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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糟糠之妻不可欺5

曉曉在當天晚上, 摸進皇宮, 憑著觀氣的方法找到太后的宮裡,仔細的觀摩了太后的容顏和神態。還有太后的一些小習慣。

當今太后可是個善於隱忍的人,年輕時就是太上皇的正妃。沒少跟著一起擔心受怕, 還要為太上皇管理後院,她大婚的第一年就順利的生下了當今的皇上。可是沒有幾年, 她的好夫君就在她孃家的幫助下登基為帝。成為皇帝後,她也不負眾望成為皇后, 可她的好夫君卻在民間找到真愛, 帶回後宮。從此本來就不平靜的後宮就更不平靜。

那賤人一直平步青雲,從小小的美人一年的時間就晉級為婕妤。真是好手段,後宮的女人全成了擺設。只有她一直聖寵不斷, 還總是裝成一副白蓮花的聖潔模樣。動不動就在皇帝面前一副受盡欺負的樣子, 還總是讓皇帝別為她大動干戈。好在現在他們都死了 ,要不然後宮哪裡還會有她的地方。太后一生就三個孩子, 大兒子是當今的皇帝, 第二個是個女兒長平公主,小兒子是晉親王。最帥的單身王老五,晉王妃去世三年整,晉親王都沒有要娶新王妃的意思,滿京城只要有適齡女兒家的人家都把目光牢牢的釘在晉親王身上, 二十四歲的晉親王是京城的香餑餑。

曉曉觀察完太后,還在皇宮溜達了一圈。特別是御膳房是她重點關注的地方。她在御膳房觀摩廚師做菜很久,自己也光明正大的記下他們做菜的方法。還順便在皇帝的後宮溜達了一圈, 把皇帝和後宮的好幾個不錯的宮殿也一一逛了一圈,至於是什麼妃子她就不關心,只有皇后她注意看了幾眼,還不錯,端莊大方。有股子母儀天下的意思,身上的鳳凰凝結成真正是實影。這就代表她是下任的太后。皇后要是身上的鳳凰是虛影那代表她不是下任的太后或是命不久矣,要不最差的就是她要被廢除後位。

曉曉回到家中幾筆勾描出太后的樣子和□□。在空間裡慢慢的開始繡起觀音大士圖,在空間裡繡了很久,太后版的觀音大士圖,已經出現了大概的輪廓在繡圖上。曉曉才停下繡花針。摸著僵硬的脖子,伸伸懶腰,在蔚藍裡四處走動,真是懷念第一世的家和親人。不知大哥和爸媽現在怎麼樣了,那個世界過去了多久?

甩甩腦袋,努力把自己從思念中□□。在地上坐下來開始修煉。

暖屋酒辦的熱熱鬧鬧的,曉曉沒有管過,全是彭舅舅和管家一起操辦的。彭舅舅這段時間也很辛苦,不過他卻精神飽滿的和裡正,村老們不斷的寒暄著。曉曉並沒有出現,只是給大家的解釋是身體不好在休息,來的人也不在意,在大家看來,能夠有長輩招待就行。

曉曉一段時間的忙活,太后版的觀音大士圖繡完了,家裡的唯一的女孩子(侄女)玉梅天天跟在她身旁看著,也打打下手,學些簡單的針法先。是二哥家的孩子。曉曉也認真的教她,這個以後可以成為她一生可以依賴的技能,再傳承下去給自己的孩子,也很好,算是她給這個世界留下的印記吧。

“玉梅,歇會兒。眼睛看看遠方的樹葉,小草什麼的。養養眼睛。”

“知道了,小姑。”小家夥坐在繡架前也是很認真的在學,每天姑還要她跟著哥哥弟弟們認字,學畫畫,說是以後繡東西用功的上的。學就學吧,她也喜歡跟著哥哥弟弟們學這些。

“翠玉,交待你辦的事,辦的怎麼樣了。不會又不行吧?”晉親王坐在上首,手裡把玩著玉扳指。漫不經心的問著下屬。他看似玩世不恭的臉上笑意盎然,把錦繡閣的掌櫃翠玉嚇得臉色蒼白,她跟在主子身邊多年,極其熟悉主子的表情變換,主子越是笑成這樣,她越擔心完成不了後出現的懲罰。哎呀,這可咋辦啊,主子可是活閻王呀?

