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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74 第二個孩他爸

太太虐了。

直到今日, 柳拂煙才知道原來這世上還有一種痛叫做——掰正胎位。

這比生產還要痛上幾分, 他完完全全能感受到產婆的手按壓在肚子上用力一掰的疼。

他真的不想叫出聲,太不男子氣概了,但也切切實實忍受不住。他疼的眼淚氾濫,甚至忘記了呼吸。

嗯, 柳拂煙覺得他現在的模樣肯定很醜。

但是這一下剛掰回來,肚子裡的孩子就活躍的又動了幾下,瞬間位置就變了。產婆欣喜的表情一變,道:“公子,這孩子過於調皮了, 您在忍忍, 再來一下就過去了。”

再來一次還得了?!

柳拂煙從沒這麼遭罪過, 一直以來腹中的孩子就沒那麼鬧騰過, 老大夫敢託大讓他服用催產劑,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他胎位很正。

結果一直好端端的孩子突然就亂動變成橫位, 柳拂煙還是很服的。穆河涉等不下去, 當即推開門進來, 結果便看到產婆壓著柳拂煙的肚子又是狠狠一掰。

此情此景,如當頭一棒瞬間將穆河涉給激的想當場阻止,可他忍住了。

柳拂煙又是痛呼出聲, 與此同時,他也聽到了本該在屋外等著的——穆河涉急切闖進的聲音。

痛呼陡然消失,柳拂煙眼含淚水呼吸屏住,覺得糟糕透了。

他不想被穆河涉看到這一幕。

穆河涉語氣澀然, 面色凝重的問站在一側的老大夫:“這些究竟是做什麼?不是生孩子麼?為何要擠按下腹並掰向右邊?”

老大夫面色沉重,沉吟說:“胎位不正,只能以此方法將胎位掰正,不然孩子生不下來。”

“服藥前不是說胎位正的嗎!”

“本是正的,但孩子在下行的過程中過於頑皮,現在是橫位,產婆此刻的行為是將胎位掰正,雖然痛苦,但只要忍過這刻便行,唯有這樣才不會導致難產。”

柳拂煙沙啞的說:“河涉你出去,別在裡面看著,我不想你看著這些……”

穆河涉雙手握成拳,他站著就跟大樹生根一樣,不願挪開半分:“我哪兒都不去,我得看著你,這樣我才放心。”

相比於在外面膽戰心驚的等著,穆河涉更願意在屋內看著。只有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才能稍稍安心。

柳拂煙沒心思管意志堅定的穆河涉,見到他杵那兒不走,只能將被褥捏的更緊了。

“胎位正了,公子再用些力!用力!對對對呼吸……”

“在加把勁,努力些……”

當太陽落盡最後一絲餘暉,柳拂煙的臉上滿是薄汗,根本沒有血色,手涼的同死人沒有區別。產婆神色凝重,十秒前她又一次掀開被褥一角從下觀望,孩子雖有下行趨勢,但並沒能看到胎頭。

產婆覺得,這位公子可能也跟那位一樣,撐不下去。

房裡氣氛沉重,穆河涉有眼睛,自然也明白情況不好。他明明人高馬大,此刻卻覺得站不穩,得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拿手撐著,細細望去,他的雙眸已是血紅。

在這短短兩個時辰的生產中,柳拂煙吐了黑血,心驚膽戰的產婆用溫潤溼布將其抹去,但仍有血跡落在衣襟上。吐黑血沒多久,老大夫便嘆著氣讓人將早就備好的益氣補血的湯端了上來。

這若是尋常婦人,也許還能再頂幾個時辰,但躺在床上的人身染惡疾,便是男兒身又能怎麼樣呢?

