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蛛兒端了碗參湯。
"白姐姐,把這喝了補充一下體力。"蛛兒扶起白蘇。
白蘇瞧著淡紅色的湯,感激地笑笑,"謝謝你。"
"快別說這樣的話。"
白蘇喝了湯,調勻呼吸面色紅潤。
"太好了。"蛛兒欣喜。
"蛛兒,參叔還說什麼?"
"還說要咱們各五百年的修行呢!那老頭神神叨叨的也不說明白。"蛛兒和白蘇並肩坐在床沿上。
"好,只要能救少爺。"白蘇沒有絲毫的猶豫,別說五百年就是一千年都拿去,她寧願重墜輪迴,再品修行之苦。
"好姐姐,天兒就要亮了,咱們且養養神兒吧。"蛛兒上床躺下,白蘇合衣而臥。
林天賜坐在水麟床頭,握著水麟的手一動不動雕像似的。
"麟兒必是做了好夢,不願意醒來吧。"林天賜喃喃自語。
水麟的眉頭動了動,睫毛也忽閃著。
"麟兒?"林天賜大喜,低頭看著握在自己手裡的水麟的手,他的手指分明輕微地抖動著。"好孩子醒醒。"
林天賜確認自己沒看錯,急忙輕拍水麟的臉蛋。"麟兒,麟兒。"
"舅父,您,您怎麼在這兒?"水麟睜開眼睛試著撐起身子要坐起來,怎奈身上綿軟得跟麵條似的。
"麟兒,你感覺怎麼樣?你昏睡兩天兩夜,把我和你舅母急死了。"林天賜自水麟肩膀往下摸了一遍。
"兩天?"水麟想想好像是睡了很久,似乎還做了個綿長的夢。夢到什麼卻一點也記不起來了。"舅父放心,麟兒沒事,只是累了。"
林天賜瞧著水麟精神還好,說話清晰明白這才放下心來。
"來人,告訴蛛兒姑娘,他們主子醒了,讓她過來瞧瞧。"
"是。"
"麟兒,你這兩天昏睡,可把白蘇和蛛兒嚇壞了。"林天賜松了口氣,臉上也有了笑容。"這是你表妹留給你的。"林天賜拿起那個荷包。
"特意給我做的?"水麟驚喜地接在手裡細細地看了。"舅父,您不知道,哥哥可寶貝表妹做的荷包了,瞧都不讓我瞧一眼,這下好了。"
林天賜瞧著水麟的反應忽然覺著有點不對勁兒,難道是自己瞧錯了?麟兒接了嫣兒的東西坦然不若,不像有私的樣子。老嘍!看不懂孩子們的心思了。
"表妹?不對,不對。"水麟笑嘻嘻地收好荷包,又輕輕敲了敲自己的頭。"該改口叫嫂嫂了。"
"咱們是姑表親,你叫表妹也使的。"
"不行,不行。自然是叫嫂子親近些。"水麟堅持道。
"隨你。"林天賜瞧瞧天色,就要早朝了。
"舅父不必擔心,您只管去上朝吧。待會吃了飯有了力氣,麟兒去給舅母請安。"水麟躺下,心兒有些慌總感覺要發生什麼事似的。
白蘇和蛛兒一聽水麟醒了,急忙奔了過來。
"少爺,你,你可算醒了。"白蘇奔到床前,蛛兒緊隨其後。
水麟瞧著二人蒼白的小臉,心裡一緊。這兩丫頭定是擔心自己又不眠不休的。
白蘇和蛛兒對視一眼,心頭滑過一陣悸動,他們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別開眼神不敢和水麟對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