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去了一個從沒去過的地方,見到了一些我從沒見過的人。(更新更快閱讀更爽)並和這些人一起,做了一個決定。一個殘忍的、瘋狂的,現在的我完全無法想像的決定。正是我腦中這的一個意識,徹底改變了我的命運,也改變了……很多其他人的命運。
【第四十五話:獨眼的妖魔】
2011年·12月25日·深夜·時代廣場事件後幾時——
“我,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如果這個計劃實行的話,即使不能完全摧毀保羅,也能很大程度上打亂他的陣腳,讓他做了這麼多事所得來的‘碩果’蕩然無存!不過,這個計劃必須得有魯斯你的合作。”“什麼計劃,快!只要能讓今天這樣的慘劇不再生,我什麼都願意做!”“呵呵,魯斯,你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對於你來,這個計劃可是需要你做出相當大的犧牲的。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無窮無盡的黑暗,猶如無數只看不見的手,縈繞在一棟白色建築物的周圍。建築物的大廳裡,一場即將改變許多人命運走向的圓桌會議正在幾星燭光的映襯和令人窒息的氣氛下進行著。“到底……是什麼計劃?”左眼纏著一條白色繃帶的魯斯怯怯地看了看面前這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眼下有著兩個深深的黑眼圈,自稱名叫“Jack”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在桌邊,另外三個和自己幾乎有著相同長相的人。沒錯,正是這些人,清晰地理出了今晚在時代廣場生的恐怖事件的脈絡;也正是這些人,用少的可憐的線索揪出了保羅這個潛藏在FBI和警察局內部的奸細。這些人,就好像是一個強大的智囊團,任何棘手的問題到了他們手裡,似乎都能輕易的迎刃而解。看著他們一張張充滿自信的臉,魯斯完全不敢相信,他們竟然是從自己腦中衍生出來的“多重人格”。現在,他們提出了一個計劃,一個足以完全扭轉現今局勢,從根本上打亂內鬼保羅陣腳的計劃。理論上,魯斯應該是第一個對此舉雙手贊成的人。但是,他們的表情卻又似乎在告訴魯斯,這個計劃可能是非常漫長且複雜的,遠沒有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尤其是“Jack”臉上那陰沉的笑容,那個無論什麼人看了都會從心底出寒意的笑容,讓魯斯對這個冰山未見一角的計劃感到更加的不安。
“魯斯,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吧。”“這個計劃需要你犧牲掉兩件對你來可能非常重要的東西。”黑眼圈的“Jack”伸出了兩隻手指,使得緊張的氣氛到達了。麼東西?”魯斯聲問。“呵呵,你聽過我的這個計劃後,自然就會明白了!”“Jack”託著下巴,笑著,“據我推測,保羅他們的這次恐怖襲擊,其根本目的並不在於殺多少人,而在於能給美國民眾帶來多大的心理陰影。就像十年前的‘911事件’一樣,死難者不過3000多人,比起一場戰爭,只能是少之又少。但論對美國造成的心理恐懼,‘911’卻比近年來美國經歷的任何一場戰爭都大。這,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反比。你知道恐怖分子為什麼被叫做恐怖分子嗎?並不是因為他們的行為有多可怕,而是因為他們的行為能給一個龐大的群體帶來極其漫長的心理恐懼。沒錯,恐怖分子就是‘傳播恐怖的人’,一群善於打心理戰的傢伙。保羅他們在平安夜和聖誕節之交這個時段展開行動,並且還採用了‘天使’這一意象做為襲擊工具,不僅能使美國人從今以後的每個聖誕節都不得安心,還可使美國這個基督教色彩十分鮮明的國家對‘天使’產生矛盾的恐懼感。這次襲擊,可以是一場比‘911’更加高明的心理戰,它對美國群眾造成的心理陰霾足以比‘911’維持更加長的時間。”“恐怖分子的心理戰,”魯斯似乎聽懂了“Jack”的話,接話道,“你的意思是……”“沒錯,既然敵人打的是心理戰,想要摧毀他們,我們就只能用心理戰回應!”
