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甲點頭,"你再往下瞧。"
宮門一響,進來一位端茶的侍兒。小虎子眼睛頓時一亮,"白蘇?"
少年笑著接過茶杯,她挽著白蘇的手同坐在榻上。
白蘇巧笑低眉,二人情意綿綿。小虎子也頗有身臨其境之感。
忽然天降一人,拉起白蘇的手奪門而去。
"小麟子?"小虎子看清那人,不覺驚呼。
再看那少年為奪白衣侍兒與後來的紫衣人戰在一處,少年漸漸落敗,眼瞧著紫衣人帶走了白蘇。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虎子喃喃地問道。
"徒弟你還不醒悟嗎?你的前世乃是白虎星君,因這白衣侍兒與紫辰星君相爭。紫微星君偏袒其胞弟,你才被貶入人間受苦。他兄弟二人奪你所愛,難道你不想報仇嗎?"
小虎子低頭沉默著,腦中靈光一現,好像有些斷斷續續片斷。"師傅,這,這是真的嗎?"
"師傅千辛萬苦尋到你,還會騙你不成?"
小虎子頹然地坐在地上,"可是,可是小麟子素來與我交好。"
"我的傻徒弟,你不要白蘇了?"
"白蘇?"小虎子心一動,白蘇本是自己侍兒,卻時時伴在小麟子身邊。熬甲抓住小虎子軟脅,小虎子看了那影像,越想就越感覺自己就是天上的白虎星君,實在不該墮入人間受貧困之苦。怪不得自己習武天姿聰穎,原來是天上星宿遭難臨凡。
熬甲仔細觀察著小虎子面部神情的變化,適時說道:"徒弟,報了前世之仇,你可重返仙界。那白蘇得了前世的記憶,自然會回到你身邊。"熬甲誘惑著。
小虎子沉默著,看著躺在自己懷裡小順子,終是不忍。
"成大事者,豈可有婦仁之仁?"熬甲訓斥道。
"師傅,我... "
"哼!"熬甲輕哼一聲,轉動著三角眼,捏著自己的下巴。"你若真捨不得他,為師倒有個主意。"
小虎子的心亂遭遭的,他木然地看看師傅。
熬甲一步一步逼近小虎子。
...
"不,不,順子哥。"水麟大叫一聲自夢中驚醒,汗水溼透了混身的衣衫。回想著夢中情境,他的心仍怦怦亂跳。
"少爺,怎麼了?"睡在外間上夜的白蘇聽到水麟的呼喊聲,急忙掌燈推門而入 。"怎麼一腦門子的汗,做惡夢了嗎?"白蘇絞了面巾將水麟臉上的汗擦掉。
水麟坐了半天,才知方才做了個惡夢,他披衣下床,"研墨。"
"好,先把這身溼衣服換了,我去準備。"白蘇拿出一套乾爽衣服放在桌上,轉身出去備筆、墨等物。
水麟換了衣服,眼皮仍在怦怦跳個不停。怎麼會做這樣的夢呢?竟然夢到順子哥被老虎吃了,等等,老虎?水麟忽然想起不久前也夢到這只吊睛白虎,這個夢到底要告訴他什麼呢?
白蘇備好筆墨,將宣紙鋪在桌上。"少爺請。"
水麟提筆給北偌寫了書信,讓他抽空往林彎谷走一趟。"去吧!"他親自放飛了傳信青鳥。
"少爺,睡下吧。"白蘇收了笑墨等物。
"好。"水麟見天色還早,只得心神不寧地重新躺回床上,翻來覆去好久才入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