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說 > 都市小說 > 男主,加群領紅包 > 226、幫助全文閱讀

晚上見到嚴邵天, 鯉生麟還沒有詢問他的病情, 就先心裡咯噔一聲。

孫榮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見到他的樣子更是被嚇了一跳。

抽個嚴邵天不注意的時間, 他趕緊悄悄問了問駱冰, 他們是不是吵架了。

——說真的這真不容易, 嚴邵天不止是表情丟了, 還隔兩秒看看駱冰,彷彿怕人跑了。

駱冰十分樂觀地告訴他, 嚴邵天這只是走火入魔後遺症,很快就會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孫榮榮狐疑地將目光凝聚, 仔細看看嚴邵天,頓了頓,他不忍駱冰難過, 做恍然大悟狀點著頭, 心裡卻持懷疑態度。他的眼睛天生自帶神通, 能夠看破虛妄, 直指本真。他運起法力稍微一看, 就發現嚴邵天不止是感情缺失, 大概是因為心底濃郁的感情和無法表達無法接受感情的空虛互相矛盾, 讓他的道心備受折磨搖搖欲墜,此刻他真氣紊亂,心脈受阻,情況十分嚴重,好在他自己控制住了, 沒有讓道心崩潰,身體情況也就沒有壞到極點。

只是情況也不容拖延,他回去之後直奔老祖宗的洞府向他求教。

跟其他聖地不同,花果山沒有那麼多規矩,講究的就是遵循天性,自由自在,平時猴王和一群猴子裡唯一的一隻豬都沒有什麼講究,孫榮榮雖然是小輩中的小輩,也能輕易見到他們。

他進去的時候,洞府中嘰嘰喳喳熱鬧極了,不止是他,還有很多猴子圍著王座上的老祖宗請教或者討好。一頭烏黑發亮全身沒有一根雜毛的巨型野豬,正全身癱地儀態全無,趴在王座邊上呼呼大睡,看那放鬆的樣子,也是很愜意的了。

他一進去,便感覺到一縷溫和的神識放在了自己身上,他家大王神識強大,哪怕是滿山猴子同時跟他說話,他也能同時對答。

即使已經滿心都是敬仰和濡慕,這一刻,孫榮榮還是覺得自己更加崇拜他敬愛他了,他上去虔誠地拜了拜,將自己的疑問提出來。

猴子還記得那個膽子很大很有意思的小小人類,就算知道花果山不講究身份尊卑,他舉世聞名的強大,依然讓多少人望而卻步。嚴邵天卻敢在僅有半面之緣(嚴邵天看到了他他卻沒有看到嚴邵天)的情況下跟他做交易,還成功了。

並且,不但幫他在天運鋪開了信仰,還買一贈一,送他一個天曜。

“呼嚕嚕,那小子看著聰明,沒想到其實是個笨蛋,他既然竊得了大世界上等功法,不趕緊偷著樂,還抗拒什麼。眼下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斷情絕欲完築心境,如此道心融合,困擾自解。”

猴子尚未開口,旁邊一個好聽到讓人恨不能融化在音線裡的聲音響起,卻是那頭豬說的。

也不見他睜眼或者張嘴,孫榮榮看過去,他還在呼呼大睡。可以讓成百上千個他爬上去嬉鬧撒歡的大肚皮舒緩地一起一伏,看得人神情舒展,忍不住眼皮打架。

他趕緊移開視線不看他。

猴子隱隱點了個頭,顯然心底下也是同意的。不過,他嘿嘿一笑,踢了豬一腳,“你個呆子,要是那麼簡單就能斷情絕欲,太上無情道這上三道之首怎會人氣凋零?更何況,我看那娃娃痴心過重,別說太上忘情,讓他跟他家小媳婦分開兩日就要了他的命。”

孫榮榮急忙點頭,巴巴地望著自家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老祖宗。勸嚴邵天斷情絕欲是不可能的,他還不想被駱冰打死。

“我授你一個穩固道心的法門,讓他先把道心穩下來,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還要他自己去找他的平行體解決。”

孫榮榮趕緊叩謝聆聽。

出去後他聯絡嚴邵天將口訣告訴他。

那口訣聽著十分晦澀,換做平時,即使嚴邵天是個學霸,也要細細琢磨兩遍才能徹底明白,但是,今天他聽過一遍之後立刻領會了其中真意。身上奇特的狀態,使得他很容易便擯除雜念,思維比平日裡清晰專注了幾倍。

他使用了猴子傳他的法門,果然覺得搖搖欲墜的道心堅固了許多。

然後他梳理好經脈,睜開眼,太陽已經躍出了海面。一隻乾屍揹著光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用一雙跟枯槁身體完全不符的明亮眼睛望著他。

他依舊穿著那件連帽大衣,枯瘦的身體被整個包裹在大衣裡。

看到他醒來,乾屍皺巴巴的嘴臉微微抽動了下,似乎是一個微笑。

他來很久了,但是,嚴邵天正在運功,駱冰阻止了他接近,也阻止了他發出聲音。他需要嚴邵天提供艾維娜的行蹤,因此從善如流,安靜地等到了現在。

感受到嚴邵天一瞬間散發出的比上次更加強大的力量,乾屍心情很好,這是一個強力的盟友,他很滿意。

“說吧,那女人在哪裡?”他道。

嚴邵天抬起手,給他看金髮女的照片。

乾屍:“她不是……”

剛剛準備否認,他眼睛一瞪,又突然頓住。

他上前兩步,低頭仔細看看,然後他確定了,“不,她是,是她!她在哪裡?”

他的眼睛裡放射出可怕的光芒,裡面滿是不加控制的瘋狂。

嚴邵天先沒有回答,而是問:“為什麼說她是?”

乾屍嘿嘿一笑道:“她的樣子雖然又產生了變化,但是,那種讓人作嘔的貪婪氣息,即使隔著照片,我也絕不會認錯。也不知道她收集了多少張臉,可怕的傢伙。”

嚴邵天和駱冰一下子想起了先前偷聽到的鬼族對話:“大人收集的眼睛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原來她不止收集眼睛,還有臉,而且是用來易容。

這樣一想,駱冰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那個人既不是化身女人的布魯斯,也不是布魯斯的親戚,她根本就是剝去了布魯斯的臉安在自己臉上……

嚴邵天心裡也覺得有點可怕,但那只是理智的判斷,並未對他產生任何影響,他只是覺得,他需要重新推演下教堂裡發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