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口的一眾衙役看見自家的縣令老爺,不由多想的立刻將城門給堵住了,李肇和濃眉大漢此刻是進退兩難。
徐玄靈看見兩人的去路被堵住,此時稍微放慢了腳步,慢慢的走了過來。
濃眉大漢此刻是有些怒不可遏,明白自己一旦被這些衙役捉住,那也只有死路一條,橫豎都是死,心一橫怒吼一聲,竟然朝著城門口衝了過去。
城門口的衙役見狀,立刻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嚴陣以待,幾人重疊在一起勢必要阻止眼前這人,那濃眉大漢奔短距離衝刺加速跑起來,一下子就與那些個衙役給撞到了一起,濃眉大漢更是像發了瘋一樣,直接是不管不顧的朝著城門口跑去,與那些衙役糾纏在了一起。
徐玄靈死死的盯著李肇,他現在也脫不開身,李肇見濃眉大漢衝了過去,猶豫了一會,依舊是站在原地與徐玄靈兩兩相望。
看著濃眉大漢和衙役們扭打在一起,徐玄靈當即命令道:“格殺勿論。”
那些衙役還以為這濃眉大漢徐玄靈是要活捉,而現在聽到徐玄靈這麼說,當下也都拔刀向相,將那濃眉大漢圍成一團,現在這些衙役手中都有著武器,濃眉大漢只能與暫時與他們拉開距離,不敢再繼續近身肉搏。
徐玄靈看見四處圍觀了不少的百姓,大聲對四周圍觀的百姓說道:"大家不要害怕,這兩人都是白馬幫的馬匪,作惡多管,本官捉拿馬匪,還請大家離遠一點,若是被誤傷可就不好了。”
徐玄靈說完隨即對李肇和濃眉大漢兩人沉聲說道:“放棄抵抗,本官還可以免你們一死。”
濃眉大漢輕哼一聲,顯然是沒有把徐玄靈的話當成真話,準備再次強行衝過眾衙役的包圍,霎時間,濃眉大漢已經心意已決,絲毫沒有猶豫,抄起地上的一塊木棍就朝著帶刀衙役大步衝了過去。
徐玄靈冷冷說道:“殺。”
得了徐玄靈的命令,衙役們這一次沒有一味地防守,而是一齊圍攻而上,手中的大刀不斷朝濃眉大漢的身子上面招呼,不消片刻,濃眉大漢手中的木板就斷裂開來。
那濃眉大漢手中沒有了抵擋之物,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是這群衙役的對手,一個不留神,身後中了一刀,衣裳連帶著皮肉都被刮開了一道口字,疼痛難耐,鮮血是直接從皮肉之中滲出。
濃眉大漢似乎是被激怒了,怒目圓睜看著面前的這些衙役,此刻站在濃眉大漢身後的衙役又是一刀揮向了他,濃眉大漢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又這這一刀給狠狠的劈中,這一次的傷口比剛才那一刀還要大。
一聲怒吼,濃眉大漢立馬衝向了距離最近的兩名衙役,躲過兩人一擊之後,直接兩拳將面前的兩名衙役擊倒在地。
李肇一直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出手,可是看到徐玄靈正冷冷的盯著自己的時候,李肇想到了一個圍魏救趙的法子,準備擒住徐玄靈用來要挾這些衙役,就在這思量的期間,濃眉大漢身後的衙役們已經近了身,而濃眉大漢正忙著招架眼前和一旁的衙役,沒有一點兒察覺,李肇心一急,吼道:“當心身後。”
即使是有了李肇的這句提醒,可惜還是太晚了一點,眾衙役手中亮蹭蹭的刀身已經是劈砍了下去,濃眉大漢只感覺身子無數道的傷口火辣辣的疼痛,再也使不了出力氣,意識慢慢模糊倒了下去。
李肇望著徐玄靈咬牙切齒,看到同伴倒下,直接朝著徐玄靈發難,徐玄靈一直在小心提防著眼前的李肇,自己只要看著這一人,那個濃眉大漢好虎也架不住一群餓狼,還是一群配有武器有著鋒利獠牙的狼群。
面對突如其來的李肇,徐玄靈早有準備,以截擊之勢擋下李肇的迎面一擊,隨後出拳,別看李肇與徐玄靈年齡相仿,可是拳法卻也不弱,面對徐玄靈的這一拳,李肇直接是將身子一沉以拳對全。
兩拳對拼是誰也沒有佔到上風,眾衙役見到濃眉大漢已經倒下,紛紛將目標轉向住李肇。
徐玄靈對這個眼前的清秀少年,還有暗暗的吃驚,沒想到這人與自己年齡相仿,拳頭中蘊含的力道竟然和他不相上下,像這樣的人竟然是去做了馬匪,實在是可惜,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必能與陳大柱成為自己的左膀右臂。
“你的同夥已經死了,若是你再反抗的話,結果只是和他一樣,命喪當場。”徐玄靈不由得開始對眼前這個少年勸說起來。
徐玄靈看見李肇剛才那一副擔心同伴的模樣,心中還想著李肇或許還會不從,到時候自己該要怎麼去對付他。
可是沒想到李肇揹負雙手,直接說出了一句,“行,我放棄抵抗。”
此時李肇的這一番舉動,縱使徐玄靈也是琢磨不透,與方才那一出為同伴解難的情形完全不同,不過李肇放棄抵抗,對徐玄靈來說的話,還是一件相當不錯的好事。
至少是現在抓到了白馬幫,若是能夠勸說他成為自己的內應,這樣一來自己也能夠隨時的掌握白馬幫的一舉一動,最重要的是李肇身法也不差,要是遇到什麼情況的話,還能夠自保,這一點徐玄靈也不需要當心。
“來人,給我押回縣衙。”
徐玄靈見狀也不多說,直接讓衙役們給現將李肇押回縣衙,自己則是走慢慢的走去了北市,馬蓮兒交代的食材自己可還記在心裡呢。
這事,徐玄靈可不敢忘記,要是就這麼空著手會去了,馬蓮兒又得對他挖苦嘲諷一番,最重要的是,徐玄靈現在也不放心馬蓮兒一個人出來。
剛才的一番動靜,讓得這些北市的詩經小販們都知道徐玄靈是隴縣的縣令,看見徐玄靈捉拿馬匪,眾人是連連叫好,早就聽說隴縣心來的縣令為官清正廉潔,明是非公理,肯為百姓著想,他們還哪裡肯收徐玄靈的銅錢,結果就是徐玄靈分文未出,還滿載而歸,脖子上掛著,腰上綁著,雙手提著,凡是身體上能用的地方全部給用上了,活脫脫像極了一棵行走的聖誕樹,上面掛著滿滿的禮物,只不過他不是送禮的,而是收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