翠玉膽戰心驚的看著主子,腦袋像機器一樣不停的點頭說道,“主子,奴婢已經請了最好的繡娘在繡,這一兩天她應該回來交繡品,有她出手,肯定沒問題的。”

“哦,這麼有信心。”晉王看似在說話,其實心裡已經開始跑馬,他現在想著怎麼讓母后:不要天天的找人盯著他,給他介紹什麼大家閨秀,他膩煩。可是又不能傷了母后的心。要不然親母子送個壽禮,怎麼會這麼大費周章的。就是什麼也不送,只要他人去了,母后也會很高興的。每次只要見到他,母后都會在當天高興的多吃一碗飯。母後身邊的月嬤嬤總是勸他多進宮幾次 ,看看母後,皇兄也勸他,多進幾次。他也想啊,可是每次他一進去,母後開始還問問他,關心他的身體,後來就開始催婚。他是被催婚逼的好幾個月都不進去皇宮了。就是皇兄找他,他也死活不回去。氣得他皇兄摔了好幾次東西,嘖嘖,天下之主就是大氣,見天的摔東西。有錢就是任性啊。

“主子,奴婢一拿到繡品第一時間就呈給主子檢查。”翠玉戰戰兢兢的回答著。

“行,就這麼辦。”

翠玉剛準備說什麼,外邊想起了敲門聲“咚咚咚。”

“有事嗎?不是不讓你們打擾嗎?”翠玉看見主子的臉色不好,也有點怒意。

“掌櫃,是,是陳夫人來了。”外邊的人,心裡也七上八下的,掌櫃的交待過,這段時間任何人也不能打擾她,可是陳夫人來了。她不得不稟報啊,悲催的。

“啊,陳夫人來了,你先請她進花廳,我隨後就到。”

“是。”

看著翠玉的態度,晉王的好奇心也被點燃了,這翠玉可是他的心腹,她的眼光和心氣兒可是比較高的,不會輕易對一個人這種迫不及待想見的態度。他倒是要看看,是何方神聖。能有這麼大的面子,只是他這一看就是深陷,沉迷在溫柔鄉裡面,再也沒有爬起來過。

“主子,這位陳夫人就是這次給太后娘娘繡圖的大師,奴婢想先去見見,把繡品拿來呈給主子先看看。”翠玉是小心翼翼的看著眼前的主子,生怕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主子。

“嗯,我也見見這位夫人吧?看看到底是怎樣的手藝值得翠玉如此推崇。”晉王這個時候只是想看看引起他好奇的刺繡大家,沒有別的意思。純粹好奇使然。

翠玉心裡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不是對主子心動的亂跳,是怕主子搞事的亂跳。緊張的不行,她可不希望主子的一時好奇之心害得她得罪陳夫人。她接觸陳夫人這麼久多少對她有些瞭解。這個陳夫人看著笑盈盈的,好說話。其實最不好接觸。要不在她刻意的討好之下,別人早就和她姐啊妹啊的稱呼起來,可她倒好一直是這樣的不冷不熱的待她。從不刻意的接近或是想辦法和她打好關係。

主子不會在乎得罪了陳夫人,可她在乎啊!主子有什麼事,是上下嘴皮子一碰交待給她們下邊的人,可憐她們有是跑斷腿還不一定能完成。這不是一個級別的想法好嗎?還有就是陳夫人的繡品每次一來都會成為有錢人家爭搶的好東西,這陳夫人的繡品現在可是她們錦繡閣的招牌。這還關係到她是否繼續有能力接掌京城錦繡閣是掌櫃。這是個大事啊。要不然她得下到小地方去管理錦繡閣。夭壽了呢,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呀,希望主子不要亂得罪人,留下她可憐的給擦屁股就好。主子是看她不順眼來整她的吧。

