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縣縣衙裡,趁著嘎子寨剿匪大捷,徐玄靈將黃浩和廖崇光兩人雙雙請了過來。
聽聞徐玄靈一舉殲滅嘎子寨數百名馬匪之後,那黃浩轉眼之間就開始對徐玄靈開始阿諛奉承起來了,大人勇武,膽識過人之類的話語滔滔不絕,引得廖崇光十分的不滿。
“哼,也不知道當初是誰極力勸阻大人前往嘎子寨剿匪的?”
廖崇光這話說出來,頓時黃浩臉上就掛不住了,辯解著說道:“我那也是為了大人的安危,隴縣的百姓考慮,今日大人凱旋,那就另當別論,那自是我黃浩不如大人這般聰慧過人,有奇思良謀。”
黃浩這一誇一貶,要不是徐玄靈早知道這黃浩與嘎子寨有勾結,還真就被這黃浩給捧到天上去了,說不定還會相信他口中的一些胡話。
徐玄靈如今是甕已放好,就等著黃浩往裡面鑽了,由此也顯得是不急不躁,“廖縣尉,黃縣丞一番良苦用心咱們也就不要再計較之前的事情了。”
可惜那廖崇光就是死腦筋一個,到現在也還沒明白徐玄靈話中的意思,更不知道徐玄靈已經在暗地給黃浩撒下了一張大網。
廖崇光不聽徐玄靈的勸阻,對這黃浩就是一頓數落起來,偏偏那黃浩現在無理可說,只能忍氣吞聲的。
徐玄靈瞧著黃浩那忍氣吞聲的樣子,然後想到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強忍住笑意,做了一個和事老,廖崇光這才作罷。
這時,陳大柱帶著虎子從內院走了出來,這是徐玄靈早就安排好的,為的就是特意讓黃浩看見虎子,徐玄靈想看一下黃浩看見虎子是何表情。
果不出奇然,黃浩看見虎子便是露出了一臉驚恐之色,而徐玄靈此時看見黃浩那副表情更加確認了他心中的想法,這虎子便是徐玄靈丟擲的誘餌,等待黃浩的上鉤。
“兩位大人,這小兒便是嘎子寨匪首的孩子,本官諒他還只是個孩子,也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便不與那些馬匪同等量刑了,但是又怕他日後走上他爹的那條道路,所以本官決定處徒行五日,兩位大人可有什麼更好的意見啊?”
徐玄靈說著說著便向兩人詢問意見,黃浩不用說,現在是想巴結徐玄靈都還來不及,又怎會反駁徐玄靈的話。而廖崇光雖然為人死板了一些,但是徐玄靈還是有一些敬意。
於是乎,兩人難得的異口同聲說道:“一切聽從大人的意見。”
徐玄靈滿意的笑了笑,“那既然如此的話,那就這麼決定了,只是我這兄弟不識去縣牢的路,還請黃縣丞讓張彪帶個路。”
黃浩聽聞就轉身離去,跑去找張彪去了。自從這黃浩看見虎子以後,內心是惶恐不安,剛遇上張彪就向他說了此事。
張彪早就想除掉虎子了,只可惜一直礙於沒有機會,趕巧不巧,現在徐玄靈便是給了他們這個難得的機會。
“縣丞大人是想讓我在縣牢殺了他?”
黃浩聽見張彪說出這番話,吹胡子瞪眼的說道:“那可是縣牢,死人了必然會引來追究,做事也要動點腦子。與其讓他死在縣牢,不如讓他永遠的消失在外面,這樣不是更加一勞永逸。等下我會負責把徐玄靈和廖崇光引開,那縣牢的其他人就給你去擺平了,記住了,挑個人少的時候下手,此事若是不成,你我都得死。”
張彪之前在嘎子寨原本是想著,趁著夜深一不做二不休,那樣的風險當然也就大了許多,不管怎麼樣也不能夠讓虎子活著就是。黃浩則不一樣,他年近五十,好不容易爬到縣丞這個位置,上任縣令一死,這縣令本該是落到他的頭上,誰知被徐玄靈橫空給踩了一腳,自己還得在縣丞這個位置上摸爬打滾。
但是他卻並沒有放棄,做官做到這麼大把年紀,若不混到個縣令,他實在是難以心安。因此這這件事上他頗為的謹慎,不想留下任何的把柄。比起張彪的計劃來,他的雖然也有風險,卻也是現如今最好的辦法了。
張彪信誓旦旦的拍著胸脯說道:“縣丞大人放心,這事我一定辦的漂亮。”
回到縣衙,張彪領著陳大柱和虎子直接向縣牢行去。
黃浩抿了抿嘴唇說道:“大人不過短短幾日便是平定了嘎子寨哪一夥馬匪,實在是值得慶祝,今日老夫做東,還請大人和廖縣尉賞臉。”
徐玄靈內心竊喜,看樣子這黃浩是上鉤了,任憑黃浩怎麼掙扎,到最後也得落進自己的陷阱之中。
為了不讓起疑心,在徐玄靈的好言相勸之下,廖崇光才答應同去,就在黃浩以為一切都在按照自己的計劃進行時,殊不知一切也在按照徐玄靈的進化在進行。
醉仙樓也是整個隴縣數一數二的酒樓,聽這名字便知道,起初這酒樓是以賣酒為生的,後來掌櫃的慢慢發了家,將其擴充套件了一下,於是乎,醉仙樓也就成了酒樓、食肆、客棧於一體的了。
只是徐玄靈來到這個時代這麼久,對吃的可以說是不太感冒,要說能合他胃口的那就只有馬蓮兒做的飯菜能夠合他的心意,其他的徐玄靈那是能避而遠之就避而遠之,只是這今日不一樣,他也就不能不來了。
黃浩一進店,那掌故的就笑臉向相迎上來,“縣丞大人,今兒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黃浩也懶得多說一句廢話,直接是帶著徐玄靈和廖崇光走向了二樓,看的出來這黃浩應該也算是這醉香樓的常客了。
三人來到樓上的一處雅間,房間內還有著淡淡的花香,琴座和茶座都是一應俱全,連那房間內的簾子都是蠶絲織成的絲綢,可謂真的配得上這個雅字。
夜幕落下,與此同時,張彪也開始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