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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一個孩他爸

城主身後的秋雨盡職的舉著燈籠,在九曲迴廊裡繞來繞去,老管家緊緊跟在城主右側,移開眸光瞧去,便看見城主雙手交握,擺明了心情不虞。

老管家一言不發,直到步入清寒殿,才立於一側道:“老奴等城主換完衣服。”

“你進屋裡等著吧。”

“謝城主體諒老奴。”

百里夜蒲不喜渾身黏糊的感覺,快步往浴池那處移,秋雨立於門外,接過百里夜蒲丟來的外袍:“洗浴用的皂角已經擺放好了,新的衣衫已經放在桌上。”

“嗯,候著吧。”

百里夜蒲沒有讓人幫忙洗浴的習慣,別人觸上身子的感覺太奇怪了,他享受不來這種服務。

半月湖的湖水並不乾淨,裡面遊著魚蝦,泥底還有螺絲,青苔依附在岸邊泥土上,僕人拉他上來時內衫蹭了幾番,褪去外袍,就能看見內衫上的青苔。

閒暇時讓人拿來魚竿釣魚時還未覺得半月湖骯髒,此刻跳水救人後,總覺得身上魚腥氣久久不散,噁心的緊。

百里夜蒲擰著眉頭將皂角多抹在身上,裡裡外外清洗了一番,比往日洗漱時間多了一刻鍾時間。

待百里夜蒲準備完畢,衣冠齊整之時。秋雨端給老管家的那壺熱茶早冒不出熱氣來了。

老管家看到城主過來了,忙站起身來行了禮,而秋雨趁機將那壺只留三分熱度的茶水拿了出去,讓人趕緊再去泡壺熱茶來。

像普洱這種茶葉,唯有拿新燒開的熱水泡出來,才能淋漓盡致的展現出它回味無窮的清香。

百里夜蒲看老管家微微失神的樣子,便提前開口道:“但說無妨。”

老管家看著自家風華霽月的城主大人,只能暗歎當初的夫人福氣淺,若是沒有當初的事情,城主也許早有了一兒半女。

“老奴知道城主心中只有故去的夫人,但已經過去兩年了,老奴希望城主能走出過往的事情,早早生個一子半女。再過兩年您就三十了……”

三十而立,尋常人家這個時候哪個不是娶妻生子,孩子都能進私塾唸書了呢?!不比別人,老城主當年這個年紀,城主都五歲了!

“可是母親託你來說的?”百里夜蒲鬱氣暗生,綰綰是他的結髮夫妻,自小便同他一起長大,也是他唯一動過心的女子。

自綰綰死後,母親不是沒勸說過讓自己重新挑個女子娶過門,甚至城主府也被媒婆踏爛過幾回。

別說蒲州城內的,便是臨近的溫城,也派人來說媒,可都被他一句話懟了回去。而母親見勸不動,早就歇了心思,今日這是死灰復燃,又想勸他娶妻了?

“老夫人心裡一直藏著這事情,只是怕您聽著不舒服才沒在你面前提及,私底下翻閱遍城中適齡女子的花名冊。先前她帶著母家侄女同那她剛滿九個月的小公子來府裡做客,就是希望您能回心轉意。”

“世上女子千千萬,該向前看哪。”老管家痛心疾首的說完,又道:“老奴聽說書香世家出身的高小姐很心儀您呢!老夫人見過高小姐了,很是滿意,說對方知書達理,氣質溫雅……”

“我知曉了。”母親只有自己這顆獨苗苗,想抱孫子孫女並沒有錯。

百里夜蒲不忍母親傷心,既然母親這麼喜歡那位高小姐,那請人來府上也未嘗不可。

“明日邀高小姐進府一敘吧。本城主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竟能入了母親的眼。”

老管家見城主松了口,欣喜道:“哎!老奴這就去通知夫人,派人明日一早就去請高小姐過來。”

……

柳拂煙昨夜躺了沒多久,大夫就匆匆趕了過來。柳拂煙哪敢給大夫把脈啊,隨手一揮便讓人出去了,喝了粟詩遞來的薑茶,便將被子蓋在身上睡了過去。

等柳拂煙一覺睡醒,城主府駛出去接高小姐的馬車也到了。老管家親自出府迎接,看著高小姐一派嫻淑,大家小姐的風範,更是熱切了幾分。

“高小姐,城主在大廳侯著呢,我帶您過去。”

“有勞管家了。”

高小姐儀靜體閒,穿著水藍長裙,衣襟盤旋而下,高府婢女牽著高小姐從馬車上步了下來。

昨日接到城主府邀她去府上一聚的訊息時,高小姐素來淡定的臉差點就繃不住了。待人一走,她才悄悄掐了掐手臂,感受到痛意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她一直都仰慕著百里城主,曾經遙遙相望間,便被對方風華霽月的外表深深吸引。可惜百里城主早有婚約,更是在兩年前風風光光,十里紅妝的將人娶了回來。

