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漆黑的夜空驚現一道閃電,伴隨著陣陣雷鳴,一片片低沉的烏雲慢慢地從遠方飄過來...
火之國都城的某個空寂無人的巷子裡,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在昏黃的路燈下,只見一個3、4歲的小孩正頂著黑壓壓的烏雲向家裡趕去。
匆匆忙忙的腳步聲,在這個電閃雷鳴的夜晚顯得格外沉悶與孤獨,但小孩不管不顧,一心只想往家中趕去。
他飛快的穿過街道,卻又在下一個路口處停下腳步,回首看向了夜空,心中驀然湧起一個不安的感覺,過了好一會兒,才平息下來。
沒多久,**的烏雲壓過頭頂,陰涼的夜風開始瀰漫整個木葉,發出一陣"呼呼"的怪響,天上也雷鳴大作。
眼看著雷暴雨就要來臨,小孩也及時趕到自家院門外,但不知為什麼,他心中的不安又越發的濃厚...
小孩慢慢地減緩腳步,然後停在了自家院門前,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心裡忽然有點慌亂,體內也好像潛藏的某種東西即將破膛而出。
猶豫了片刻,小孩還是伸出手推開大門,只聽大門"吱呀"一聲緩緩的敞開,一股濃郁的血腥立即撲面而來...
"這裡....是怎麼回事.....",小孩使勁睜大了眼睛,看著漆黑的院落深處,但什麼也看不見,他的心裡頓時變得惶恐不安。
終於他強忍著血腥味衝進房屋,卻被眼前的一幕嚇呆了:自己最為尊敬的母親大人竟然躺在了血泊之中...
"母親!母親!!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為什麼母親死了......",小孩睜著無助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慘絕人寰的一幕,胸口劇烈顫動著...
"轟隆"
隨著又一聲驚雷,大雨終於落了下來,"譁啦啦"砸在屋頂上,就像豆粒灑在竹筒一樣,在屋子裡聽得一清二楚...
閃電驀然湧現,透過敞開的軒窗照亮了屋內一角,死去的母親面容祥和的躺在血泊中,但微微蜷縮的身體,說明她死的並沒有那麼安詳...
可現場其他的物品擺的整整齊齊,匕首也緊緊地握在母親自己的手中,房間內也絲毫沒有他人入侵打鬥的痕跡...
"母親大人...自殺了嗎...",小孩的心又"噗通噗通"的劇烈跳動起來,他張開嘴,乾澀的吐出兩個詞:"母親大人?"
但死去的人是不會開口回應的,小孩呆呆得站在母親的屍體面前,繼而"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空洞茫然的雙眼流下兩行熱淚...
雷聲不斷傳來,一道道閃電劃破漆黑的長夜,使得房間裡的***在不斷交替著,而這時候,一個腰纏著"火"之腰布的忍者悄然而至,他默默地注視著那兀自哭泣的小孩,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長刀——
...
"啊——"
源藏驚叫一聲從病床上坐了起來,他驚疑不定的看了看四周,發現自己身處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頓時松了一口氣,心說原來是一場夢啊...
不過仔細想想,為什麼這個夢會那麼真實...而且那個女人...那個小孩...從他5歲的時候,就一直頻繁地出現在夢裡...
"她們...究竟是什麼人...我為什麼一點印象也沒有...",源藏使勁的揪著腦袋,卻仍舊跟往常一樣,根本想不起來一絲關於那個女人和小孩的記憶,就好像被下了封印一般。
"等等,有人來過這裡了?",源藏眼角餘光瞥見了床頭櫃上有一封書信,他拿過來開啟,內容竟然是邀請自己加入大名府守護忍十二士的公函!
"守護忍十二士?",源藏隱約想起來,這個組織貌似是大名的私人獨立直屬部隊,貌似三代目猿飛日斬的兒子猿飛阿斯瑪就是其中一員。
據說每個成員在經由嚴格的訓練和考察後,其中實力最突出的十二位精英忍者會被選為守護忍十二士,唯一的職責就是保護大名,而他們的標誌就是腰上的"火"字腰布。
"混蛋,我源藏才不會去給人當保鏢呢!",源藏本想把邀請函丟進垃圾桶裡,但轉念又想起剛剛做的那個夢,貌似就是發生在火之國都城。
而且夢裡的那個兇手似乎也出自守護忍十二士,源藏猶疑片刻,最終還是把書信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就在這時,房門被人開啟,緊接著鐮野和宇智波泉走了進來,看到源藏早已醒來,兩人都安心許多,隨後宇智波泉率先開口問道:"源藏,你感覺好些了嗎?"
"啊...好多了...",源藏活動一下四肢,感覺傷勢好了許多,看了看鐮野,又問道:"下一輪淘汰賽什麼時候開始?"
"三天後。",鐮野抬眼看著源藏,鄭重其事的說道:"如果沒有意外,下一場淘汰賽的對手會是水煙,我會幫你報仇的!"
"啊...那多謝你了!鐮野!",源藏平靜的說完,然後身體慢慢躺下來,他望著潔白的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說道:"原本打算贏了那場比賽,然後和你比試一下的,沒想到會這樣子..."
"別放在心上,源藏,等你養好了傷勢,我們隨時都能比試啊。",鐮野安慰源藏幾句,然後又說起了自己在醫院門口遇到大名之子半藏的事情。
"半藏?",源藏聽完鐮野的話後,心中頓時明了,床頭櫃上的邀請函是半藏送來的,只不過當時自己尚未清醒,所以沒有看到他。
"就是啊,總感覺大名的兒子出現在木葉醫院,有些古怪吧!",鐮野攤開雙手說道,"對了,源藏,他來過這裡嗎??"
"並...沒有!他來我這裡幹嘛?非親非故的!鐮野,你為什麼要這麼問?"
不知道為什麼,源藏向鐮野和宇智波泉隱瞞了邀請函的事情,這就好像他一直隱瞞著那個夢一樣,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啊哈哈,我就是擔心你會被那種人洗腦啦!",鐮野打了個哈哈,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目光從病床旁邊的一籃子蘋果那裡移開,然後默默地看向窗外的夜空。
"...",宇智波泉總覺得氣氛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哪裡古怪,見鐮野不再言語,源藏似乎也沒有說話的心思,便也安靜下來,一時間病房陷入了沉默中。
在這種詭異的氛圍下,鐮野和宇智波泉又在病房裡待了一會兒,然後宇智波泉見天色已經很晚了,便告辭了:"時候也不早了,源藏,你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好..."
源藏默默地轉過身背對著二人,受到重創的內腑因為他的動作又開始疼了起來,他咧著嘴巴將身體微微蜷縮著以減輕痛苦。
適時窗戶外透過來的月光溫柔的撒在床前,形成一片耀眼的光亮,這時候源藏又想起那個死去的女人。
此時此刻,身體某處的封印似乎有些鬆動,這讓源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頓時他的眼角裡莫名地有淚水悄悄滑落,一滴一滴沒入潔白的床單上,嘴裡喃喃說道:母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