……

百里夜蒲很忙,天氣越冷就意味著事情越多。

凍死路邊骨,惡從心生。

秋季開始,就有陸陸續續的難民從鄰城過來,從糧倉撥了部分出去賑災,好在難民不多,很快便得到控制。

但入冬後,局勢又出了新轉變。

被搶的攤販,巷口走著便被拖走了無音訊的偶爾也有,現下卻經常發生,這也導致他公務繁忙,便很少去柳拂煙那裡關心探望。

得知柳拂煙今日生產的訊息也沒空去探望,百里夜蒲揉揉發漲的太陽穴,跟身邊人確定好處理的方案沒多久,熟睡的塵舒便又哭了起來。

不知為何,今日塵舒奶孃怎麼哄都哄不好,心心二字翻來覆去的念著,還鬧著哭了好久,他只能從手足無措的奶孃那將塵舒帶到身側。

突然撕心裂肺的哭聲將百里夜蒲的思緒打亂,他抬頭望向前方嬰兒床上的孩子,對身側人說:“就按這個方法來辦,你下去解決問題吧。”

“是。”

百里夜蒲從嬰兒床那抱起塵舒,眉目間滿是愁色。一周歲都沒到的孩子,能跟塵舒那麼早慧的很少見,很多一周歲多的孩子都未必能說的如塵舒那麼清楚。

百里夜蒲知道懷中的孩子想找柳拂煙,但今日如此特殊的時候,他根本不能帶孩子過去。

“今天不行,你的鄭叔叔今天生產,等他生了寶寶,父親再帶你過去。”

可小家夥不依不饒,任百里夜蒲輕聲哄也沒用。男子生產在百里夜蒲心裡便是一根刺,他無法忘卻光翰死去的那一幕。塵舒這樣子鬧,百里夜蒲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好了,不許再哭了。”

“你為何那麼喜歡鄭晨星?同他比起來,我在你眼裡便那麼不重要麼。我才是你的父親,你這個小白眼狼怎麼整日都心心念念著別人?平日裡我都能滿足我你的需求,你喜歡他,我便幫你留下他。”

“但他身子骨不好,今日他生產,你便是再想他都給我忍著,所以你聽話些好嗎?”

塵舒即便再聰慧,他也無法聽懂那麼長且深奧的話,他只能從百里夜蒲的動作神態中明白對方並不想帶自己去見柳拂煙。

塵舒傷心極了,除了哭的大聲些他想不出什麼見那個人的方法。他真的是太喜歡那個人了,他依戀著那個懷抱和氣息。

他會的詞彙太少了,除了知道心心代表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外,就學會了爹爹這個比較好發的音。

見父親臉色那麼兇,委屈的塵舒咿呀著表達了一番不滿,然後從嘴裡蹦出了爹爹兩個字。

百里夜蒲胸膛起伏,他沉著眸望著懷中幼子,他乾淨澄澈的眸中倒映著自己生氣的臉,所有的氣急敗壞都化成嘆息。

舒兒喊爹爹了。

若是……

光翰還活著,聽到舒兒那麼喚他該多好。更可笑的是,他居然對那人辛苦生下的幼子發脾氣。

“罷了,爹爹帶你到他屋子外邊侯著吧,也好看看他的情況。衝你發脾氣,真的是要命了。”

……

亥時三刻。

柳拂煙眼前發黑,一陣陣的頭暈目眩,他感覺自己撐不久了。

但他能聽到產婆欣喜萬分的聲音,並且叫他繼續努力:“就快了,我看到孩子的頭了,公子你用力一把,很快能下來了。”

柳拂煙只能咬牙堅持,努力將這個孩子從中推出去。

產婆拿手去託孩子的頭,順勢將孩子從裡面拉了出來。

產婆趕緊抱起拍了拍孩子的臀,聽孩子明亮的清啼聲,趕忙說:“男孩呢!啼哭聲也響亮。”

