些。"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林天賜搖頭,"麟兒的心思不在他二人身上。"
"麟兒年紀還小,焉知日後他對二人無心呢?"達娃可是打心眼裡喜歡水麟身邊那兩丫頭。
"靜觀其變吧。"
晚飯時分,水麟仍睡得很沉。
白蘇、蛛兒也沒用晚飯。當夜,二人床頭一個,床尾一個,伏在水麟床沿兒胡亂湊合了一夜。
一縷金色的陽光斜射在蛛兒臉上,她揉著眼睛,急忙探向水麟的手腕。
蛛兒一動,白蘇也捶著僵硬腰身醒來了。
"蛛兒,怎麼樣?"
蛛兒把了脈,脈息平穩並無異常之處。"睡了這麼久也該醒了。"蛛兒翻了翻水麟的眼皮,"少爺醒醒。"
"蛛兒,你確定少爺沒事?"白蘇有些慌神,這都睡快一天一宿了。
"白蘇姐姐,你還信不過我?"
"信得過,可是少爺?"白蘇心裡隱隱得不安,她到少爺身邊這些年,少爺就是個鐵打的人,精力充沛體壯如牛,何時這樣睡過?
"再等等。"蛛兒下去熬參湯。
白蘇端來清水給水麟擦了臉洗了手腳。"少爺,你可別嚇唬白蘇。"
水麟安詳地睡顏好似襁褓裡的嬰孩一般。
蛛兒端來參湯,白蘇把水麟摟在懷裡,輕輕掐著他的雙腮。
蛛兒舀起一勺送到水麟唇邊,參湯沿著水麟嘴角流了下來。
"怎麼回事?"白蘇忙用帕子擦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