晉王並不知道自己在下屬的心裡是個什麼樣的人,要不他會陰測測的讓她去一個好地方打理錦繡閣的。保證讓她一輩子也不敢在心裡腹誹他。欠教訓。

坐在椅子上的曉曉,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有男人進來了。想想應該是錦繡閣的管事或是主子。不過來的人身上有天生的龍氣,看來是背後等主子來驗貨的。她眉頭挑起,不在意的笑笑。

“陳夫人,我來給您介紹一下,這是我家主子上官靖。”

“民婦見過晉王。”曉曉坐在椅子上連身也沒欠 ,只是動動嘴。這凡人時空沒有人能讓她欠身行禮的資格。要不會出大事的。她也不願意動不動就給人下跪行禮。

晉王看著連身也站起的民婦,他心裡還是有些不爽的。他不管去哪裡別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就是在皇宮看見皇后,也不會如此慢待他,這民婦竟然敢無視他,氣死本晉王寶寶了。本寶寶要回皇宮求安慰去。

“主子,這位就是刺繡大師陳夫人。”翠玉看見花廳的情況也是尷尬,在邊上硬著頭皮給二人相互介紹。

“嗯,見到了。看東西吧。”晉王不知道自己被曉曉勾起了久違的對女人的興趣。他已經好久對女人不敢興趣了,看見一群打扮的濃妝豔抹女人,他提不起絲毫的興趣,洗臉後簡直換了一個人。五官是沒變,可是那臉色慘不忍睹。蒼白的嚇死人。

曉曉也不廢話 ,從包袱裡面拿出一幅繡品,徐徐展開。晉王也望著眼前的繡品,翠玉展開一半的時候,只見到下面的蓮花底座就已經很驚豔啦,再看到上面的觀音大士,晉王和翠玉都傻眼了。這人是怎麼知道(母後)太后娘娘的樣子的。這也繡的太像了吧,手持進淨水瓶,莊嚴寶象,又很慈和的看著蒼生一樣。總之就是完美的一幅畫像,不像是繡的。還是雙面繡,另一邊的觀音大士,站在雲端,俯瞰叢生,給天下黎明賜福的畫面。

這兩人齊齊傻眼的望著曉曉,心底滿是疑惑。只是晉王最終什麼也沒問。翠玉小心翼翼的收好繡圖。這個要小心保護好,離太后的壽誕也沒有幾天的時間,還要裝裱。

“陳夫人,真是好手藝。這幅繡圖本王很滿意,價格本王不會虧待你的。”

“謝晉王。”曉曉不願意和晉王多打交道,她沒想過和皇家人多大交道。

她的態度也說明她是不願意和晉王多打交道的。晉王見曉曉的態度,這樣心底氣不憤,哼,本王可是很吃香的。

曉曉接過翠玉手裡的一萬兩銀票,隨手裝進自己的袖子裡。起身就和晉王,翠玉打聲招呼就走。

讓下人等在錦繡閣裡,一人走在京城的繁華大街上,仔細看著眼前的人群和一切,曉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時光交錯的人生,給了她很多的不同體會。

