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軒看向第四張紫面銀邊卡牌,這張卡牌在他的記憶之中還是有點印象的,可以說是他的最佳備選方案。
永續融合,除了這簡單的四個字之外剩下的就是卡面上畫著的那個彷彿能夠吞噬一切的緩緩旋轉的黑色漩渦,其簡潔的畫面著實讓陳軒都忍不住微微一愣。
陳軒之所以將這張卡列為最佳備選方案並不是因為這張卡有多強大,而是因為他曾經獲得過名為融合的素材卡牌。
當時的他在得到融合卡牌之後曾將兩張強大的三階異獸卡進行融合,雖然最終並未完全成功,但藉助著命運女神的微笑那不講道理的氣運加持依舊獲得了一張極為強大的只能使用一次的廢卡。
即使是至今陳軒依舊遺憾於那張卡牌只是一張使用一次的廢卡,雖然品階依舊是三階卡牌,但是幾乎觸控到了四階特性的邊緣,擁有著不能以道理來衡量的強大戰鬥力。
而且以陳軒的眼光看來融合卡牌的效果絕對不僅僅限於單純的異獸之間的融合,但是後面苦於一直未能再次得到融合卡牌而未能實現陳軒的想法。
雖然這張卡牌幾乎不能給陳軒任何現成的戰力加持,只有找到融合素材之後才能依靠著這張卡牌發揮其最強的特性,但他依舊覺得這張卡牌應該是這幾張卡牌之中潛力最大的。
不過與它潛在的價值相比,這張卡牌的副作用也是極為巨大的,邪神留下的後手之中甚至毫無顧忌的將這張卡的副作用的資訊透過記憶傳承留給了陳軒。
作為一張受到邪神資訊感染而出現的卡牌,永續融合的必須以陳軒的身體為媒介才能進行融合。
這個意思就是即使是兩張異獸卡都必須在陳軒的身體內完成融合,融合之後它們自身的一些特性必定會留在陳軒的體內,多種異獸的特性相互衝突極有可能使得陳軒自身基因因此崩潰,從而將其變成一個怪物。
如果進行的是天賦融合則更為危險,因為陳軒即使是陳軒本身使用天賦卡牌也會儘量防止不同天賦發生衝突,更別說那些遺留的天賦特性在陳軒體內發生衝突了,真要出現就極有可能是要人命的事情。
如果說命運女神的微笑是那種依靠著氣運掠奪暗地裡將你自身逼入絕境,那這張永續融合就絕對是明擺著將你引入墮落。
陳軒深深地看了一眼永續融合,隨後將視線轉向那張品級最低紫色三階的骸骨詩歌。
在一座有森陰暗的墓地之中,一名身穿黑袍的人影靠在一塊墓碑上用著豎琴動情的演奏著樂曲,告死鳥在天空中飛舞,銀白色的圓月逐漸透露著絲絲血色,墳墓之中似有不死者跟隨著豎琴的音樂微微應和。
骸骨詩歌,能夠將死亡不超過一天的生物復活,保留與屍體完整度相對應的實力。
這張卡牌與前面幾張相比品質著實差了不少,而且適用範圍也很低,幾乎只能在低階的時候才能用到。
高階強者之間的攻伐動輒移山填海,一個不留神之下神魂都會湮滅,更別說什麼保留完整的屍身了。
只是看了一眼之後陳軒就放棄了,這種卡牌潛力極為有限,就算並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副作用也並不值得選擇。
陳軒放棄骸骨詩歌之後幾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永續融合,對於他來說永續融合的後遺症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彌補的。
選定永續融合之後,其他四張卡牌在陳軒確定的那一瞬間頓時破碎,卡牌碎片化為陣陣流光融入紫面銀邊的永續融合之中。
陳軒看著原本紫面銀邊的永續融合在接受了其他四張卡牌破碎之後所化的流光之後,上面銀色邊框的花紋變得更為複雜了不少。
陳軒眉頭微微一挑,永續融合的品階剛剛上升了一些,雖然沒能達到破階的水準但也相差不遠,如果有一天永續融合的銀色邊框被完全填滿,那麼這張卡牌將會正式晉升四階。
