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怎麼了?"白蘇披衣移燈而入。
水麟滿天大汗,捂著胸口驚喘不定。
"原來是夢。"他野握著雙拳支著床側。
白蘇安置好燈燭,挑起床帳,遞上錦帕,"瞧這一腦子門的汗,想是又做了什麼惡夢吧?"
水麟接過錦帕拭了拭額頭,"幸好是一場夢。"他慶幸地說道。
"咦?少爺您這手怎麼了?"白蘇一眼瞧見水麟手背上的青青紫紫的印跡,驚奇地問道。晚上用膳時也沒瞧見少爺手上的傷啊?
水麟這才感覺到手背上火門辣辣地疼著,他瞧了瞧忽然就想起了方才的那個夢。這傷是夢裡所得,怎麼醒來還帶著傷呢?難道不是夢,可是,不是夢的話,那他方才在夢遊嗎?水麟心裡充滿了疑惑。他撫摸著賺緊拳頭受傷的那隻手。
"咦?"他張開手掌,掌心卻握著一縷水粉色的絲質裙角,水麟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幻莫測起來。"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不是夢,那,那..."火韻悽楚絕望的眼神又一次浮現在水麟腦海裡。
"不好。"水麟眼前火光衝天,白衣女子陰險毒辣地笑著。
"少爺怎麼了?"白蘇瞧著水麟一連串的反常舉動莫明其妙地問道。
"沒,你出去吧。我要睡了。"水麟手一揮,幔帳落下。
白蘇移燈出門,三步一回兩步一轉,剛走到門口,就聽到水麟均勻的呼吸聲。白蘇搖搖頭,合門而去。
水麟挾風帶雨再次跌入夢鄉。
"雨?朗朗晴空,怎麼突然下雨了。"白衣王后蹙了雙眉。
"火韻,我來救你。"水麟衝進被雨水漸漸澆熄的燃火臺。
火韻倒在臺上,緊閉著雙眼,長而卷翹的睫毛在下眼瞼投下一彎陰影,精美絕倫的小臉掛著兩顆晶瑩璀璨的淚珠。
水麟的心傳來針扎一樣的刺痛,"火韻醒醒。"他輕咬著下唇,伸手試著去拍火韻的臉頰。如果他還是一縷虛無的空氣,那就不能救火韻於火海。水麟祈禱著,"老天爺,我一定要救她。"他屏氣凝神,手觸上火韻臉頰指上便沾了她溫潤的眼水。
"天助我也。"水麟心花怒放,打橫抱起輕盈的火韻。他唇邊綻開一抹魅人的微笑。
"王后,您瞧,公,公主。"火臺之下的人瞠目咋舌地指著凌空而起的火韻。
"怎麼回事?"臺下人小聲議論著。
白衣王后略愣了一下,"弓箭手,射死她。"她面目猙獰地指著火韻。
"是。"弓箭手得命,紛紛拉開銀弓,搭上金箭,只待王后一聲令下,便要萬箭齊發取下火韻性命。
"豈有此理。"水麟大怒抱著火韻飛身下臺,揚起一腳直奔王後面門。
"啊!"王后應聲而倒。
"王后,王后。"一群人將王后圍住,七手八腳將她扶了起來。只見王后鼻孔出血,染紅了她雪白的衣衫。
"哼!"水麟得意地輕哼一聲。
"誰?"王后猛然抬頭,怎麼會有個男子的聲音在她的頭上盤旋呢?
"王后,哪,哪有人啊?"眾人也見了鬼似的向空中瞧著。
"弓。"王后向身旁的弓箭手伸手,她身邊之人將弓遞給她,她拔下頭上金釵搭在弦上,瞄準火韻胸部以上三寸的地方。"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