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一手握住了甲士首領的脖子,輕輕一刺。
在餘楚佩的法力加持之下,這傢伙甚至連叫喊都來不及,就已經被王川隨手撂倒。
什麼叫法力無邊啊.jpg
“常媛,接下裡你別怕啊,我這個法術使用的前提,就是這樣的。”王川向常媛投出一個做好心理準備的眼神之後,隨手把甲士首領翻了個身。
轟然一拳。
他的拳頭,正打在了那甲士首領的腦袋上。
餘楚佩衣袖一揮,周圍迸發的聲浪,就瞬間歇息下來,好像從未發生過一般。
“你這是……”常媛瞪大了眼睛:“幹嘛呢?”
“我這是在做一些準備工作。”王川的手中,邪劍胚緩緩浮現:“這種東西若是想成功,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錘人就是幫助嗎?常媛心中一顫。
她忽然替這個被錘的老哥,感到一點抱歉。
當然,這種錯覺一閃而逝。
她可是魔宗出身……魔宗的傢伙,多半都不在乎怎麼對待輸家。
贏家通吃,輸家的下場可沒人在意。
因為在魔宗,輸家從來就沒有所謂的人權。
“能聽到我說話嗎?”王川看著重新坐起來的甲士首領:“能聽懂嗎?”
甲士首領點了點頭。
“你這個法術,跟他心通比起來,怎麼麻煩了這麼多?”常媛見慣了項凡心的他心通,現在看到這種慢吞吞,還有諸多限制條件的搜魂法術,就感到一陣頭疼。
這樣麻煩,還不如直接訊問拷打呢!
“他心通沒辦法對一個昏迷的傢伙使用啊,而且對於強烈反抗的傢伙,也沒法使用,所以他心通實際上的用處,比想象中的要小很多。”王川搖了搖頭:“但我這個法術,可以避開大部分的禁制,直接進入他的核心。”
“剩下的,只需要問就好了。”
“只要他知道,那就一定能回答。”
“知道你們來這裡,是為了找誰嗎?”王川開始詢問了。
在邪劍胚的加持之下,他的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直接繞過了神智不清醒的表層意識,通往這位強者的深層意識。
甲士首領的聲音有些晦澀。
他的深層意識久久不曾上過檯面,此時掌控了身體,難免有些不適應。
再加上王川並非將他當做提線木偶般使用,讓他更為遲緩。
“我們是來尋找,兩個人的下落……一個名叫常媛,乃是魔宗已經定下的叛徒,而另一位我們尚不清楚姓名,只知道同為祭典的首席。”
王川哦了一聲。
首席現在就站在你面前呢,真可惜。
“那麼,你們是從哪裡得來這個訊息的?”王川接著問道。
這才是今天這場詢問的核心內容。
他得知道,究竟是誰,把刀子伸向了他的背後。
“這是少主對我們吩咐的,但我們並不知道少主是從哪裡得來的訊息。”甲士首領如是說道。
王川幾乎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為啥要搞定你這個傢伙,那就是因為自己覺得搞定青葉的少主,會比較困難。
你現在忽然拉胯了,叫我怎麼辦?
又去把青葉的少主搞一遍,然後把鍋全部推在那個殺手組織上?
“如果你想,我現在就讓那個待命的分身,再去提起一個任務,然後我們再接下來……背鍋嘛,找他們背最合適。”餘楚佩聳了聳肩,表示這件事情並不算是什麼困難的問題:“還是說你另有想法?”
王川長出一口氣。
他有點兒頭疼。
如果動了這個傢伙,還可以隨便點推鍋,但如果動了青葉的少主……就算他們並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是把邪劍胚啟動,那也需要比較困難的條件。
畢竟,青葉少主的身子可金貴多了,要是像現在這樣,用暴力破解的方法,先把她毆打一頓,然後再探查神魂的話,也會面臨更多的麻煩。
甚至,這樣身份的人腦子裡,說不定還會有什麼禁制之類的東西,以防止秘密外洩。
這樣的話,難度又大為上漲啊。
“要不,我們想辦法潛入青葉?”常媛提出了一個看起來就很餿主意的建議。
“你這個提議很不錯,只不過可行度低了點。”王川自然不會正面回懟……因為他覺得自己的生活還是幸福一點比較好:“潛入青葉費時費力,而且還增添了暴露的風險,還不如直接把她抓過來打一頓。”
“恐怕不行。”餘楚佩搖了搖頭:“我能感受到,她的識海中有禁制。”
“即使你的邪劍胚,能夠無視掉那種層次的禁制,但她本身你也很難解決……畢竟我已經感受到,好幾個強者的氣息,以我現在的實力,不好處理。”
王川咂了咂嘴。
“她們似乎有些不小的內訌,如果我們現在上去,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騙的她的信任,然後在那一刻把她放倒?”他搓著腦袋,幾乎沒把腦袋整禿嚕皮:“這好像也不太可能,我無論怎麼出場都很突兀好吧。”
餘楚佩忽然打了個響指。
“你記不記得,我教過你的那門法術?”
“不記得了。”王川果斷搖頭。
一般楚佩姐說出這種話的時候,自己一般都是不羈的的……所以別管那麼多,反正肯定就是不知道就對了!
餘楚佩:“……”
太不給面子了這傢伙,忽然整得自己好想教訓他。
不過,教訓他可以先緩緩……畢竟她也很好奇,究竟是誰能夠想得這麼遠,直接把常媛的消失,和木樨的部族聯絡起來。
有這種人的存在,她始終心有不安。
甚至,那背後之人的最終目的,並不是常媛,而是和常媛有接觸的王川……的背後的她。
作為資深叛徒,她對於魔宗恐怖的手段,已經有了更深入的瞭解。
如果自己棋差一招的話……
下場不會很好看。
“我用一個法術,把她倆先放倒,然後你出現的時候,就不要說話。”餘楚佩終於下定了決心:“常媛,你就在這裡先等著,讓王川去試試看。”
“怎麼試?”王川有些蒙圈。
他確實不知道該幹嘛。
“你只需要走過去,坐著,然後等她醒來就行……不要說話,也不要做任何多餘的動作。”
餘楚佩幽幽地說。
她要出損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