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波人最後是被保安給拉開的, 直接打架打包帶到年級組長那。
姜主任一天之內看到兩次格子衫，表情非常不好：“又是你？！要你好好反省, 你就是這麼反省！還打架？”
他是第一眼看到了最前面的格子衫和兩個小弟, 臉上都帶著傷，以為他們自相殘殺。
保安把人帶過來後說：“就後面這兩個小孩，和他們三個打架。”
姜主任看到後面的莊深和沉聞, 生氣的表情一變, 換上和顏悅色的笑容：“你們就考完數學了？”
莊深回答很乾脆：“是。”
沉聞就沒那麼直接, 他誠心誠意：“姜主任，我覺得您要麼把題目難度增大, 要麼提前交卷的時間能早一點，不然坐在教室裡浪費時間。”
姜·數學出題組組長·主任會心一擊。
他緩了緩氣, 心想至少說明這兩個人實力強, 提升難度對於其他學生來說壓力太大，也不適合高考的難度。
“行了，先說打架的事情。”姜主任嚴峻地掃了一眼格子衫他們。
格子衫被打了一架，心裡不甘，只想將這兩人拖下水：“這還看不出來嗎？他們兩個人校園暴力我！我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姜主任皺皺眉，本來也沒對他們有什麼好感，示意沉聞他們說。
莊深澹澹道：“他們沒抄到我的答桉，加上被發現作弊都是沉聞的錯, 所以想找我們打架。”
沉聞加了一句：“對啊主任, 是他們先動的手, 不然我們現在都準備吃飯了。”
姜主任差不多相信了他們, 格子衫這些人被打一頓還挺正常，平時惹的事就夠多。
他揮揮手讓莊深他們離開：“你們先走，我跟他們說幾句。”
兩個輸出方平安離開，留下了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幾個人，他們非常不服氣。
憑什麼他們受了一肚子氣，現在又要挨一頓罵？
等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姜主任的臉色瞬間變沉，看著面前的三個人：“你們上午是怎麼跟我保證的？還去找他們打架，高三最後一個學期，是不是不想順利畢業了？”
格子衫他們不在乎成績，但肯定要畢業，再上一年高三會瘋。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對他們極其不利，他們也意識到，腦袋發熱做出來的事引起了不利的後果。
正在思索的時候，格子衫勐地想起來。
之前沉聞跟他說什麼來著？
男朋友。
對了，莊深也說了沉聞是他的男朋友！
都怪他之前太太生氣加上兩人打起人來太痛，壓根沒放在心上。
格子衫臉上一喜，馬上抬起頭來，神色得意道：“姜主任，我要舉報他們！”
姜主任話音一頓：“你舉報什麼？”
“之前打架的時候他們親口說對方是他們的男朋友！他們早戀！還是同性戀！在學校裡影響很不好！”格子衫一瞥旁邊的人：“他們都可以作證！他們絕對說了這樣的話！”
旁邊兩個人馬上點頭：“是的，姜主任，他們真的是一對……”
姜主任眉頭一跳，神色變了變。
格子衫添油加醋道：“我當時就是說了沉聞一句，莊深就馬上衝上來打我，還一口一個男朋友，可見這兩人也不怎麼樣，可能在宿舍裡……”
“夠了！”姜主任厲聲打斷：“都給我閉嘴，你們幾個今天寫一千字的檢討，明天早自習後交到我辦公室！”
格子衫原本以為這件事會對莊深他們造成影響，沒想到姜主任居然護他們護成這樣，只能沉著臉走出教室。
“大哥，我之前看學校論壇，他們在裡面很火，姜主任既然護著他們，我們不如把他們的事放到論壇上，到時候沒準其他老師也能看到。”
刪帖系統似乎加入了和他有關的詞，現在一旦觸及名字或者縮寫，整個貼不久就會被刪，他們經常嗑一半就強行結束。
格子衫擰著的眉一下鬆開，眼裡迸射出瘋狂的神色：“好，一定要把他們這些噁心的事情散佈出去。”
吃完飯，莊深準備回宿舍繼續查查和祝琬有關的資料。
這個點正好下考，去往宿舍的交叉路口上人流密集，路上不少人都在往他們這邊看。
莊深感受到大家的目光，抬眼看去。
不少女生立馬興奮地睜大了眼睛，目光在他和沉聞之間轉來轉去。
他們看了今天論壇裡發的新帖。
“帖子裡說莊深打架的時候，一口一個沉聞是他男朋友，這也太a了吧！”
“看完之後顛覆三觀，原來我一直站反了cp？”
“之前我以為沉聞說莊深是他男朋友，只是男生之間的調侃，莊深一直冷冷澹澹從來沒有半點反應，現在看來，他們是真的嗚嗚嗚！”
莊深聽到細碎的交談聲，意識到什麼：“學校論壇裡發了什麼？”
沉聞手指動了動，很快收起來手機：“刪乾淨了。”
莊深也不是喜歡生事的人，帖子被刪了也就懶得再去看。
倒是又一次見證被刪帖的cpf們暗自感慨：“肯定是心虛了這兩人！”
兩天考試一晃而過，為了提高效率，十五校老師們全部挑燈夜戰。
第二天下午，徐學海拿著成績單喜氣洋洋地進到教室。
一見到他手上的紙，前排的同學坐不住了：“老師，成績是不是出來了？!”
徐學海清清嗓子，點頭：“剛剛列印出來的，現在十五校的排名也出來了。”
“臥槽這麼快？我死了我死了！”
班上人全在痛苦的低呼，聯考一般都比一般月考要難一點，難度也比高考更上一個檔次。
不過比起自己慘澹的成績，他們更在意的是這次考試，誰是第一？
後排，蔣淮也非常期待，問趙曉夏：“你壓的誰？”
趙曉夏看了眼後面，小聲道：“莊深！”
“為什麼？”
“我本來就覺得他很厲害，再加上昨天……”趙曉夏一臉陶醉地捧臉：“他還保護沉聞，男友力max！不投他投誰！”
蔣淮：“？”
什麼玩意，聞哥還需要被人保護？
蔣淮見莊深居然戴著耳機在做自己的事，拍了拍他的桌子：“深哥成績出來了，你不聽聽？”
莊深不明所以地摘掉耳機：“成績？”
蔣淮揚眉指了指講臺：“老徐正要報成績。”
莊深認真了些，見徐學海拿出那種表，抬眼道：“這次考試，我們班的班級第一，也是年紀第一，還是全市第一——”
這相似的話讓眾人都緊張起來，連趙曉夏都雙手合十閉著眼睛祈禱。
她肯定能猜中！
徐學海笑眯眯地看向最後角落裡的人：“沉聞，總分748！”
班上一陣譁然，紛紛感嘆。
徐學海繼續道：“我們的班級第二，也是年紀第二，還是全市第二——”
這次不用他揭曉，下面的人回覆：“莊深！”
“深神牛逼！”
“啊啊啊莊深我愛你！”
教室一時之間成了半個演唱會現場。
徐學海夾在著這些聲音道：“莊深，總分747.5分！”
沉聞往旁邊靠了靠：“你是怎麼考到班級第二的？”
莊深斜了他一眼，不明白他發什麼瘋，突然炫耀起他的第一名，沒什麼好氣道：“我能考第二，都是因為我有一個好同桌。”
他正準備戴上耳機繼續看書，徐學海激動地不行：“你們來講講心得？先從沉聞開始，這麼久沒來上課，是怎麼穩定成績的？”
莊深動作一頓，心裡湧上一絲不好的預感，沉聞已經站了起來，聲音依舊懶懶散散。
“我能考第一，都是因為我有一個好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