若不是何綰綰暴斃在新婚之夜,她絕無半點機會……

粟詩伺候完陳琛洗漱後,就被陳琛趕出去伺候柳拂煙起床了。府內婢女眾多,但陳琛用的最順手的只有粟詩一個。

他想把最好的給柳拂煙,才會讓粟詩去伺候柳拂煙起床。

粟詩玲瓏剔透的心思,做事認真利落,素來會關心人,伺候著對方他心裡頭放心。

今天高小姐被邀入府的訊息都傳遍了,粟詩自然也聽到了,她替城主高興,臉上不免帶上三分喜悅。一邊幫柳拂煙系好腰帶,一邊溫聲道:“高小姐進府了呢!這是這兩年來城主第一次親口邀姑娘進府,聽人說老夫人很滿意高小姐,說不定府裡好事將近了呢。”

柳拂煙微微蹙起了眉:“高小姐?”

“那是城東高家,蒲州城裡出了名的書香世家,連著出過三代進士呢!便是高小姐,也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聽說女紅是全蒲州最好的。”

“……”

見柳拂煙沒興趣聽下去,粟詩心知他不想再聽下去,便話題一轉道:“主子在等您用早膳呢,今天早上菜餚變了點樣式,是主子特意吩咐廚房做的。”

柳拂煙一臉落寞的來到用膳地點,奴僕已經擺好菜餚,陳琛站起身道:“光翰,怎麼一早心事重重的?昨日的事無人怪你,你別多想了,快坐下用膳。”

柳拂煙喝了幾口粥便放下筷子,陳琛特意讓廚房弄的新菜式半分都沒碰,眼底深處盡是壓抑。

陳琛眉宇間染上擔憂:“早膳怎麼只喝幾口粥?可是粟詩伺候的不到位?”

粟詩不帶猶豫的跪在地上:“粟詩伺候不周,請主子責罰。”

“粟詩,不是你的錯,我只是沒胃口罷了。”柳拂煙將粟詩扶了起來:“你們先下去吧,我有話和你們主子說。”

奴僕掩住門,陳琛站起繞到柳拂煙身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溫聲問:“現在四下無人了,你想說什麼?”

柳拂煙身體顫粟了一下,哽咽道:“陳琛,對不起,我其實沒那麼喜歡蘭陵美酒,前幾日你們在酒肆裡碰到我,都是我碰運氣的。素聞你愛蘭陵美酒,我想城主大概會和你在一起,便尋思了這個主意,當日就算你沒注意到我,我也會找藉口同你們共處一桌的。”

陳琛手下力度不由重了兩分,他不敢置信,語氣裡都帶了三分顫抖:“你說什麼?!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

可他心裡清楚,對方說的就是實話。

柳拂煙的聲音動人心弦,可這一次就宛如厲刃,讓陳琛每聽一句,就往心窩裡插進一寸。

“我一直很愛城主,特別想當面告訴他我愛他,但我發現他一直迴避著我,直到昨天我才明白,這不過是城主想撮合我和你罷了,我最愛的人把我推到別人懷裡,這是何等的絕望……”

“當我抱著必死決心跳入半月湖時,冰冷的湖水爭先恐後的灌進口鼻,哪怕難受,我都有一種解脫的感覺。可當我知道是城主救我上來的那瞬間,我突然又後悔了,他都不曾知曉我對他的愛意,就這樣死去太可惜了。”

“陳公子,我無法回應你的愛,我的心就這麼大,只容的下城主一人。”

陳琛低下頭,忍不住為自己爭取一次,雙目隱含期待:“夜蒲喚高小姐進府,說明什麼你不明白嗎?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你嘗試著喜歡喜歡我可以嗎?努力一下,我也很優秀的。”

柳拂煙緩緩搖頭,嘆息聲輕輕傳入陳琛的耳朵裡:“我只要城主……今天這掏心窩子的話,我只說那麼一次。陳琛,你幫不幫我?”

最後那句幫不幫我,柳拂煙是轉過頭正對著陳琛說的,他的雙目含情,就這麼回望著你時,帶著特殊的魔力。

陳琛覺得自己就是瘋了,他忍不住低下頭吻住柳拂煙的唇,對方沒有拒絕他,而是放任他細細品味著。

柳拂煙見他動作越來越放肆,終於手一抬擋住他道:“幫還是不幫?”

“你這是吃準了我愛你是嗎?你吃準了我不會放下你不管。”陳琛聲音微啞,他迷戀的看著柳拂煙:“可我如何能放任你離開我呢?”

柳拂煙倏然起身,揮開陳琛就要往門外走:“那便不要幫了。”

陳琛心臟驟然停跳一秒,他總覺得,若真讓對方離開琥珀閣,對方可能要把自己當做陌生人。

“我幫你,你回來用膳。”