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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強迫症一樣的去不斷否定自己,如果他能夠乾淨的忘掉,或者給自己一個能直面過去的藉口,他內心會好過的多。
蕭源成想的頭痛,他習慣性的伸手想要去拿酒,才發現這裡是他跟林老闆的家。
林老闆……
真的很喜歡他啊。
蕭源成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不知道是下午還是晚上,家裡冷冷清清的沒有一個人,蕭源成懷著一絲希望去看手機,果然林老闆沒有任何訊息給他,倒是任叔發了簡訊問他晚上要不要出來聚餐,他簡單的回了一下不用,然後頭重腳輕的從床上跌下來,搖搖晃晃的到樓下廚房找吃的。
家裡沒什麼能果腹的,以往林老闆會在他回來前買好零食和食材在家等他,他回來後心安理得的享受林老闆的照顧,現在覺得那很遙遠了。
蕭源成委屈,他潛意識裡把林老闆當成爸爸一樣的依靠,在這種時候他最需要林老闆,可林老闆明明有過類似的經歷,有解決的辦法,卻把他丟下不管了,連任叔都不如,任叔時時的在關注著他。
人真的很現實啊!
嘟——嘟——
蕭源成忍不住打電話給林老闆。
“小家夥,這麼快想通了?”林廣煒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
“沒……我只是想您了。”蕭源成聽到林老闆的聲音就忍不住的哽咽,“您今天晚上回來麼?”
啪,嘟———嘟———
林廣煒掛了電話。
蕭源成抱著手機倒在地上,哭不出來,只剩乾嚎了。
他們小區都是別墅,兩家之間相隔很遠,蕭源成漸漸嚎的大聲,兩手握成拳頭狠命的錘著地,錘著自己的胸膛,錘的砰砰作響。
心臟像是被水泥堵上了,跳都沒辦法跳,一抽一抽的抽的他想吐,越來越多的負面情緒湧上來,他被淹沒以致絕望到喘不過來氣,整個人昏厥過去像是猝死了一般。
……
不知過了多久,蕭源成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透了,找出手機開啟熒光屏一看是深夜兩點。
蕭源成心裡有千言萬語想要說,他不敢再打給林老闆,怕再次失望,他打給任叔,任叔很快接了他的電話,他說任叔我現在很累很難過,任叔沉默了三秒,跟他說,要是真的不行咱們不做演員了,幹什麼都行,只要你沒事叔就放心了,累了咱們就休息,別逼自己。
任叔勸他放棄啊。
蕭源成怕他真的被任叔勸動了放棄,明明是自己打電話過去的,敷衍了兩句之後又是自己主動掛的。
現在放棄麼?
放棄的話就真的可以休息了,不用拼,不用在意別人的看法,活的會更輕鬆。
可是放棄,不也意味著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麼?
再也不能站在聚光燈下,不能享受別人對他的讚賞,那不是,退縮了麼?
林老闆肯定不會喜歡他懦弱的樣子,因為林老闆說過欣賞他的自信……是啊,如果他不自信了,怎麼能在這個圈子生活下去。
能拯救他的,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別人了,他要靠自己站起來。
他是雛鷹,不是兔子,他已經飛上來了,怎麼能輕易被飛行的恐懼嚇倒。
唯有習慣這種恐懼,才能一直飛下去。
悲傷絕望到極點,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就算他不想當演員,他也不想失去林老闆這個戀人,而他不振作起來,馬上就會親手讓林老闆對他失望了。
何凡玩弄他,林老闆也放棄他的話他才真的是糟透了。
蕭源成從地上站起來,腳下發軟,眼前一片金星,但他沒停下,一步步走到洗手間,開啟洗手間的頂燈,審視著鏡子裡的人。
很可怕,普通人在半夜兩點看鏡子都會覺得恐怖吧,更何況是他這樣對自己產生質疑的人。
鏡子裡的人異常陌生,從表情到五官都跟印象裡的自己不一樣,頭髮短的只有幾釐米,臉上有被曬黑的不均勻痕跡,下巴上佈滿胡茬,脖子變粗了,肋骨幾乎看不到,手臂上的肌肉把衣服撐得鼓鼓囊囊。
蕭源成想逃避,他不斷的強迫自己看鏡子。
鏡子是客觀反映一個人身體變化的最好證據,任何問題都逃不過鏡子的眼睛,有些事情不是你假裝看不到就可以沒發生過的。
蕭源成伸出手輕輕的觸碰鏡子裡的人,觸覺是冰涼的,他對著鏡子裂開嘴笑,鏡子裡的人也在笑,笑的是這麼難看。
蕭源成忽然趴在洗手檯上吐了。
吐過之後又是睏意,他睡在自己吐出的穢物旁邊,再醒,再看鏡子,再噁心想吐,再睡過去。
睡著的時候眼前總是過去很多事情,很多美好或者醜陋的幻象,他在睡眠中不斷思考著,不知道過去多久,直到再一次醒來他忽然覺得洗手間裡面的氣味很難聞很髒,需要打掃一下,他才覺得自己開始恢復了。
蕭源成關上洗手間的門,脫了衣服拿水管衝著洗手間裡面的地,一直衝一直衝,衝的地上地上積起了兩米厚的水,衝的地上什麼都看不見了,才散架一樣的倒在浴缸裡,放冷水,把自己浸泡其中。
冰冷的水讓他沒辦法這麼睡過去,他的理智一直清醒,身體又是麻痺狀態,凍得哆哆嗦嗦可是他沒辦法指揮身體去開啟熱水,只能這麼泡著,泡到開始打噴嚏水溢位浴盆去,他才一個翻身從水裡逃出來,關了淋浴之後飛奔似的跑到一樓客房裹著被子發抖。