穆河涉等這刻太久太久,他都怕在這樣等下去自己會奔潰,此刻聽到這聲啼哭,他感動的都快哭了。

除了產婆手中這順利出生的小公子外,柳拂煙肚子裡還有一個,但柳拂煙早就精疲力盡,微微睜眼瞧了瞧奶孃手中抱著去清洗的孩子,整個人就脫力般的昏厥過去。

穆河涉的臉色頓時變了,老大夫只覺得身側捲起一陣風,再次望去,穆河涉整個人都趴到柳拂煙的床前了。

穆河涉小心翼翼的伸手探了探柳拂煙的鼻端,見還有微弱的呼吸才劫後餘生的松了氣,他整個人如虛脫般跌坐在地上,背脊發涼。

他真的怕了,怕柳拂煙會死。

“救他。”穆河涉只說了這兩個字。

老大夫一直留在屋裡,就是希望在緊急狀態下第一時間救人。他把脈後,從帶來的包中挑了幾根銀針刺進柳拂煙身上的穴位上,逼迫人強行醒來。

柳拂煙絕不能昏過去。

破水後必然要生產,若是放任柳拂煙昏著,孩子在腹中必然要窒息而亡。更何況柳拂煙現在的體魄便是在昏睡中死去都是有可能的。

老大夫沒告訴穆河涉的是:這個脈搏很怪異,虛弱的宛若沒有,每一點都指向死亡這條道路。

所以他心底發懸,他覺得腹中這個孩子和柳拂煙都很難活下來。

柳拂煙手指顫了顫,微微睜開眼睛。

才一睜開,他就對上穆河涉的眸子。

穆河涉語速飛快的說:“你不會出事,會平平安安的,這是你答應我的,你要說話算話知道嗎?”

柳拂煙勉強笑了笑:“嗯。”

[系統你在嗎?]

[在。]

[我覺得堅持不下去了,可我腹中還有個孩子,你不是最喜歡孩子了麼,不出來救一下,我怕是要撒手人寰了。我痛到現在你也不出來救救場,這具身體真的快撐不住了啊!]

系統出聲:[有系統監控這孩子不會出事的,雖然原計劃中,只打算由宿主幫四位至陽體魄格外誕下一位孩子。但有雙胞胎也是意外的驚喜,我們肯定不放棄不拋棄,但是宿主你不是要死了嘛,那死也要死的壯美一點,這樣穆河涉印象才深刻。]

誰家死的壯美一點是靠這種方式,系統什麼脾性柳拂煙也摸透了。

也許是痛到麻木,柳拂煙覺得很疲憊。

[壯美,深刻。]他沉沉的在腦海裡念了這兩個詞。

[我看你就是想看我被虐吧。]柳拂煙麻木的說:[你就沒對我好過,慣會琢磨怎麼折磨人,你看看你當初給我開的那幾個條件,完全就是針對我的。]

[我知道你不想我順順利利的生孩子,單純生個孩子多簡單哪,就揣個崽在肚子裡呆到瓜熟蒂落,誰做不到呢?]

[所以你們增加難度,這樣才對的起你們給出的條件,可是你們的條件也不單純呀,為什麼非要選至陽體魄的男人呢?為什麼又非是——至陰體魄的我呢?]

[我不計較這些東西,不代表你能得寸進尺到這種程度。我確實想復仇,但快兩年時間了,我在你這裡被你折磨,不過也就是換種形式罷了。]

[ 說到底,你和你背後的那位……和北漠教主也沒什麼區別。既然這樣,也不用繼續了。]

系統有些慌亂,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宿主,就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我現在就讓孩子出生。]

[終止吧。]

柳拂煙的脾氣其實很好,被教主囚禁的這些年裡,無形間也將他所有的稜角磨平。他恨教主,不過是自身的血海深仇和日積月累被囚禁同虐待。

當日他以為得了復仇的方式,但仔細想想,只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被虐待。

[不能終止的,一旦開始,除了為他們誕下孩子根本沒有任何出路。我已經利用系統的力量引導孩子出生,宿主切莫鑽牛角尖。]

柳拂煙深吸一口氣,發涼的手右移握住穆河涉:“你知道嗎?我怪不想讓你看到這樣狼狽的我,但是看都看了,你能答應我件事嗎?”

“什麼?”

