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又掃了一眼這周圍,但卻沒有說話。零點看書.org
可艾薇兒冰雪聰明,看到老者意有所指的目光所向之處,小臉兒迅速地浮上一層粉紗。
老者回頭正好看到了艾薇兒的表情,臉上一副瞭然的樣子,搖頭笑了笑,不再言語。
兩人都沒有再提剛才老人要問的問題。
雖然都沒有開口,但是老人已經問出了自己的問題,而艾薇兒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老人更是得到了想要的結果。
只不過這一不需要破,要是真的說出來,小女孩兒臉皮薄,指不定要鬧齣兒什麼事兒呢。
但老者似笑非笑的表情卻像是定格在那張老臉上一般,再也沒有下來過。
艾薇兒恨恨地皺了皺鼻子,但也沒有再說什麼,更沒有去收拾那些明顯暴露了她的心思的物事。
莫然的病床周圍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雖然每天都會有人來收拾,一些私人的物品都會幫忙歸納整理,倒是不需要擔心這裡的工作人員會做出那些偷偷摸摸的下作事,這裡的員工素質好得很,而且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凡是能在這裡工作的,有些品格是必須要過關才可以的。
而在莫然病床周圍擺放的除了那些有的沒的看望病人的禮品,還有一本本書籍。
這些書涉及駁雜,什麼都有,童話故事也有,反物質理論基礎以及犯罪心理學探索等等亂七八糟的書籍簡直是包羅萬象,所涵蓋的範圍更是呈跨越式涉及種種方面。
而這些書,自然不可能是莫然在看了,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艾薇兒平日裡閒的無聊,將自己喜歡看的書籍全都帶來了這裡,一方面是照顧莫然,另一方面也算是給自己一個安靜的休息與學習環境。
秦姓老者知道艾薇兒喜歡安靜,但也沒有必要找這個地方吧,雖然莫然是絕對夠安靜的,安靜的啥都不知道了,但是這裡畢竟是醫院。
怎麼著也不像是一個讀書和休閒的好去處。
他此時已經明白艾薇兒為什麼請他幫忙了,看來他們兩者之間必然有些曖昧的關係,否則的話艾薇兒不會親自出面請求自己的幫助。
這一已經被證實了。
老者也不在意,畢竟這不是他的孫女兒,而且年輕人有兒情情愛愛的再正常不過,誰沒曾年輕過呢?
對於艾薇兒這件事兒他不打算深究,知道就行了,沒必要破給人徒增尷尬和壓力,那可就不好了。
開玩笑歸開玩笑,正事兒還是不能忘的。
老者沒再去調笑艾薇兒,俯身看向了莫然。
現在外傷口已經基本癒合,但為了保持藥物的輔助恢復,如今依舊是簡單的貼著一些傷口快貼。
輕輕地揭開那傷藥貼,看到的是觸目驚心的一道疤痕,雖然已經沒有了血色,但是那道疤痕的長度以及周圍不平整的皮肉卻依舊是讓人清清楚楚的能夠想到之前的傷口有多麼的恐怖。
皺著眉頭看了一會兒,老者重新將傷藥貼貼合回去。
轉過身來看向艾薇兒。
“之前的情況你瞭解嗎?”
“我瞭解的並不多,而且很多醫療資料我也記不清楚,要不我去幫你拿那些資料吧,這樣你應該能有更清晰的判斷。”艾薇兒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對於莫然的傷勢瞭解的並不深刻,但她知道那個醒來的機率。
“嗯,等下讓人送過來就好了,我先試一下有沒有效果吧。”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老者頭。
他來這裡是為了給莫然輔助治療的,雖然是承人所託,但該辦事兒的時候絕對不會含糊。
隨身攜帶的一個小布包裡邊是放的整整齊齊的一排長長地銀針。
這種銀針是專門兒定製的,在市面上一般是見不到的,因為這裡本來就不尊崇針灸之術,更沒有誰掌握這個技術,即使是在古老的東方,也沒有多少人還掌握著這種古老傳承的醫療技術了。
老者的手法極為嫻熟,好像演練了無數遍一般,順手拈來的銀針在他的手中就像是活了一般,在簡單的消毒措施之後便被精準的刺在了莫然頭部幾個地方。
他隨身攜帶的銀針都是消好毒的,而且在這病房裡也有一些基本的消毒措施,所以並沒有耽擱什麼時間。
時間不長,幾分鐘而已,莫然的腦袋上幾乎就被插滿了搖搖晃晃的銀針。
看上去倒像是一腦袋埋進了豪豬的身上,整個人都要成為刺蝟了。
但這還沒完,隨著銀針不斷地插入莫然的身上,老者的眉頭也是越皺越深,漸漸地他的手法也有些速度減慢。並非是他的能力受限,而是對莫然的傷情之嚴重有些躊躇。
他沒想到這年輕人的傷勢竟然這麼嚴重,對於他來說,這種病不可能完全治好,他也沒那個本事說什麼治好植物人。
但是一般來說,植物人病症的病人雖然身體的自主意識消失,但一些生理機能還是存在的,而且本能反應神經也是存在的,只不過因為大腦的深層次睡眠,而導致這些訊號的傳輸受阻,但說到底這些本能反應還是存在的。
只不過因為訊號傳輸受阻,就像是訊號流被暫時限制在某一個區域一般,但實際上它們還是存在的,外部依舊會受到刺激,內部如果接收到刺激訊號的話,也會給出相應的反應。
但真正的問題就在於,現在的訊號流通道路被截斷,也就表明外邊兒的傳不進去,裡邊兒的傳不出來,生生被一堵牆截流,而若是能將這堵牆打通,那麼將會達到川流不息的效果,一切都會好辦了。
可如何打破這堵牆,就是老者現在在做的了。
東方醫學以及西方醫學有一些類似的地方,那就是——變相!
就如同麻醉藥劑一般,最早出現在東漢時期,而西方也有類似的藥物進行麻醉輔助,只不過時間先後罷了,之間沒有交流,卻出現了類似的情況,這只說明,文化走到最後,只不過是殊途同歸的結局罷了。
而東西方都有一個共同的處理方法就是變相,治病不一定要直接針對病原,在沒有直接辦法面對病原的時候,則是可以透過相關聯的一些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