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睡袍,居然和霍爾克家族的顏色一模一樣?”菲利克斯盯住裹在梅嬌軀上薄薄的絲綢,發問說。
“沒錯,霍爾克們的貼身衣衫,也曾被父親規定過用家族通用的顏色,以求統一。我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從方樓裡帶過來啦。”
而後梅半坐起來,和菲利克斯輕輕碰了酒杯。
菲利克斯的鼻孔裡滿是女子的芳香,梅先前用香精沐浴過,還有些微溼的秀髮全都用梳子別了上去,像座烏黑閃亮的山丘,使得梅嬌嫩白皙的脖子一覽無餘,白得光耀無比,在燭火下菲利克斯能清晰看到,她後脖上有細細密密的小絨毛,閃著淡金色的光,可愛極了,菲利克斯啜了口香檳,便直接吻住了那讓人心醉神迷的脖子。
因有些癢,梅不由得笑起來,稍微縮了縮,“你把香檳酒都灑出來,到我的身上。”
“對不起,咳,好像流在你的肩膀上,我幫你擦掉。”菲利克斯立刻將酒杯放在床邊櫃上,隨即很輕鬆地將那件淺藍色的睡袍往下剝,露出了渾圓的肩膀,這肩膀可真美,白裡透著微紅,菲利克斯很快就用鼻子和嘴唇,在上面歡快地“打滾起來”,“我要把灑落的香檳給舔乾淨。”
“哎呀,還在往下流呢。”梅咯咯地笑起來。
一些粉黃色的細密泡沫,果然順著脖子、鎖骨流了下去,菲利克斯只覺得滿腦馨香,當他粗魯地扯開梅的玄黑色胸衣,好像在西印度島嶼,一位汗落如雨的棉農,用手撕開了黑色的棉鈴,裡面雪白的、絲滑的、蓬勃的、鬆軟的、柔嫩的,好像就突然炸裂出來似的,在那灼熱的日光下傲然聳立,一雙滾圓的棉球,貞潔地籠罩在藍色薄紗裡,在白色花邊的波浪搖來蕩去——梅的poitrine並不算很大,比不上朱斯蒂娜的,但卻勝於勞馥拉和艾米莉,前者仍屬含苞待發,而後者則是如蘋果般嬌小型別,梅的形狀很美,白嫩無垢的水滴形,尖兒宛若兩朵玫瑰花,且會敏感地劇烈抖動,好像尾巴對於貓咪一樣,擁有獨立的生命似的。
菲利克斯貪婪地伸出舌頭,舔舐著其上的香檳泡沫,梅閉著雙眼,臉頰火紅,任由poitrine在對方舌頭的力量下,靈巧地變動著方向和形狀。
“親愛的,你居然還穿著了短襯裙?”當菲利克斯解開睡袍,並拔掉梅頭髮上的梳子後,對方軟綿綿地倒在床墊上和淺藍色的衣服上,肩膀和胸脯上的香檳沫子還閃閃發亮,像大理石般的圓潤雙腿間,還著一抹鑲花邊的襯裙,算是她最後的防線。
“不太想就這樣直接被你刺入到‘祭壇’裡,你就當作是祭壇的帷幕......”梅有氣無力地回答說,聲音都快聽不到。
結果菲利克斯很粗暴地,雙手青筋凸出,直接將這輕薄的襯裙給撕裂了!
“啊!”梅眼睛陡然瞪大,她的腰是圓圓的,哪怕是風華正茂的女子,腰兒纖細,但也分為兩種型別,圓腰和扁腰,前者更適合情郎雙手把握,而後者則更適合採取俯下緊密貼住的姿勢。
菲利克斯採用的,正是用雙手緊緊箍住了梅的腰肢,便向她神聖甜蜜的“祭壇”,探入了火神鍛造的“熱巧克力攪拌棒”。
梅在強烈的痛楚裡,腰抬高懸空,她的脖子、胸脯仰起,像是土耳其人被拉滿的弓,也像是盧瓦爾河上美麗的石拱橋,然後菲利克斯狠狠地動起來,她胸前那對“玫瑰花”歡快地躍起來,讓人目眩......
“Fac!”最後,汗流滿面的菲利克斯仰著脖子,抖動著大呼著。
這個詞彙是百年戰爭時期,法蘭西元帥杜.蓋克蘭最喜歡喊的句口號,意思就是“幹”、“做”的意思,他喜歡稱讚“你fac得很出色”,法國的騎士們都喜歡高呼這詞彙,衝鋒陷陣,除死方休。
大約半個月後,大批波爾多、南特、馬賽的船隻,滿載著來自海島的原棉,於聖典港碼頭卸貨,再轉用小船,運抵魯昂城的霍爾克荒地森林蒸汽棉紡工廠裡來。
蒸汽機轟鳴著,條狀的粗棉又被阿克萊特的紡紗機抽成為纖細堅韌的棉紗,再送到城中霍爾克工場中紡織成粗棉布,老霍爾克再用自家的船隻,返運去西印度、美利堅的港口交貨。
老霍爾克和二兒子蓋斯特,對菲利克斯統籌安排的原棉供應特別滿意。
“友好公社的棉布織造,我們會把棉紗供到位的。”老霍爾克叼著菸斗說。
可表面上唯唯諾諾的菲利克斯,敏銳地看到,庇護人的神色開始枯槁了:也難怪,那位英國美嬌娘海倫,在床笫上狠狠壓榨著這位六十多歲老人家的精力,然後海倫還換了廚娘,這位可不會像梅那樣,還迷信母國的菜餚,“必須要是法國廚娘”,一位叫香儂的便到了霍爾克方樓,執掌了廚院權力,香儂長得很肥很醜,但她烹調的技藝卻和相貌呈反比關係,尤其是那美味的鵝肝醬和秘製酒湯小子雞。
恰若梅先前所說的,上了年紀的男人,一旦沉溺在色慾和食慾裡,身體和精神都會垮掉。
現在的老霍爾克便是如此。
他的話語開始遲緩,有時還前後不搭,記憶力也壞起來,公司賬務開始脫離了他的直接管控,慢慢轉入到三兒子艾金的手中,老東西沒有精力再理會那些千頭萬緒的數字了。
菲利克斯在船隊裡,安插了自己的船,或者說是布格連家的船,運的是海洋彼岸阿克萊特棉紡廠出產的上好棉紗,運去聖德約友好公社的飛梭織布機上,這種行為老霍爾克渾然不覺......
現在公社裡的織布機,早已超越了五十臺的數目,這種東西對勒內老先生的木工作坊來說,是很容易仿製成功的,現在艾斯圖尼神甫的眼中,公社會館裡,社員家舍裡,甚至還在長滿圮柳的岸堤邊,及其他作坊閒置的雨棚下,額外又有將近八十臺“高丹織布機”被分配到魯昂教區送來的半大孩子,或社員妻子女兒手中,整日繁忙不停!
菲利克斯待到今年年底,計劃將織布機擴充到足足三百臺!
同時,巴黎方面,之前和菲利克斯姘搭過的艾格尼絲.拉利夫人則來信,裡面用抱歉的語氣說:奧地利的約瑟夫皇帝和俄國的女皇達成合作出兵,攻打奧斯曼的決議,現在整個奧斯曼帝國的農民很多被徵發,去給部隊拖曳火炮,馬其頓、安納託利亞、埃及的棉花田無人耕作,我連供應里昂的卡耶維多家族都困難,就更沒法照顧到你啦,菲利。
“可惡,那我不白費力氣在床榻上伺候她了?”菲利克斯恨恨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