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南彤和雲雀手裡的茶杯同時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她真的有了?"二人是既羨慕又嫉妒。
"雲神醫,你,你可說準了。"紫鷺反手抓住湘雲的手。
"沒錯。"湘雲篤定地點了點頭。
"恭喜南王妃。"一屋的丫頭婆子跪在紫鷺面前道喜。
"賞, 統統有賞。"沒等紫鷺緩過神來,南彤自座位上跳了起來。"嫂子,我又要當姑姑了,我有侄女了。"南家又出了位郡主,南彤拍手叫好。
"夫君,咱們,咱們也有女兒了。"紫鷺雙手蓋上小腹,眼角泛起晶瑩的淚花。
第二年季春,紫鷺誕下一女,水溶賜名為南子璇,加封為芷寧郡主。十三年後,芷寧郡主嫁給茜香太子--林瀟涵。
"紫鷺,恭喜你。"雲雀雖是嫉妒,可想到多了位女娃娃心裡也樂開了花。
"娘,麓兒也要當姐姐了嗎?"水麓扳著黛玉的臉問道。
"嗯 !娘的麓兒也要當姐姐姐了。"黛玉吻吻女兒粉嫩的小臉。
"雲兒,給南王妃配安胎藥吧。"黛玉笑看著湘雲。
湘雲搖頭,"林姐姐,南王妃身康體健,不需用藥。"
"多謝雲神醫。"紫鷺好容易找回了自己的腔調。
湘雲搖頭,一眸清輝纖塵不染。
黛玉瞧著湘雲,心裡嘆了口氣。歲月不曾在雲兒臉上留下任何痕跡,付建師叔和付露姑姑遲早都要離開人世,雲兒就這樣孤獨終老嗎?可她這個樣子,如何給她配個良人呢?
"娘,您想什麼呢?"水麓瞧著娘的心思神遊去了,急忙拉回孃親的思緒。
"沒想什麼,你去告訴鴛鴦,傳膳吧!"
"好。"水麓跳離黛玉懷抱,蹦跳著去了。
眾人陪著黛玉和水麓用了午膳,席間水麓插科打諢,逗得大夥食慾大增。 午後,南彤陪著紫鷺休息。
水麓小睡了一會,便又纏著雲雀練武。
一日光陰匆忙而過。
瘋鬧了一天,水麓早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麓兒,今晚和雲姨睡可好?"雲雀問道。
"好。"
雲雀大喜。抱著水麓回到偏殿,也不用人幫忙,她親自給水麓洗了澡換了衣服,摟著可人心滿意足地睡去。
南彤得知北冥也留居東宮,當晚又和夫君打起了女兒的官司。纏著北冥折騰了半宿,拍著小腹輕聲說道:"女兒晚安。"便睡倒在北冥臂彎裡。
"玉兒,不睡嗎?"水溶已換了衣服上床,黛玉還悶坐在梳妝檯前,"不困。"
"怎麼了?"水溶披衣而起。
黛玉揉著頭,"這兩天總覺著有事似的,可又想不出是什麼事。"
"沒事,一切有我呢!"
"溶哥哥,你必有事瞞著我。"黛玉不滿地問道。
"玉兒。"水溶在黛玉身邊坐下,"咱們好像忘了什麼事。"
"什麼事?"
水溶搖頭,"好像什麼事被封在這裡了。"他指了指自己的眉心。
黛玉伸手扶平水溶眉間的凸起,"你想的事是不是和麟兒有關?你把雲雀他們都宣進宮來,必定是京裡發生什麼事了。溶哥哥,我都是三個孩子的娘了,還有什麼事是不能承受的呢?"
"玉兒,不是特意瞞你。就是怕你擔心,是這麼回事..."
"小虎子?他,他殺人?"黛玉很是震驚,虎子娘是個溫婉嫻淑的女人,對兒子的管教也極嚴,小虎子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千真萬確,北冥親眼所見。北冥說他身上有股子邪氣。"
"他為什麼要這樣做?他殺人的動機是什麼?"黛玉不解,他跟在麟兒身邊很多年了,從來沒和麟兒要這要那的。他們母子守在林彎谷過得很是自在。
"今日,北冥和他正面交鋒。他說練此奇功為保麟兒坐皇位。"
"啊?"黛玉笑了,"麟兒坐皇位?"她搖了搖頭,"麟兒糊塗。小虎子是他結義的二哥,他竟沒發現些端倪嗎?"
"玉兒,麟兒重意氣。當年小虎子曾為他捨身吸毒,為了那份情意,麟兒就差沒把心掏給他,他豈會懷疑他的義兄。"
"明日,我見見虎子娘。"黛玉替虎子娘痛心,她年輕守寡,含辛茹苦把兒子拉扯大,如今卻要白髮人送黑髮人。近百樁命案,天理詔詔,無論小虎子練就了什麼樣絕世武功,終是難逃一死。
"好,我來安排。"黛玉的沉著讓水溶心踏實下來。
水麒的迎親車隊擇地安營。野外的夜空分明清明,顆顆寒星如同懸在眼前一般。水麒卻沒有賞夜的心思,一路走來,他確信二弟的結義大哥不同以往。他空有小順子的皮囊,那樣的眼神絕不是小順子的。那麼他是誰?他到底要幹什麼?用他引出幕後惡人,這主意是否行得通? 是小順子掉進了自己的圈套,還是他著了小順子的道呢?
水麒這裡輾轉難眠。
水麟卻早已墜入夢鄉。
"救我。"
水麟巡著聲音,一腳踏進了萬丈深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