上輩子雖然也出現過這種情況,可命運女神的微笑並沒有發生絲毫的變化,陳軒只能將其歸咎於永續融合本身的品階並不高容易提升的原因。
陳軒睜開雙眼,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上面的時間。
六點過一分,陳軒沉浸在自己的意識裡也才剛剛過了一分鐘。
“時間還夠。”
陳軒淡然的說了一句,隨後看向了身旁這位從裝醉變成真醉的戲精。
陳軒知道雖然自己天賦已開,但本身要是靠著天賦的自身孕養正式跨入超凡階位至少需要三天時間。
末世初期的三天時間已經足夠讓他留下很多後手了,但這前提是讓自己跨入超凡階位,否則一切免談。
依靠正常手段是不行了,所幸陳軒身邊還有一根他為自己準備的韭菜。
想到這裡,陳軒將旁邊這位睡得跟一頭死豬似的戲精的身體稍微擺正,在茶几上找了一個比較順手的空酒瓶子,揮手直接砸向了薛力的後腦勺。
啤酒瓶子應聲碎裂,四散飛濺的玻璃渣將陳軒持著瓶子的右手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你在幹什麼!”
薛力憤怒之中夾雜著痛楚的嚎叫聲頓時充滿了整個包間,索性這個包間的隔音效果還不錯,再加上音樂聲音開的也很大,所以並沒有讓外面的人察覺到什麼。
陳軒絲毫不理會薛力憤怒的質問,將手中已經只剩下半截的酒瓶抵在薛力的喉嚨上,鋒利的玻璃在他的喉嚨上劃出道道血痕。
陳軒面帶微笑的說道。
“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薛力面對著比在自己喉嚨上的兇器,縱使心中有滿腔的怒火卻依舊只能壓抑著自身的憤怒,低聲對著陳軒說道。
“你現在放了我還有的談,只要你把你妹妹交給我你依舊是我的大舅哥,我可以不追究這件事情。
我來這裡和你見面的事情我家裡有不少人都知道,你殺了我你和你妹妹絕對活不了。”
在他看來,面對陳軒這種人並不能單純的一味退讓。雖然不清楚陳軒到底是為什麼事情而對他下手,但陳軒既然想從他這裡問出一些東西就不會輕易對他動手才是。
畢竟討價還價才是談判的基礎,陳軒說什麼他就一味答應的話最後倒黴的肯定是他。
“很遺憾,你答錯了。”
陳軒臉上露出無奈的笑容,表情溫和的將手中的鋒利的半截玻璃瓶狠狠地入薛力的大動脈。
在天賦覺醒之後陳軒本身就獲得的不小幅度的身體素質加持之下,這半個啤酒瓶幾乎將薛力的整個喉嚨刺穿。
薛力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看似溫和的陳軒居然下手如此之狠,不給他任何一點討價還價的機會。
他想要做出反抗,但是身體內隨著血液逐漸流失的力量已經不能驅使他這麼做了。
陳軒並沒有理會垂死掙扎的薛力,將他的手機扔到房間的角落之後,他來到了包廂內洗手間藉著水龍頭的水流清洗著剛剛從薛力身上沾染到的血跡。
將襯衣上沾染到的血跡反覆搓洗之後,陳軒放棄了拯救這件妹妹上個月為她新買的襯衫,雖然是依著促銷的商品,但他還是挺喜歡的。
心中微微嘆息,陳軒抬起頭看向了洗漱臺上掛著的那面鏡子。
看著鏡子當中既陌生又熟悉清秀的面孔,陳軒忍不住說道。
“都是一個媽生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走出洗手間,原本躺在沙發上的薛力已經倒在了地上,無力的雙手伸向牆角那個被陳軒扔掉的手機,死寂的雙眼之中一片灰暗。
確定了薛力已經死亡之後,陳軒將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按在薛力的眉心處,意識沉入腦海之中。
下一刻,陳軒腦海之中那張空白的卡牌似乎受到了什麼刺激,一道道美麗的花紋在卡牌之上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