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下課了。”
電話裡，莉莉安氣呼呼的道。
這瞬間，莫凡有種時光倒流的感覺，如果莉莉安說的不是英語而是家鄉話……
“我在來的路上了，等我一會，十分鐘。”
“我回住處等你。地址……”莫凡有些尷尬，道。
“我發給你。”
快五點鐘了，莉莉安應該等了自己許久的電話。
從移民局出來，莫凡催促著司機開快一點，在快到的時候叫司機停下，去花店買了束花，然後拿出兩百美刀的小費遞給司機，打發他離開。
美國和加拿大都流行小費。
到莉莉安的房子外面，莫凡撥通電話，走了進去。
這棟房子就她們三個女孩居住，小平房的那種。三個女孩都在，正窩在沙發上看電視。
“快進來。”安娜喊道。
莉莉安蜷縮著身子，看都不看莫凡一眼。
莫凡做了個鬼臉，抱著玫瑰到莉莉安面前：“我下午去移民局了，申請綠卡。”
“嗯？”莉莉安這才抬起頭，看了看玫瑰一把抱在懷裡：“你不是來旅遊的嗎？美國移民局這麼好說話？”
“臨時綠卡。”莫凡聳了聳肩。
茉莉對申請綠卡很有興趣，道：“申請綠卡得準備什麼材料？我明天就畢業了，想留在美國。”
“身份材料和律師。”
“和沒有說一樣。”
莉莉安抱住莫凡的胳膊，很兇的瞪了茉莉一眼。
茉莉一臉無辜。
莫凡笑了笑：“我認識一些有能耐的朋友。申請綠卡遇到困難的話，我可以幫忙。”莫凡是菲普斯投資銀行的第二股東，如果找菲普斯家族的人幫忙，應該很簡單的事情。或是直接介紹她個工作……
“真的嗎？”
“小事一樁。”莫凡說道，電話響了起來，張東打來的……
“喂？”
“我到邁阿密了，在哪，我過去找你。”
“我在萊克斯……不用過來了，去邁阿密島。我待會給你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莫凡道：“我一個朋友過來了。出去吃飯，我介紹你認識。”
莉莉安看了看茉莉和安娜：“我們剛才約好出去看電影。”
“一起。吃飯看電影……”
“會不會打擾你們？”茉莉道。
“不會。他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
莉莉安連忙站起來，行動緩慢的走進房間：“我化個妝。”
“我也化個妝。”
“也等等我。”
客廳就留下莫凡一人了。
等了有足足十幾分鍾，莉莉安這才出來。畫了個煙燻妝，看上去少了點孩子氣多了分成熟和性感，讓莫凡忍不住看多了兩眼：“漂亮極了。”
“哼。”莉莉安傲嬌的揚起腦袋，挽起莫凡胳膊大聲催促茉莉和安娜：“你們兩個好了沒有，每次出門都磨磨蹭蹭。”
莫凡無語，輕輕按了下女孩的腦袋，就知道說別人，自己化妝不也花了十幾分鍾。
“好了好了。”茉莉道。
“快了。”安娜道。
又等了幾分鐘，她們這才回來。一行人出發前往邁阿密道……
莉莉安開車，莫凡坐副駕駛位上，一邊用微信聯絡張東一邊在大眾點評上尋找餐廳：“晚上吃法國餐怎麼樣？我還沒有吃過法國餐。”
“你請客的話我們隨意就好。”
“都行。”安娜笑道。
“這邊的法國餐特別貴，我們隨便吃點就行。”莉莉安不喜歡莫凡大手大腳的花錢，也不想莫凡帶她去什麼高檔的餐廳，就像普通情侶，隨便逛逛街，吃點東西就好。
“我那位朋友前段時間發了筆財，應該狠狠宰他一頓。待會去了餐廳盡挑昂貴的菜品點，別給他省錢。他以前沒少吃我的。”莫凡嘿嘿笑著，挑選了一家黑椒小牛排館，遞給莉莉安看了看。
