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次性購買太多的燃油是不大現實的,因為愛麗絲島上的加油站向來保持著良好的信譽,而且從來沒有出現過斷油等等意外情況,這源於他們嚴格的管理,絕對不會為了一單買賣就砸了自己的招牌,但是莫然他們這點兒小劑量還是不在話下的。
島上的兩個加油站各有自己的燃油儲備庫,全都藏在深深的地下,而且有四條他們自己的專用運油船維持著,要不然以愛麗絲島每天恐怖的吞吐量怎麼可能滿足的了?
他們商定了一下大概需要多少的燃油,然後交付了定金先隨著加油站自有的加油車去給他們的遊艇加滿了油,至於剩下的那筆錢以及定下的那些燃油,現在還不急,到了他們離開的時候才會辦了這件事兒,不然的話整幾大桶燃油放在快艇上,首先碼頭上的安保人員就不答應了,他們可不想平白無故的攤上一丁點兒責任。
燃油放在快艇上被搞走了或者出了什麼意外炸了,那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解決了這次來最為緊要的事情,莫然他們反倒是閒散下來了,開始去到處轉悠,看到什麼心儀的就買,當然不是沒事兒燒錢玩兒,還是有一定目的性的。
比如說建築類的材料在這裡買不著,但是卻可以向一些相關產業的廠家直接訂購,預付一部分定金,然後帶上店鋪裡特有的標誌性信物,日後可以根據這個和之前留下的資訊來取貨。
像他們訂購的材料廠家大都只是收取一部分的利益,權當做是順帶運過來的運費,其實原料本身並不怎麼值錢。
不過相較於大陸上的價格自然是要高昂很多,但情況不同,價格自然也不能相比較。
這件事兒本就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莫然他們需要基礎材料,而這些廠家又有自己的運輸渠道,順帶著給他們帶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只不過收取一部分的勞動費罷了,雖然價格有些高。
雖然價格跟市場價完全偏離,但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只要能換來材料,莫然他們也不在乎這點兒錢。
反正都是撿的便宜,不用白不用,壯大了自己之後再獲取更多的資金才能更方便。
只不過愛麗絲島上絕大部分的東西都是走的高階路線,一般的小東西還真難以在這裡找得到,就比如說他們準備用來固定房屋用的鐵角以及釘子在這裡就找不到,這裡的物價可是比任何一個地方都要高,怎麼可能會有人閒的蛋疼花著大量的店面租金來開五金店?
一上午過去,他們手中已經接了好幾個標誌信物,只等下一次來取貨交付餘下的金額就可以了。
五人沒回酒店,就在周圍找了個餐廳吃了點兒東西簡單的休息了一下就繼續‘淘寶’的旅程了。
整整一天時間,他們都在昂科斯交易市場轉悠,即使如此,也只不過勉強轉了一遍,這還是因為絕大部分的店面他們沒有需求根本沒進去才能以這麼短的時間轉一遍。
不然的話,就算是兩天時間他們也不一定能將整個昂科斯交易市場轉一圈兒。
這裡的佔地面積可不是一般的大,而且每一家店面都有其自己的特點,所販售的東西也五花八門各不相同。
晚上回到酒店的時候,莫然感覺自己的腿都是酸的,他已經如此了,身體素質比不上他的傑克和傑森就更慘了,匆匆吃了點兒東西就爬上床睡覺了。
而莫然續了房費之後又另外給他們今天買回來的那個青年開了個房間。
帶著他回到那個樓層,莫然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帶著他直接去了剛開的那間房。
一整天那青年都在觀察著莫然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莫然對此當然是知道的,但外邊兒人多眼雜,而且他們也沒有多少時間浪費,所以一直積壓到現在才有時間詢問一下他的具體情況。
倒了兩杯水,莫然一屁股窩進了柔軟的沙發,擰了擰有些僵硬的脖子,開口說道:“坐吧。”
這次他說的是漢語,不是英文!
而那青年也沒絲毫的意外,應聲坐在了他的對面兒,拿起水杯喝了兩口之後就看著莫然,也不說話。
他不說話莫然也不說話,兩人靜靜地對視了良久,似乎是在比拼誰能堅持更長時間不眨眼睛一般。兩個大男人在燈光昏暗的客廳裡隔著一張玻璃茶幾‘深情對視’...那場面,噫~好冷。
“你叫什麼名字?”莫然挑了挑眉問道。
“凌雲。”青年似乎不喜歡說話,言簡意賅得很。
“怎麼活下來的?”
“······”
那自稱凌雲的青年不說話了,似乎那段記憶有些難以啟齒,或者準確的說他不想提起,甚至是不想想起。
他沒回答,莫然也不生氣,因為他能理解。
“怎麼到了這一步了?”
“在島上生活了一年多時間,沒有見過人影,看到一艘船靠岸,以為可以...”後邊兒的話凌雲沒有繼續說,但莫然知道,換做是他在發生眾多事情之前也絕對會跟他一樣的選擇。
當一個人在荒島上生活了好長一段時間之後,驟然間發現了可以帶他離開的船隻,那種興奮以及迫不及待是會衝破一切的理智的。
若是莫然沒有經歷過很多事情,也絕對不會比他好到哪裡去。
“早點洗洗睡下吧,等會兒我讓人去給你買身衣服,自己換上就是了。”莫然起身。
“你就這麼放心,不怕我跑掉麼?”在莫然即將走出門口的時候,凌雲突然開口問道。
“怕什麼?除了我,你還有誰可以依靠?就算你跑掉了又能如何,誰都不欠誰的,頂多也就是丟掉一些錢,你覺得我會在乎?”莫然停住了腳步,側過頭向著身後說道,然後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只留下了握著水杯的凌雲,看著莫然走出去的拿到房門久久出神。
半晌才緩過神來,他說得沒錯,自己除了依靠他什麼都做不了,荒苦了一年多,又做了一年多的奴隸,如今被莫然贖下,驟然間恢復了自由身,他還真的有些不適應。
臉上的表情在昏暗的燈光下一時難以捉摸,或許他自己也沒明白自己在想些什麼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