“掌櫃的,我還要這個,這個還有這些宣紙和書本都要了。”化身為購物狂的曉曉,在一家書肆裡面大買特買的,一點也不心疼錢。

“好嘞,夫人您等著,我給您一一包好。”掌櫃的看見這麼豪的客人,笑的見牙不見眼的。服務態度好的不行。

讓掌櫃的把自己買的東西送到錦繡閣,自己結賬走人,繼續逛。好久沒有這樣做購物達人,她要一次買個夠,一人東買買,西買買的。很快錦繡閣的一間讓曉曉。下人休息的屋子就放滿了曉曉買的各種東西。可某人還在繼續樂此不彼的購物。仔細看去還是買的實用的東西比較多,只是分量比較多而已。暗中派人觀察曉曉的晉王也是沒想到這個小婦人如此能買。曉曉對於跟蹤她的人,是懶得搭理。繼續逛,她走到一家賣動物毛皮的地方,她一口氣買了好多。全是厚厚的皮子,她想接下來的日字,暫且不繡東西,專門教侄女玉梅和自己做古代皮鞋和皮靴。這裡是北方,冬天很冷的,自己要好好的琢磨一下,裡面還要鑲上厚厚的細毛。孩子們在私塾讀書的時候才不會冷。現在已是夏末,冬天並不遙遠。她還要自己琢磨實驗呢。

回去的時候曉曉租了輛馬車才把東西全部啦回去。

越是關注的越多,晉王就淪陷的越深。現在的他只是沒有發覺。等到他發覺已經無法抽身。他派人在靈水村仔細的調查了曉曉的家庭情況,知道她是才搬來京郊沒有多久的。沒有相公,只有兩個孩子。還有一家至親在身邊,她也不遺餘力的幫助他們,除了對老人以外,兩位表哥她也不是爛好人似的幫助他們,還是會讓他們有所付出的,只是這付出等比例沒有別人的那麼大,但也好過濫好人似的去幫助人。在晉王看來曉曉還算有點盤算的。不是一味的付出。

在曉曉的前婆家高灣村胡家,鬍子陽是頹廢的歸來,這次他沒有能夠金榜題名,別提有多沮喪。

“爹孃,是二弟回來了。”胡鐵東扶著自己的娘在門口站著,迎接歸來的鬍子陽,哪怕他這次沒有考上進士,他們也一樣的歡迎鬍子陽平安歸來,舉人也是很厲害的存在。至少在他們眼裡 ,舉人也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鬍子陽坐在牛車上,晃晃悠悠的,心情一直比較低迷。書童不敢吭聲,一直坐在一邊看著前方,彷彿前方有金子撿似的。

鬍子陽長得是不錯,清朗俊秀的,斯文有禮,但是性格缺陷極其嚴重,平時的他掩飾的很好,就連枕邊人也不知道他的真性情。他是那種心裡很陰暗的人。不會輕易的露出自己的陰暗面,人前不管遇到誰,他都是一派溫和,笑容和煦。這樣的他欺騙了太多人。

收起臉上的陰鬱表情,鬍子陽笑容滿面的看著前方不遠的村口,這裡來來往往的都是一個村的村民,他要展現自己最好的一面給別人看,只是他不知道他去京城的這大半年,他家發生的事。現在他家包括他的名聲在周圍村子裡已經名譽掃地,一個忘恩負義,拋棄糟糠之妻的名聲已經傳遍了許多的地方,就連他的恩師也聽說了這件事。在家裡暗歎自己老眼昏花,看走了眼。聰明人都明白,靠春闈帶出去的一個小廝和一個書童,為什麼會中途回來一個人,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攀了高枝。只是這次沒有考上進士,不知那高枝是否還會等他三年,估計是不可能的。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鬍子陽在一路上看見人就打招呼,只是回應他的人不是很熱情。大家知道這樣的人不會提攜自己,也懶得去討好,自己只要不得罪他就成。

“唉喲,胡舉人回來了。快回去吧!你娘估計等著急了。”一位村裡的喜歡八卦的農婦看見鬍子陽,立馬打招呼。

“嗯,嬸子這是去哪兒?”

“去我孃家走個親戚。”農婦還想再說兩句,她的衣服就被她家的男人在背後扯了幾次。在鬍子陽離的遠以後,婦人的衣服才被自家男人鬆開,“瞎叨叨啥?準備和胡家攀關係是吧?以後不許和胡家的人湊到一起。聽到沒有?”她男人大聲的呵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