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下旬剛開始，又是南國，到七點天都還算比較亮，如果一鳴往西走，陽光刺眼。
到虎頭坡不過四百五十公里，那也就兩小時的時間，這麼一卡，就可以不過海了，畢竟他可能還要在本地處理些事務。
周正是真擔心飛機落海里，人沒事，還得游回來。
李一鳴笑笑：“也行吧，正好又有船到了。”
周正急忙開口：“說不定有什麼重要東西，去看看？”
“行，走吧。”
兩人下了飛機。
李一鳴安排了一架直升機，帶了些物資先飛去深大，這裡飛過去比梁相還先到。
兩人回到樓裡，找了個能看到碼頭的房間，那邊果然是來了條貨船，戰士們迅速麻利地卸貨。
“奶牛....許家村也在上面。活的東西都要先隔離檢疫，他也要學習一下。”李一鳴語氣淡淡。
“哦....”
兩人目視傳送帶上的貨箱。
“你這個倒是快。”周正感嘆，李一鳴來了之後，什麼效率都提升了。
“計算機管理就是在於底層設計，什麼事沒做都是一清二楚的，別人也改不了。現在五點過十分了，梁相不到，你說他們會怎麼想？”李一鳴低聲說道。
周正呼了口氣，身邊這孩子像是能看破每個人的心思，梁相還沒動靜，這是真不打算過來匯報工作了，這麼一來，把梁相調去開平這個決定就變得合理起來。
事後證明合理。
“開平離濠江很近。”
“又怎麼樣，濠江都封城了，他又沒辦法傳遞訊息，再說他敢嗎？”
周正探身看了看，盧平帶著幾個戰士匆匆往東樓走，他不像李一鳴可以記住每個人，也不知道盧平現在是在做什麼準備。
過了一會，李一鳴突然展顏一笑：“挺巧，有個你感興趣的東西來了。”
“什麼？”
“防彈頭盔的配件。”
周正眼一亮：“還做了這個？”
以為李一鳴這些東西就是畫了圖讓內地自己弄，沒料想在香江也安排了。
“什麼事都得有幾手方案。”
…...
“要組裝來用。”
李一鳴帶著周正去到裝備室，在架子上取來一組物品，都是一瓣瓣厚西瓜皮模樣，而且上面都是小孔的雜色塑料片：“這個是配件，用廢舊塑料做的。”
又拿了一個鋼盔，裝備室正好就有。
當著大家的面把瓜皮拼成一個外殼，扣在鋼盔上，拿在手中。
周正接過去看了看，比原來的鋼盔大了一整圈，厚了一寸多：“這上面的孔是插樹枝的？”
這玩意頂上有個一寸大的孔洞，邊上也全是小洞眼，不是特別大，不到半公分，很透氣，手指一彈，發出扣扣聲響。
這個就能防彈，周正可不信：“裡頭要填什麼？”
“填的東西在下面。”
兩人來到樓後，有人值守的一個大房間，門上沒有牌子。
“是這裡？”
周正打量四邊環境，這裡原來是倉庫。靠牆放著幾個塑膠制的假人，身上都套著滿是口袋的衣服，這人的模樣是西方人的面孔，高鼻深目，頭髮是黃的，眼是藍的。
香江遠來的套衣服的假人模。
戰士們都在忙工作。
貨品倉庫，東西入庫，一部分轉到樓上的車間，其中幾個箱子和塑料桶被運到這裡。
一個箱子開著，裡頭是雜色的一片片塑料板。
李一鳴拿起一片遞給周正：“那邊回收塑膠的小工廠，加工玩具出口，有的就運到內地，我讓他們改生產這個跟剛才的那個。”
“這....”
周正掂了下，這塑料片有撲克牌大小，大概不到一公分厚，四邊弧起，仔細看，邊上還有細小的金屬截面。
再看結構，一正一反正好合上。
“裡面是細目鐵絲網，有三層。”李一鳴走到那邊把假人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又把這塑料片放進口袋裡，兩片一放。
稍作解釋之後，李一鳴招手叫過幾個戰士：“你們來，把這些口袋都放上，兩片一個，中間填這個珠子和石灰。”
指了下一個桶。
那桶的蓋子也是開的，滿滿都是雜色的塑膠小珠子，每一個不到半顆米大小，周正眼帶疑惑，捏起來，似乎也不是特別光滑。
“塑膠，比較硬。”
另一個箱子開啟，裡頭是白色的塑料桶，擰開桶蓋，裡頭白色粉末，箱子上寫的是石灰。
“石灰，抹牆的。”
塑膠小珠子在石灰裡滾一下，李一鳴拿著那頭盔，舀著珠子往裡倒，周正仔細看他的動作，沒什麼特別，就是裝珠子，裝到差不多的樣子，把頭盔戴在假人頭上。
那邊幾人一起動手，很快準備好，又把衣服套在假人身上，轉眼間，這假人身上像是裝了好多彈夾。
李一鳴要了杯水，從假人頭上往下淋：“還要溼一點，這更起效果。”
幾個戰士守在門口，門是關上的，目光裡帶著好奇。
李一鳴招招手，叫過一個警衛：“你來打一槍。”
警衛心裡已經猜到這是測防彈效能，還是加問一句：“對著這個？”
“嗯。現在外頭這麼吵，看看幾個人能聽得到。”李一鳴笑著說了句。
警衛拔出一把五四，另一個警衛遞給他一顆子彈。
上膛，開保險半米外對著頭盔，看著周正，周正點點頭。
呯！！一聲
假人翻倒。
收槍立正退邊。
李一鳴對門口戰士說道：“你看一下，有沒有人衝過來？”
門開，戰士探頭看了眼，外頭有趴有蹲一地的人，個個目光警惕尋找躲避處。
“什麼情況！”樓上滑下來兩個帶槍的，直接叫道。
“測試！”守門的戰士回了句。
“還行，...”李一鳴低聲嘀咕。
“都從前線下來，這點聲音還是聽得出的。”周正說著兩步上前，拿起那頭盔，塑膠瓜皮已經破了個口子。
“彈頭呢？”
“在裡面。”
周正檢查鋼盔內部，沒有半點變形，子彈是從頭盔前面進去，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個位置了，疑惑看向李一鳴：這麼能防？
“這個呢？”周正指著那衣服。
“我來。”
李一鳴從自己包裡拿出一把五四手槍，直指著地上的假人呯呯呯呯連開了四槍，都打在有裝複合甲的地方。
輕煙嫋嫋....
煙氣刺鼻。
只是無人說話。
李一鳴邁步上前，伸出腳尖，一下挑飛這假人，呯呯呯呯，凌空又是四槍。
假人落地後在翻滾，李一鳴手一晃，呯呯呯呯又是四槍。
猶如黑貓警長裡的那結束片段.....
（這一章算是感謝書友榮耀使徒的打常，也感謝最近打賞的朋友們，看到你的書評了，不是不想多更，我有時更兩章會被吃掉一章，所以你懂的....另外這書沒什麼人願意訂閱，因為比較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