“Jack”繼續道:“恐怖分子的目的是給美國群眾蒙上沉重的心理陰影,我們要與之對抗,就必須反其道而行之,在短時間內消除這層由恐怖襲擊帶來的心理陰影!足以到達這個效果的方法,就只有一個——殺人!”“什麼?你殺人?!”聽到“殺人”這個詞,魯斯差沒被嚇得跳起來。“是的,我們必須得殺人!保羅他們不是連續殺了五個女人嗎?我們就照他的方法,再殺掉更多的女人!”等,我們為什麼要殺人?這之間有關係嗎?”聽到這裡,魯斯沉不住氣了,急切地問。“你聽我完嘛!我們模仿恐怖分子的方法殺完十個女人後,在殺第十一個女人時,故意在現場留下我們的指紋,讓警察來抓我們!等我們被押上法庭後,我們的供詞就,我們一共做了十六次案,時代廣場的屠殺也是我們所為。我們要把恐怖分子的罪行全部承認到自己身上來!然後,再裝瘋賣傻,裝做心理失常,讓法官認為我們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免除我們的死刑,把我們終生關進精神病院。”越越瘋狂了,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啊?!這麼做不是會製造更大的混亂,反而還幫了恐怖分子的忙嗎?”“呵呵……混亂自然是有的,但混亂過後……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你想想,我們犯下連環兇殺案前後,美國群眾的心理會有什麼不同?我們犯案前,時代廣場事件的真兇沒有找到,群眾會一直沉浸在悲傷和恐懼之中,還會互相猜忌,終日擔驚受怕;而我們犯案後,時代廣場事件和一連串兇殺案的兇手就被‘找’到了,群眾們懸著的心可以放下來了。他們終日惴惴不安,認為是恐怖分子的襲擊最終也會被證實只不過是一個患有極度女性貶抑症的精神失常者所為。經我們這麼一鬧過後,恐怖襲擊給群眾帶來的心理陰影不僅會大大減少,還會因感激警察的神勇表現,大幅度增加群眾的安全感。就心理戰而言,這無疑是我們的上上策!”聽完“Jack”的一番慷慨陳詞後,魯斯頓然無言以對。確實,“Jack”的非常有道理,他所的方法的確是如今最好,且也是唯一的解決辦法。但是,以魯斯的性格,這種計劃是絕不可能被接受的。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怎麼能殺人呢?!我們怎麼可以殺掉那麼多無辜的人呢!”魯斯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大聲反對道。“呵,魯斯,這就是我叫你犧牲的第一個東西了!”“Jack”淡淡地。麼東西?”“良心啊!要完成這個計劃,必須犧牲你的良心!平白無故殺死無辜的人,確實不是一件值得讚許的事。但是,你權衡一下,是這區區幾條人命重要,還是全體美國人接下來幾十年甚至一百年的心理正常重要?如果不殺這幾個人,民眾們就很可能會陷於水生火熱的心理壓力中,永遠無法獲救了!在心理極度恐慌的情況下,這個國家的犯罪率也必定會逐年增長,混亂到了不可遏制的時候,死的人可就遠遠不只這麼幾個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到底熟輕熟重!”經“Jack”這麼一,魯斯又沒了準心,一下子癱軟地坐到了椅子上。“做大事者,必須不拘節。今日沒有的犧牲,他日也就換不來巨大的勝利。魯斯,你自己考慮清楚,一切都只等你的一句話。我們,都只不過是你的人格,若非是你真心想做的事,我們都是不可能做到的。”“好了好了,不要催我了!讓我自己靜下來想想!”低著頭的魯斯大喊道。此時的他,內心是十分矛盾的,其實他非常贊同“Jack”的計劃,但又始終不願捨棄那僅存的一良心。一場痛苦的抉擇,正在魯斯心中展開著。