“照看好自己和兩個孩子,如果可以,也幫著照拂些塵舒……”

穆河涉不停點頭:“我都答應你,你別說話了,攢些力氣。”

這是這幾個時辰裡最為輕鬆的時候,柳拂煙才用了勁,另一個孩子就順著出來了。

輕鬆和快的不可思議。

產婆豈止是欣喜啊,都快感動落淚了。

“龍鳳胎!是個小姑娘呢!妹妹體重比哥哥輕上一兩,但兩兄妹身子都還好。”

雙胞胎最怕發育不好,聽到這句話柳拂煙也算是安了心。

柳拂煙唇角微微彎起,眼前開始發黑,腦袋發沉,他最後看了一眼穆河涉,便沉入了黑暗之中。

他的手沒鬆開到死都沒鬆開穆河涉。

穆河涉第一時間發現了柳拂煙的不對勁,他徹底慌了神,但是想起第二個孩子出生的順利,他努力讓自己放輕鬆。

“生了兩個孩子,應當是累了睡過去的。”穆河涉低聲說,其中含著自我安慰的成分。

柳拂煙的手太冷,根本不是正常人的體溫。老大夫在一旁說:“穆公子,先前教你把脈,你自己把把脈看看。”

穆河涉只需要將柳拂煙握住自己的手拉開便能把脈,但他此刻心跳得很快,怎麼都無法下手。

但真正下手後,他卻不肯接受結果。

因為他摸不到任何脈搏。

見穆河涉怔在原地,老大夫便知事情不好,他拍拍穆河涉的肩膀,他才像是猛然想起什麼:“我定是診錯脈了,您看看,晨星第二個生的那麼順利,絕對出不了事情的。”

老大夫看了幾眼,搖搖頭道:“節哀順變。”

穆河涉跪在地上,眼裡血紅,抱著柳拂煙冰涼的手大聲說:“他答應我了,他說會活下來的,我還沒有告訴他我想好的孩子名字呢!他怎麼可能捨得離開!”

“晨星你醒醒,你都還沒看清楚孩子的樣子,他們剛裹好襁褓,你起來看一眼!我不想跟城主一樣經歷喪妻之痛,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沒有爹爹,你醒過來。”

便是隔著屋子,裡面絕望的聲音也傳了出來。透過屋子,百里夜蒲的眸光猛然一沉。他抱著塵舒的手一緊,心裡有不詳的預感。

往日和現在重疊於一起,心像是被剜了一道那麼疼,而懷中年幼稚子則又突然喊道:“心心,爹爹……”

百里夜蒲深深呼吸,覺得心悶得厲害:“男兒生子果然違背天道,逆天而行麼。光翰死了還不夠,現在鄭晨星也因此死了。”

……

青霄歷四百三十一年春,北陵國皇帝將剛剛及冠沒多久的三皇子姬燁華作為質子送至青霄國,以示臣服和妥協。

青霄歷四百三十五年秋,北陵國被三百萬青霄大軍踏破國門,須臾間太監宮女紛紛逃命,皇親國戚全部被捕,皇帝的頭顱懸掛在國門之上,至此北陵國不復存在。

同年隆冬,雪紛紛揚揚的下。

青霄國皇宮西側深處,與別處的繁華不同,燁華殿雖冠了‘殿’這個由頭,卻荒廢的厲害。北陵國不復存在後,太監宮女便剋扣了這邊的補給,也不會再來清掃落葉與積灰,皇帝先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樂意這一切的發生。

皇帝不是善良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在北陵國送來質子後還密謀著滅國,也不會做出將皇帝的頭懸掛於城門之上的壯舉。

皇帝將不肯屈服的北陵國青壯男子遣去邊疆做苦力,官員和皇親國戚被其隨意尋了罪名處死,以絕後患。

至於順從表示屈服的,皇帝倒是給了賞賜,並允了好處給他們。這樣做只是不想被底下子民冠以暴君二字罷了,他並沒打算真的放過他們,只是等著過幾年人們淡忘這事後再尋個由頭一個個殺了。

當這一切都做完之後,皇帝的目光終於落在姬燁華的身上,他對身側慣會察言觀色的太監總管說:“把趙王送來的伎子灌了春.藥送去給姬燁華,□□備好了麼,便說是調理身體的湯藥命姬燁華服下,明日孤希望聽到他死在男人身上的訊息。”

皇帝絕不會放任北陵國有血脈存在,姬燁華他絕不可能留下。

太監總管說:“陛下放心,咱家這便去準備。”

