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征,項敖可沒有絲毫打算手軟。
突入軍陣的剎那,項敖就舞起手中長槍,不停的收割著鮮卑騎兵的生命。
項敖壓制著心中的不忍,即便是鮮卑族人之中的老弱婦孺,項敖都沒有絲毫手軟。
“魔鬼項敖,為何要如此殘忍,對吾族人下手?”
項敖看著面前首領打扮的鮮卑人,甩了甩長槍之上的鮮血,狠狠說道。
“哼,現在知道疼了?聯合曹操侵吾炎國邊疆之時,可沒見爾等心慈手軟。”
鮮卑首領狠狠的看著項敖,爆吼道:“吾等入侵邊境又如何?何人規定,只能你們漢人才能佔有中原富足之地?”
“呵呵,那倒也是,能者居之。”項敖狠厲一笑,不屑道:“那本王看上了爾等鮮卑草原,又有誰規定,漢人不能北征?”
“你...”
項敖舞了一個槍花,蔑視繼續說道:“既然能者居之,那便馬背上說話吧!”
“三軍都有,一個不留!”
“殺!”項敖一聲大吼,不再給鮮卑首領說話的機會,朝著鮮卑首領就衝殺了過去。
“啊...本王今日非殺了你這匹夫!”鮮卑首領瘋狂的甩了甩披頭的散發,雙眼赤紅的朝項敖發起衝鋒。
哼!項敖一聲輕喝,舉起手中長槍,一記虛幻的突刺,眨眼之間,便將鮮卑首領刺了個通透。
“兄弟們,鮮卑首領已死,隨本王殺!”項敖長槍一撩,將鮮卑首領屍身挑飛起來,朗聲大喝。
“殺!”
三五個時辰過後,在項敖無情的鐵蹄之下,十萬鮮卑部落被斬殺,沒有一個活口。
即便是襁褓中的嬰兒,也死在了無情的炎軍馬蹄之下。
立威之後,項敖也有收斂,再次遇見鮮卑部落,只殺手持利刃的鮮卑人。至於放棄抵抗,願意投降的,項敖也只是受了鮮卑部落絕大部分的牛羊畜生,任其自生死滅。
血腥的初戰,讓項敖成為眾矢之的。天下士人無不聲討項敖殘暴不仁。
“主公,之前的流言不攻自破了。”郭嘉有些遺憾的說著。
曹操卻沒有絲毫不悅,淡然說道:“吾漢之族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麼?”
“海納百川!”曹操站起身來,看向北方:“原本項敖是將此優點發揮極致之人,才讓炎國國力蒸蒸日上。”
“如今項敖為消流言,落下個殘暴的名聲,豈不更好?”
郭嘉聞言,贊同的點點頭,繼續說道:“如此一來,仲德將軍的計策可否還要繼續。”
程昱在旁聽罷,拱手接話道:“臣以為可以繼續。”
“雖然項敖並非漢人的流言可能會不攻自破,可殘暴的名聲可不是太好。”程昱陰厲著臉色說道:“主公只需遣人誇大其詞,坐實項敖殘暴的名聲即刻。”
“至於天下人如何想,主公就不必多管了。”
“哈哈哈...”曹操哈哈一笑:“知我者,仲德也!”
郭嘉看了看曹操,又看了看程昱,抬起頭來看向北方。項敖啊項敖,吾倒要看看,你如何破此局。
項敖
大軍在鮮卑地界肆意亂竄,此時狼居胥山上,拓跋力微心情很是不好。
“父王,這項敖也太狠了。”拓跋沙漠汗狠狠的甩了甩拳頭:“既然只是想正名,意思意思就行了,還如此真刀真槍打出真火?”
拓跋力微在賬內來回走動,神色不定的說道:“項敖這廝,是在逼拓跋部落出手啊。”
原本拓跋力微不想參與此次爭端,等待項敖發洩退兵之後便好。
可是拓跋力微沒有想到,項敖此次竟然來真的。不僅來真的,一戰便讓鮮卑恐懼的同時,也讓鮮卑各部落同仇敵愾,與項敖不死不休。
“看來,項敖此次出兵,並不是之前我們想到的如此簡單。”拓跋力微凝重的看著輿圖。
“父王這話是什麼意思?”
拓跋力微看了看拓跋沙漠汗,沉聲說道:“吾鮮卑數年之間,恢復了不少實力,恐怕引起了項敖的猜忌。”
拓跋沙漠汗一愣,隨後同樣凝重說道:“父王的意思是說,項敖藉此機會北征,目標是吾大拓跋部?”
“項敖出兵彈汗山,直接北上。”
“將第一個部落屠盡立威之後,便不停突襲其他部落,又沒有再下狠手。”
“項敖想要的,便是讓其他部落明白,他不想趕盡殺絕,只要放下手中兵刃稱臣便可。”
拓跋沙漠汗同樣看著輿圖,沉聲問道:“如此不是更好,父王不是沒有打算豫項敖為敵,暫避鋒芒嗎?”