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眾人在圓桌旁坐了多久。在這個空間裡,沒有白天,也沒有黑夜,所以可能,也根本就沒有“時間”這個東西吧!眾人就一直這麼坐著,一言不的坐著……突然,魯斯猛地捶了一下桌子,“騰”地站了起來,道:“我決定了!我決定……犧牲掉我的良心了!”看著眼中隱約摻雜了一紅色血絲,稍稍添了幾分邪氣的魯斯,“Jack”滿意地笑了。“魯斯,我們可得清楚了,你的下半生很可能就因為你的這個決定永遠在精神病院裡度過了,你保證你不會反悔嗎?”“不會,我既已做了決定,就絕對不會再後悔了!”“呵呵,很好,魯斯,你做出了正確的決定!”“恩,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經過幾番掙扎終於下定決心的魯斯壯志滿懷地問。“接下來?接下來就沒你的事了!”“Jack”詭異地笑了笑,伸出手打了個響指,坐在魯斯身邊,身材魁梧的布拉德站了起來,用手抓住了魯斯的肩膀。“喂,這是幹什麼?”魯斯不解地問。“計劃實行的階段,你的軀體將暫時交由我們掌控,一旦計劃成功,我們自然會把軀體還給你。這段時間,你就留在這裡吧!”“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們要把我關起來嗎?你們要搶我的身體嗎?”“別把我們得像壞人一樣,我們的行為只是你真實意志的反映而已。連殺十一人這種血腥殘暴的事你做得出來嗎?既然你做不來,自然就得交由我們代勞了!”實是……可是要在這裡待到什麼時候?”“放心,不會太久的!布拉德,把魯斯帶到他的房間去!”“Jack”一聲令下,大塊頭的布拉德像抓貓一樣一把魯斯扛了起來,徑直朝圓桌右邊的一道樓梯走去。“喂喂,輕,你弄疼我了!”魯斯一邊叫喊著,一邊被布拉德帶著越走越遠。最後,二人消失在了黑暗中。
“Jack”依稀聽見漸漸遠去的魯斯所的最後一句話——“Jack,你還沒告訴我,我要犧牲的第二個東西是什麼呢!是自由嗎?是自由吧?”“自由?呵!”“Jack”冷冷地笑了笑,“第二件東西可沒這麼抽象呢!”待布拉德扛著魯斯走遠了,圓桌後一直緊閉著的那扇門“嘎吱”一聲,開了。接著,從門裡傳來了陣陣的掌聲,“精彩,精彩!你們的表現太精彩了!特別是萊爾,你可真是偽裝的天才,連我都刮目相看呢!”隨著掌聲,一個人從門裡走了出來。這個人,也有著一張和魯斯一模一樣的臉,只是顯得比魯斯更加滄桑。他的下巴上長了一些短短的鬍渣,一道深深的疤痕烙印在他的雙眼之間,鼻樑之上。此人一出現,黑眼圈“Jack”、烏伊克和艾斯曼全都站了起來,恭敬地向他鞠了一躬。是的,這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正是一直躲在門後,暗中偷聽著圓桌會議的——真正的Janetbsp;“呵呵呵呵……終於……真正精彩的部分終於要開始了!”
現在時刻·2012年2月·長島·麥克龐德精神病院——
“烏伊克曾經私下問過我,‘計劃成功之後我們該怎麼辦,難道真要一輩子都待在精神病院裡?’我,沒有回答他。他又,‘我們的計劃只能消除美國群眾的心理陰影,而不能從根本上動搖那個恐怖組織。萬一日後那個恐怖組織查到我們,找上我們,我們該怎麼辦?’我,回答了。我——”
“他們找上我們的時候,就是我們正式登上舞臺的時候!”
是的,今天,我終於看到我的舞臺了!開始吧,我華麗的表演!