沉漾是花街裡的頭牌跡子,除了唱戲撫琴登臺外根本不見客,多年來因為會賺錢,老鴇睜只眼閉只眼就過去了。

沉漾喜歡當朝的趙王,應了對方幫自己贖身後卻被送進了深宮之內,這才明白對方只是利用自己討好皇帝罷了。

心灰意冷之下沉漾以死明志,撞在深宮牆上,沒過多久就被柳拂煙佔有了,他尚未搞清楚情況,頭便被潑了一盆冷水。

柳拂菸頭上傷口還疼著,被這冷水一潑刺骨極了,他微微睜開眼便對上太監總管冷酷的眸光,他的聲音尖銳刻薄:“想死?明日咱家便送你歸天,但在此之前,你除了乖乖活著外別無他法,灌藥!”

藥?

什麼藥?

柳拂煙下頜被人往下按,滾燙的藥水便被強迫灌進口腔之中,燙的柳拂煙懷疑自己舌頭是不是生了泡。這絕對是剛燒好就端來的,好在現下冬日,端來途中冷卻了些。

要不然,柳拂煙喉嚨定要被燙廢。剛來到這裡就承受折磨,柳拂煙死死盯著灌自己湯藥的太監。

灌藥的小太監被這樣的目光弄的手抖,他進宮才兩年,多虧太監總管提拔才能跟著他身側作威作福,但到底還嫩得很。

這不手一抖,一些藥液便落入柳拂煙的衣袍中。

頭髮溼漉,衣袍染汙穢,這樣是萬萬送不出去的。

太監總管大手一揮,讓人趕緊把柳拂煙衣服扒了換上一件衣袍,也不管那衣袍夠不夠保暖,就給他系了腰帶。

“行了,左右不過早死的命,就這樣送到燁華殿吧,快點,免得藥效的勁上來亂撲騰人。”

……

姬燁華毫不在意宮中人對自己的看法,領不到取暖的炭火,沒有嶄新的錦袍,無人添茶打掃,甚至每日才送一頓泛冷的飯菜都沒關係。

北陵國滅,他身為皇子,自然不會再這處有任何地位。更何況那看似溫和的帝王就像潛藏的毒蛇,他放任宮人剋扣自己這處的補給,無非是想折磨自己罷了。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那人雖然還未下手,但絕不會放過自己的。

屋外喧鬧的聲音讓姬燁華手中碾磨的動作停下來,他微微抬眼,便看到猛推門進來的小太監。

隨之入內的,是身穿深色太監服的總管樣式的發福太監,他冷漠的眼神瞅了眼姬燁華,嘴角卻露出一抹笑來:“姬三皇子安好,陛下念您得緊,見你二十餘四歲都未有暖床的身邊人,故而賜你一名暖床人和暖身茶,還不速速跪下謝恩?”

姬是北陵的國姓,拿姬三皇子這個稱謂,不就是故意跟他提起滅了的北陵國麼?

那狗皇帝終於要對自己下手了麼?

姬燁華垂下的眼眸中閃爍著不明光彩,他穿著舊衣跪了下來,心底明白那湯水就是致命的藥:“謝主隆恩。”

小太監端著盛著□□的湯水,湯水黑漆濃稠,微微散著刺鼻味道。太監總管滿意於姬燁華的識趣,便沒讓身邊人動粗給他飲下,而是緩聲道:“天氣涼了,皇子還是趁熱飲下吧。”

姬燁華不動聲色的取過□□,視線在來人之間掃了幾番,舉起飲下:“公公還有別的事麼?”

太監總管自是沒有多餘的事了,人他送到了,□□也親眼見他飲下了,該回去同皇上覆命了。

“無事了,那姬三皇子便早點安寢吧,也好早點感受什麼叫——魚水之歡。”

總管太監把柳拂煙扔在地上,大搖大擺的出門了,並且讓人將屋門鎖起來。

唯有這樣,才能確保姬三皇子是真的死在男人的肚皮上啊!

作者有話要說:  衝鴨是新詞匯嗎?發現好多人都用衝鴨了!

感謝給文文砸雷地小天使呀!抱著親親,這章是不是有點粗的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