“這樣啊……你拿主意就好。”莉莉安看著圖片上精美的菜品，伸出粉紅小舌頭舔了舔嘴唇。
莫凡訂好位置，將餐廳的地址發給張東。剛才，他好像聽到自己的女孩咽口水的聲音……這姑娘，以前的生活到底是有多麼悽慘。
餐廳外，張東兩口子早到了，站在一臺滿是灰塵的蘭博基尼小牛的面前。
見莫凡過來，張東笑的齜牙咧嘴，上來狠狠擁抱了莫凡：“狗日的一聲不說又跑了。快過來看看我買的超跑，蘭博基尼，咋樣？”
“一般般吧。”莫凡懶得看他炫耀的嘴臉，接著道從車上下來的女孩：“我女朋友，莉莉安。這位是茉莉、安娜，莉莉安的好朋友。”
張東被莉莉安的樣貌驚豔到了，但看著有些眼熟，忽然想起在昨天的雜質封面上看到過，好像就是她，悄悄豎起個大拇指：“牛逼。花了多少錢？”
“什麼花了多少錢……神經病。”莫凡不悅的道。
莉莉安抿著嘴，她能聽懂一點中國話，bi，帶侮辱性的詞彙，然後又說花了多少錢……當時就聯絡到了不好的方面。
“嗨，你好。我叫張東，莫凡的朋友。”張東收斂起吊兒郎當，正式介紹道：“我女朋友，萊西。”
“你好，我叫莉莉安，是莫凡的女朋友，很正式的女朋友。”莉莉安有些生氣道。張東剛才的話被她理解成為了‘花多少錢找來的妓.女’，能給他好臉色才怪。但張東話也確實有這個意思……大概就是花錢找的‘女朋友’。
張東臉上肌肉瞬間一僵，訕訕的笑了笑。
莫凡指了指門口：“進去坐下聊。”
莉莉安拉住了他：“你朋友剛才我說……我是不是理解錯誤了？”
“什麼？”
“他說我是你花錢找來的……”後面的話莉莉安難以啟齒：“你……”
“他說牛b，意思是很厲害，我老家的方言。讓我猜猜他的車子花了多少錢。”莫凡鬱悶，真是弄死張東的心都有了。
茉莉和安娜相視一眼：“好像是這個意思。我聽中國的同學這樣說過，niubility……這個中國人自創的英語單詞，網路上經常出現，是讚賞很厲害、很彪悍的意思。”
“niubility……哈哈哈。”這兩個女孩沒有莉莉安這麼敏感，說著笑了起來。
莫凡牽起莉莉安的手，進去餐廳，在靠近玻璃窗戶角落的長桌坐下。
張東和萊西翻著一本關於遊艇雜誌，封面是羅德代爾堡遊艇展亮相的照片。封面上莉莉安的照片並不清晰，但是翻開後面，幾頁都有莉莉安的特寫。
“真的是她？”萊西看到莫凡他們過來，連忙收好雜誌。
莫凡坐在張東對面，冷冷看了張東一眼：“今天你請客。”
“請客就請客，能吃窮我不成。”
莫凡直接點了最貴的菜式，烤小牛排，鵝肝，這類什麼的，再點了瓶91年哈蘭莊園的紅酒。這頓飯下來，每個人的消費大概在五百美金左右。對張東來說也不算特別貴……
“看你的白痴樣，現在也算有些成就了，以後說話注意一些，容易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張東訕訕的點點頭：“以前在部隊習慣了大嗓門，說話不過腦子。那個，嫂子是模特？”
莉莉安疑惑看著張東，搖搖頭。
“我這有一本遊艇雜質，上面有個模特和你一模一樣。”
萊西拿出了雜質，莉莉安接過看了一眼：“這就是我。我之前接的一個臨時工作。我的本職是學生，偶爾會拍攝一些平面模特廣告。”
張東那家夥的表情又怪異起來……學生、模特，如果就他和莫凡兩個在一起，那家夥肯定會大喊一句：邪惡啊，老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