“嘩啦”——一陣劇烈的金屬碰撞聲,大鬍子魯斯身上纏繞著的那條厚重的鎖鏈被掙得四崩五裂,像爆米花一樣撒落在地上。這根“困”了魯斯將近兩個月之久,使他完全動彈不得的鐵鏈,此時,就被他這麼輕而易舉的粉碎了。一切,都是如此的荒誕,但接下來,更荒誕的事生了。魯斯伸出左手,抓住自己的右肩,奮力一扯,竟把右臂從肩上硬生生扯了下來。血肉模糊之中,依稀可看到右臂的斷裂處連結著幾根被血染成紅色的粗線。他的左手,伸進斷臂的血肉中,竟從裡面抽出了一把血淋淋,明晃晃的匕來。魯斯二話不,直接拿起匕朝背對著他的大流士腰間捅去。還沒等聽到身後怪聲的大流士反應過來,匕就深深插進他的後腰,從肚子裡貫穿了出來。隨後,魯斯把刀在大流士肚子裡猛的一攪,飛快地抽出。只聽大流士慘叫一聲,癱倒在了血泊裡。大流士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血腥的畫面,這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怪物”,迷惘和不解襲上了他的心頭,他翕動著嘴唇,自問道:是怎麼了……”“別來無恙啊,薩伊德教授!”帶著邪邪的微笑,魯斯開口話了,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滄桑和沉重,與大流士以前所聽過的魯斯的聲音簡直判若兩人。“可惜啊,你的那一針白打了!你過,液體炸彈只有注射進**生物體內才會有效的吧!”魯斯揮起左手,把那條斷臂“唰”的扔到了大流士面前。大流士定睛一看,這根本就不是魯斯的右手,而是一條其他人屍體上的右臂,透過某種化學防腐手段製成的假手。也就是,不僅剛才打進這條假臂的那一針液體炸彈徒勞無功了,就連這一個多月以來護士每天給魯斯注射的鎮靜劑也全都是徒勞無功的。而魯斯之前那副因鎮靜劑注射過度而造成的半痴半傻的樣子也全都是裝出來的。“第一天被關進來,警察給我上鎖鏈的時候,我故意用左手不斷地掙扎,使得他們把左邊鎖得非常緊,也讓醫生只能從鎖得不太緊的右邊給我打針。他們又哪裡知道,早在被抓進來之前,我就已砍掉了自己的右手,把這條死人的手給縫了上去,還偷偷藏了一把刀在裡面。薩伊德教授,要怪就怪你自己的慣性思維作祟,剛才那針要是不打在這假手裡,而是直接扎進我的脖子裡該有多好啊!呵呵呵呵……你覺得我很瘋狂是吧?哈哈哈哈!沒錯!我就是這樣瘋狂!”魯斯的瘋言瘋語從根本上打破了大流士的邏輯思維,此時的大流士,不斷地感到腹部傳來一陣陣劇痛,他本能地使出最後一氣力,張開嘴,大喊道:命!!!”守在門外的那個醫生聽到大流士的呼救聲,立刻打開門衝了進來。“薩伊德醫生……您怎麼了……”哪知道,醫生連一句話都沒完,魯斯就把手裡的刀猛地扔向了他,不偏不倚,正好插進他的喉嚨裡。
魯斯笑著蹲了下來,從倒在地上的醫生脖子裡拔出匕,架在了大流士脖子上,“再喊啊——繼續喊啊,看看還有誰能來救你!”他的臉上,露出了大流士這輩子也從沒見過的邪惡笑容,如惡魔一般在大流士耳邊低語著。“我早就知道那個恐怖組織不會就這麼放過我,查到了我之後,他們一定會找上門來。所以,我也就做好了萬全準備待在這裡等他們來。只是,我萬萬沒想到,來的竟然會是你,中東的心理學家——薩伊德教授!你,和保羅是一夥的吧?呵呵呵呵,又是心理學家,又是FBI,你們這些恐怖分子隱藏得可真夠深啊!只可惜,在我面前,你們全都無所遁形,對我來,你們只不過是幾隻用兩隻手指就能輕易碾死的螻蟻而已!”魯斯的刀深深地逼在大流士的脖子上,鮮血在刀鋒邊溢了出來。“多重人格……魯斯是多重人格!”看著眼前這個魔鬼,大流士突然想起了這一,他無力地翕動著牙縫,擠出一句話來:不是魯斯……你到底是誰?”“我?呵呵呵呵……你應該認識我的啊!”魯斯詭異地笑了笑,:
“我——是開膛手傑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