涿偉,自古以來就有五大士族把持著涿偉的軍政大權,而根據大商朝的分封制,也將涿偉分封給了這五大士族。
其中,涿偉肖家勢力最為強盛,邢家則位列第三。
陳奇幼年得一位異人授道,腹中練出一口黃氣,可擊散人魂魄。
成年後,陳奇外出歷練,路過涿偉郊區時,救下了被強寇襲擊的邢家大小姐所處的車隊。
隨後,邢家當代族長招陳奇為府內供奉,邢家護衛的副統領。
邢家小姐名曰邢明珠,年方十六,模樣俏麗婉約,素有涿偉第一美人之稱。
陳奇也是氣血方剛的年輕人,對邢明珠自然也心生愛戀,但他也知道自己與邢明珠之間的地位差距,故而他日日夜夜都在努力的修煉,想要在某一天突破先天境,光明正大的迎娶邢明珠。
然而,邢明珠作為邢家大小姐,從小就深受貴族式的禮儀薰陶,對於陳奇愛戀自己的事,她也有所察覺,但心中卻是不以為意。
因為愛戀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光是刑府內就不下百人,陳奇雖天資聰慧,但畢竟只是一介家臣,如何令心高氣傲的邢明珠正眼看待?
恰逢,肖家大公子肖瑜,外出而歸。他生的不僅俊朗,而且早年曾得散仙傳道,十六歲那年就帶著八名僕人外出歷練,十三年後歸來,竟已有先天境修為,始一歸來,就名動涿偉城,被譽為涿偉近五十年來第一天驕。
肖瑜歸來後的第三天,他在涿偉開壇**,聲勢浩大,不下十萬人蜂擁而來,聆聽先天道法。
那日,許是好奇,也許是其他心思,邢明珠帶著一二僕人,親眼目睹了肖瑜那自信傲然般的天人風姿,一見傾心,故央求自己的父親,前去肖家打探肖瑜是否有婚約在身。
邢家族長自知肖瑜乃人中龍鳳,前途不可限量,經女人這番央求,當下也是心動,親自備上厚禮,前往肖家打探。
兩家族長正交談時,肖瑜現身,淡淡地說了一句,“聽聞邢家小姐素有涿偉第一美人之稱,不知傳言可當真?”
邢家族長道,“我家小女模樣傾城,賢淑婉約,本人可以起誓,與傳言無半點不妥之處。”
“好,我信邢伯伯的話。”肖瑜點了點頭,隨後衝肖家族長拱手道,“父親,婚姻大事不容兒戲,可否准許我先見邢家小姐一下?若雙方都滿意,便可以下聘書。”
肖家族長遲疑了片刻,本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有雙方兒女先見一次面的規矩,這也不合乎禮法,但另一邊,邢家族長卻是滿口答應,若錯過了此時,自己的乘龍快婿豈不就有煮熟鴨子飛走的危險了?
要知道,憑肖瑜的資質,不知成為了多少有女兒人家的香餑餑,早一點確定,就少一分風險。
就這樣,三天之後,邢明珠和肖瑜在涿偉城內,一條泛舟河上第一次相遇。
第四天,肖家族長就差管家,帶來厚厚的聘禮,來到了邢家。
隨後,雙方族長確立了一個黃道吉日,也就是一個月後舉行婚禮。
聽到這個訊息後,陳奇呆愣了許久,如那些愛慕邢明珠的人一樣,心碎一地。
聽說酒能消愁。
陳奇就日日夜夜流連忘返於酒館之內。
直到某一天,陳奇醉醺醺地回返刑府,卻突然聽到一聲救命。
歷練時,陳奇也是江湖之中有名的遊俠兒,他沒有半點遲疑,朝著呼喊救命的聲音衝去。
結果卻發現,竟是肖家的大公子肖瑜,帶著十幾個惡僕,打算對一個賣餅的姑娘行不軌之事。
那賣餅的姑娘模樣很是俊俏,年方不滿十四歲,被惡僕們逼退到一個牆角處,抱著身體,瑟瑟發抖,這番無助的模樣,似激起了肖瑜那變態的征服欲,俊朗的臉龐陡然浮現一抹淫邪之色。
“原來大小姐喜歡的人竟是這等人渣!”陳奇暗恨,一想到被他視若女神的邢明珠,即將要嫁給這種人,新仇舊恨頓時一股腦的衝上心頭。
“大膽狂賊,還不住手!”陳奇大叱。
他早年得過異人授道,拳腳功夫很是不凡,沒有祭出神通法術,就將那十幾個惡僕打倒在地,昏厥了過去。
肖瑜臉色一冷,目光陰狠的瞪著破壞自己好事的陳奇。
瞧見陳奇穿著的邢家護衛的衣服,肖瑜頓時輕蔑一笑,“汝等卑賤下人,也敢壞本公子的好事?”