“為父倒是想,可如今看項敖的行軍路線,似乎直接奔吾狼居胥山而來。”拓跋沙漠汗有些哭笑道:“沿途的突襲,不過是想讓其餘部落驚懼,讓其餘部落不敢馳援吾拓跋部罷了。”
“什麼?”拓跋沙漠汗有些不敢置信說道:“項敖只有數萬精銳騎兵,他怎敢孤軍深入?”
“呵呵,他項敖有何不敢?”拓跋力微有些無奈的說道:“昔日鮮卑之王檀石槐在世,威勢何其猛,還不是被項敖幾萬大軍就滅掉了?”
“項敖那時還只是一邊疆侯爺,更何況此時項敖是一國之主。”
拓跋沙漠汗一會嘆氣,一會憤恨低聲咒罵。
“父王,那我們該怎麼辦?”
看著顯得浮躁的拓跋沙漠汗,拓跋力微眉頭微皺:“打肯定得打,不過不能死打。”
“父王的意思是...”
“如今的鮮卑,並非炎國對手。”拓跋力微說著,臉上帶著些許笑意:“一不能讓炎國項敖認為鮮卑只有受欺負的份,二來也不能讓拓跋部與項敖結下死仇。況且反過來,項敖此次出征倒可能會幫為父重整鮮卑。”
拓跋沙漠汗聞言,先是一愣,隨後恍然道:“父王的意思是,派遣使者與項敖...”
“不急!”拓跋力微翹起嘴角,漏出狐狸般的輕笑道:“待炎王把氣出了再說。”
“父王!”拓跋沙漠汗驚呼道:“父王不是想將狼居胥山讓給項敖吧。”
“談不上讓。只是將狼居胥山暫且交給項敖,讓項敖登山祭祀便可。”
“可要是項敖拿下狼居胥山,駐兵不走了怎麼辦?”拓跋沙漠汗有些震驚的勸解
道:“狼居胥山如今可是吾鮮卑聖山,若是讓項敖再次登頂,父王如何率領拓跋部,如何讓其餘部落臣服?”
拓跋力微不在意的擺擺手,輕鬆說道:“幽、並兩州邊境,離狼居胥山千里之遙。如今中原大亂,項敖不會傻到此時想要征服鮮卑。”
“待炎王發洩之後,帶上誠意,相信炎王還是願意與為父演一出吸。”
拓跋沙漠汗恍然大悟,面帶佩服之色說道:“父王英明。”
拓跋力微輕笑著,接受了自己兒子的馬屁,雙眼半眯,看著輿圖上表示各部落的標註。
“主公,拓跋部出手了。”
草原之上,項敖明目張膽的駐紮著,整個營帳到處燈火通明,完全沒有將鮮卑放在眼中。
項敖接過典韋遞來的手札,細細看來。
“呵呵,拓跋力微果然不簡單。”
被篝火印得面龐通紅的徐庶,與太史慈碰杯猛喝一口美酒之後,有些好奇問道:“主公,拓跋力微做了何事?”
“拓跋力微一呼百應啊。”
項敖將手札隨意扔進火堆之中,淡淡說道:“不想這次出征,反倒幫了拓跋力微。”
“鮮卑各部,迫於吾炎國大軍壓力,在拓跋力微帶領之下,暫時整合。若是拓跋力微此人魄力和手段都不錯的話,恐怕吾炎國日後北方又是一大患。”
徐庶聞言,眉頭微皺,有些質疑說道:“即便拓跋力微借主公之勢,一統鮮卑。可若是主公將鮮卑打殘,甚至驅逐到西域,又能有何威脅?”
項敖搖搖頭,帶著一絲凝重的語氣:“元直可別看輕了鮮卑人的韌勁,從西漢至今,元直又不是沒有見過鮮卑被打殘過。”
“可是如今又如何?”
徐庶聞言,微微一愣,隨後眉頭微皺。
“不過此次出征,大家不必擔心。”項敖輕笑著寬慰眾人道:“或許拓跋力微會助本王一臂之力也說不定。”
一旁的田豫聽了良久,抬起頭來,對著項敖抱拳道:“主公,臣倒有一計,或許可以能夠防備拓跋些許。”
“哦?”項敖好奇回到:“說來聽聽。”
“主公此戰不必然要打上狼居胥之上。”田豫略微停頓,組織了些許語言說道:“但主公暫時又無開疆擴土之心,待主公退兵之後,被主公打下來的疆土,必然又會回到鮮卑人手中。”
“既然如此,主公為何不引東邊夫餘入境鮮卑?”田豫篤定的說道:“鮮卑佔據北方良久,尤其是東部鮮卑,與夫餘人常有征戰,早已結下不小的仇怨。”
“主公可以兵力不足為由,向夫餘借兵。然後承諾夫餘,攻下的鮮卑領地大半然給夫餘,臣想來,夫餘應該不語拒絕吧。”
項敖聞言,雙眼一亮,讚許的說道:“這倒不失為一個良策。”
“不過夫餘王恐怕也不蠢,想要讓夫餘王出兵,恐怕還得要些計策才行。”
田豫輕輕一笑,接過話道:“若是主公信任,要求夫餘出兵一事交給臣便可。”
嗯?項敖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哈哈,既然國讓主動請命,本王自然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