然後他又睡著了,這次睡得很安慰,沒有那些幻象,只有深入骨髓的睏意。
直到他被餓醒,他想到自己需要吃飯需要喝水,一切想法都被生理上的要求戰勝了,他去廚房發現沒有實物,到客廳找到手機發現早已經沒電自動關機,衝上點之後先看到任叔十幾個未接五六條簡訊,又看到三花和蘇一發的微信,他沒有回,他顫抖著手,打電話給林老闆。
“有什麼事?”林老闆的聲音仍然是那樣溫柔,那樣毫無波瀾。
“我餓了,我想吃大餐。”蕭源成堵著鼻子,不想那麼沒出息的掉眼淚。
“大餐啊……阿寶,看一下宏府有空位沒,嗯,要一個包廂。”林廣煒拿起內線電話打給阿寶,簡單吩咐了一下,“你等一會啊,有位置的話我晚點去接你。”
“好。”蕭源成迅速掛了電話。
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林老闆好像根本不知道他這幾天的掙扎和經歷。
這樣也好,傷痛都是屬於自己的,林老闆確實無需對他的絕望負責,林老闆從來沒把負面情緒帶給過他,他自然也無權對林老闆宣洩負面情緒。無理由的胡鬧是孩子才會做的事,他已經長大了。
他看了手機,發現自己昏昏沉沉的時候不知不覺過去兩天半了,也就是說他這兩天都沒吃飯,蕭源成想自己的臉色一定很難看,他爬起來,去找合適的衣服搭配起來,然後拿來化妝品稍微打下底畫個眼線,讓自己精神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兩天沒吃飯脫水的緣故,他覺得自己也不像想象中那麼糟糕,只是肩膀上和後脖頸的肌肉讓他沒法接受而已,一定有辦法剪掉的。
林廣煒開車來的時候發現蕭源成雖然虛弱,但精神狀態和打扮都不錯,看來是恢復了。
林廣煒不去點破也不過問蕭源成在家裡做了什麼,因為他大概都知道。
這棟房子的門庭和二樓樓梯有攝像頭,偶爾能看到蕭源成在屋裡走動的影像,以前是裝來方便監視清潔工打掃和注意有沒有賊進去的,現在派上了另一種用場。
他不是不擔心蕭源成,他只是不想去過多的干涉蕭源成。蕭源成要走下去靠的是應當是他自己,不該是別的任何人。
他要給蕭源成更大的壓力,逼得他精神崩潰,他很看好這個孩子,他賭蕭源成崩潰之後會再次組裝起來,而且會被以前更堅強。
事實證明他又贏了。
到了飯店之後蕭源成顧不上說話,埋頭猛吃,他確實餓壞了。
作者有話要說:每一次重生都會比以前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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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希望自己也能夠堅強起來,不要再給自己軟弱的藉口了。
第66章 徹底變gay了
要是寶媽在的話估計要說他八輩子沒吃過飯的了。
林廣煒很優雅的夾了幾筷子菜在盤子裡,點上煙,一臉欣慰的看著蕭源成狼吞虎嚥。
蕭源成很想把自己的肚子吃的圓滾滾的然後回家睡一覺,可是人餓了幾天之後胃就餓小了,再加上蕭源成吃的太快太猛,很快他就不想吃了,但他很怕自己半夜再餓了,就放緩速度繼續往嘴裡塞東西。
“吃飽就不要勉強了。”林廣煒注視著蕭源成。
“家裡沒吃的,我怕夜裡餓了。”蕭源成照實說出來。
“待會去超市買一些,晚上想去哪裡玩麼?今天陪你開心一下。”
蕭源成不知道林老闆是什麼意思,選擇沒回答。
林老闆卻自顧自的打電話到sin,sin的總經理不敢怠慢,馬上通知下去大老闆來突擊檢查了,幾個服務生被派到洗手間去清理馬桶,林老闆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
林廣煒看蕭源成吃的差不多了,把他從桌子上撈起來塞進車裡,不由分說的帶他去了sin。
下車的時候蕭源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很不想來這裡,很不想很不想。
林廣煒帶著他從一條獨立的通道走進sin裡面,有一個靠近舞池的卡座已經收拾乾淨了等他們,sin的總經理是個老頭,蕭源成第一次見林廣煒那天他也在房間裡,但是這個老頭不記得他了。
總經理很會察言觀色,看到大老闆帶人來了,馬上找服務員在卡座門口守著,讓人上了一些雞尾酒和適合兩個人玩的色盅轉盤一類的東西先送進去。
林廣煒坐下之後簡單問了問蕭源成喝酒麼,蕭源成說不喝,林廣煒就點了一些軟飲和酒精果汁。
“怎麼臉色這麼不好?”林廣煒注意到蕭源成臉有點發白。
“我想起了以前很多事,有點感慨。”
“是啊,你第一次出現在我面前就是在這裡,不過今晚不是來回憶的,你隨意玩,這裡很安全。”
很安全是指在酒吧內不會碰到娛記,同行肯定還是有的。
蕭源成坐在那裡安靜的看著舞池裡的男男女女瘋狂的扭著,臺上的dj和俄羅斯美女都很熱情,這裡沒有什麼不對勁,不對勁的是他。
林廣煒打了個響指,召喚外面的服務員進來,低聲吩咐了兩句,服務員心領神會的出去了,過了一會進來兩個清純美女。
這個清純不是貶義,因為這兩個女生看起來年齡不大,妝也不濃,一個還穿著海魂衫,確實很清純,蕭源成心裡彆扭了一下,林老闆想玩的話,也不必在他面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