“肖瑜,你既然已經與大小姐訂婚,怎敢光天化日之下,調戲一介良家婦女,試圖用強?若傳出去了,婚約毀了是小事,就不怕汙了肖家的門風和你的名望嗎?”陳奇大叱。
“哼,本公子的事,你一個下人也敢管?再有,即使被你撞見了本公子的好事,四處傳揚,誰會信你一介卑賤之人的一面之詞?說不定邢家老爺子就會在第一時間清理門戶了。”肖瑜冷哼道。
“卑鄙無恥之徒,大小姐怎麼就瞎了眼,相中了你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陳奇咬牙道。
肖瑜面色陰森,一步步朝著陳奇邁來,“邢明珠可是倒追本公子我的,若不是顧忌她邢家在當地的勢力,本公子也就玩一玩她,豈會明媒正娶?”
“你!”陳奇怒極,看著大大咧咧走來的肖瑜,含恨的衝他揮出一拳。
砰!
肖瑜輕蔑地一拂袖子,一股狂暴的罡風陡然衝出。
陳奇不過九重枷鎖境,而肖瑜乃是先天小成境強者,自詡自己隨意一擊下,就能讓陳奇嚐到苦頭。
然而,事與願違,陳奇修道二十餘年,日夜苦練,又得異人秘法傳授,戰鬥力根本不能用普通標準來衡量。
轟!
悶雷般的聲音猛地傳出,隨即,肖瑜臉色微變,陳奇的拳頭竟直接穿透了勁風,朝著自己的鼻樑徑直揮來。
來不及施法,肖瑜張口一吐,一道霞光如利劍般衝出。
陳奇深吸一口氣,腹部快速臌脹,隨後張口一噴,一團黃氣陡然裹住肖瑜的身體,只聽後者“啊”地一聲慘叫,頓感頭疼欲裂,祭出的口中飛劍也霞光暗淡,被陳奇一隻手死死地攥住。
砰!
老拳驀然前衝,砸碎了肖瑜的鼻樑骨,陳奇含恨揮動數拳,將肖瑜整張俊朗的臉蛋,打的滿面開花,血流不止。
然而,陳奇還是保持了幾分理智,知道肖瑜身份非同尋常,砸了十幾拳後,只能無奈的罷手。
看著肖瑜昏厥倒地的樣子,陳奇心中非但沒有半點害怕和緊張,反而有種異常的暢快、舒心之感。
“恩人,你的手流血了﹍﹍”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
陳奇偏過頭去,看著眼眸似秋水的賣餅姑娘,輕咬著貝唇,指了指自己握劍的手。
噹啷一聲,陳奇將利劍丟到地上,淡然的回了一句,“我無事,你趕快走吧。”
賣餅姑娘點了點頭,揹著裝滿麵餅的籮筐,行至小巷口,遲疑地回頭望了陳奇一眼,結果卻發現,那位郎君已經不見了蹤影。
俏臉浮現幾許黯然,賣餅姑娘嘆了口氣,瘦弱的小身體,揹著兩個籮筐,穿著一雙草鞋,慢慢地,慢慢地消失在巷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